,原來卻也是好皮相。
“王爺,莫忘了,妾身仍是傷病之身,可別給王爺過了病氣。”皮相而已,百年之後還不是一堆枯骨?她煞風景的想著,一絲綺念瞬間消於無形,乾巴巴拒絕。
“愛妃最善於口是心非。”歐競天揮退了所有丫鬟,手一劃,錦帳垂落,再一劃一揚,慕清妍身上薄薄的衣衫便已飛出帳外逶迤落地。
那精緻的山巒起伏,那動人的晶瑩雪色再次落入眼簾,他驟然覺得喉嚨發緊,然而目光很快落在那平坦柔滑的小腹上,滿腔火瞬息便被澆滅。原本如無暇美玉的肌體上,一道猙獰的疤,傷口新愈,中間是肉色新粉,越向邊緣色澤越深,最外沿深青發紫,面板收緊形成一道道溝壑,一隻手都覆蓋不了。
只不過一根簪子,怎會造成這樣大的傷口?
疑惑的目光在傷疤上逡巡,下意識想伸手去摸,眼眸裡帶了一星連他自己也未曾察覺的,疼惜。
“很煞風景對不對?”慕清妍譏嘲地笑,“外面有白璧無瑕的妙人兒在等著呢,王爺何必在這裡空耗時光?”說著伸手便去拉身旁被歐競天撥開的錦被。
歐競天唇角一歪,笑的邪氣:“看你痛苦,本王快意。”身子一傾壓了上去。
慕清妍眼睛望著帳頂,木然道:“那麼,請王爺快些,妾身還要歇著呢。”
歐競天的頭埋在她肩窩裡,貪婪的呼吸著她獨有的比荷香更加渺遠清冽的香氣,一時間竟想就此沉醉,含含糊糊說道:“女子以夫為天,天要怎麼樣,你如何能阻止?”
楚王的逃妃;龍游;卷一 王府風雲;第二十三章 執掌中饋;
閉上眼睛,鋪天蓋地的男子氣息迅速包裹了她,不同於他凜然的氣質,他身上的氣息清新而悠遠,似凌厲而柔和,乾淨而令人舒服。
他的動作依舊粗暴,只是若有若無的避開了腹部的傷處。
睜開眼眸,慕清妍瀲灩波光閃出一絲媚人笑意,嗓音也甜膩非常:“王爺是在心疼妾身麼?”
歐競天冷哼一聲:“女人,莫要挑釁本王。”
慕清妍舒展手臂,摟住了他精瘦的腰身,手下觸覺微感粗糙,一道道深深淺淺的疤痕在掌心蜿蜒。
歐競天身子顫了一顫,不知如何,她這樣的接觸竟令他心火更盛,這也是她第一次表示主動,這樣想著,便不由得輕緩了些。
“王爺~”慕清妍媚眼如絲,聲音嬌嗲,“您這樣龍精虎猛,一個女子怎麼夠用?不若將留仙醉雲等人也喚了來……”
歐競天一手摟住了她雙肩,那兩條玉藕似的手臂便被牢牢禁錮,另一隻手捉住了她的後腦,逼她與自己對視,冷冽一笑:“愛妃,如你所願!”動作變得粗暴起來。這一瞬他忘記了避開那道傷口。
慕清妍痛苦地蹙起了眉。
一絲淡淡的血腥氣突然出現,歐競天皺了皺眉,緊跟著便發覺小腹上一片黏膩,騰出手去一摸,再收回來就發現了一抹猙獰的鮮紅,一個晃神,知道慕清妍腹部的傷口掙裂了。
原來,這個女人是這樣厭惡自己的碰觸,竟不惜自傷!
緊緊抿了抿唇,歐競天突然邪魅一笑,俯首在慕清妍耳邊呢喃般說道:“愛妃,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逼走本王?”
慕清妍眼睛直直盯著帳頂,眼眸中竟也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冷:“王爺向來喜歡別出心裁,浴血奮戰這又不是第一次,何必如此?只是,妾身還是要提醒王爺一句,妾身所中的修羅花之毒並未祛除,只怕這血裡面也不乾淨……汙了您的身子不說,若是日後年華雖好卻已鶴髮雞皮,倒無趣的緊了!”一面說著一面吃吃的笑了起來。
歐競天翻身下地,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堆瓊砌玉的肌膚上觸目驚心的一片殷紅,心頭似乎被什麼銼動,鈍鈍的痛。
隨意披上衣衫,丟下一句話:“愛妃,你要記住,你的生死掌握在本王手中,本王未曾允准,你,只能乖乖活下去。別以為挑戰了本王的底線,本王便會改變初衷!”
“呵呵,怎會?”慕清妍斜斜起身,單手支頤,笑得溫婉,似根本不曾將傷痛放在心上,“妾身當然明白。”
歐競天一甩袖子,再未看她一眼,大步走了出去,一面走一面命人去請崔先生。
慕清妍看他走遠,一向冷冽的人此刻竟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眸光轉暗,一片幽深,唇角揚起一個森冷的微笑,纖長的手指慢慢撫過傷口,一字一句說道:“歐競天,我已是死過數次的人,既然這條命老天都不收,那麼,就讓我將你加諸我身的,一點一點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