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桃園的亭子裡,看著滿園的景色,多麼地迷人,綠樹紅花,這裡是她的地方,是她的家,為何她要這般落魄而逃呢?該走的人不是她,而是這個負心人。
她倚著紅色的圓圓的柱子,手帕捂著蠢蠢欲動的淚水。
“紫鳶!對不起!”他不敢靠近,站在距她一尺的地方,誠懇地道著歉,目光裡閃爍著悔恨。
她抹著淌過的淚痕,淡淡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有什麼用?”她背對著他,眼裡的傷悲似在說,“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彌補你對我造成的傷害嗎?我那麼地愛你,為了你棄父母於不顧!而你?暗地裡勾搭著別的女人!既然你不愛我,為何要招惹我?”
“你…你知道?”他結結巴巴的說著,不流利的話暴露了他的心虛,也深深刺痛了她的心。“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只留下這句令彼此痛徹心扉的話,強忍著淚繞夠桃花林,轉眼間就不見了人影。任他怎麼叫都不停下腳步。他無奈地自言自語道,“她不肯原諒我!不肯原諒我!難怪!誰讓我錯怪她這麼多年了!”搖頭嘆息,回望舊事前塵,難道他們真的是有緣無分?
失落的表情鐫刻著臉上,雙手無力地垂著,整個人像蔫了的菜。半路上遇到四處尋他的小妹。一看他那表情,不由急著問怎麼呢?他傷心的不言語。
“大哥!你到底是怎麼呢?是不是見到紫鳶呢?”她是過來人,能失落至此的,除了那偉大的愛情之外還有什麼呢?“你有沒有問清楚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啊?”
久久伯仁才說出一句話——“走吧!我們別再打擾她了!”說完,他四目無神地向前走,不顧後面的小妹。她怕他出意外,便不再追問的紫鳶的事情,跟著出了相府。
自從從相府回來之後,伯仁把他自己關著,不見任何人。他要自我反思,自我禁閉,似乎唯有這樣做才能彌補內心的愧疚。這樣的日子過了好幾天,頭兩天,若水還遷就他,想著過不了多長時間他自己就會走出緊閉的心門!然而都三天了,他還是不肯出來見那一抹明媚的陽光,呼吸自由新鮮的空氣!
他的小妹再也忍不住了,只要中午他不乖乖出來,她就要發飆了。
到了中午,門依舊死死地關著。
她用現代女孩兒的粗暴,一下一腳,使勁兒地踹著,一旁的佳寧眼睛都看傻了!心裡直呼“原來姐姐這麼厲害啊!”
可憐的小木門怎經得她一腳接一腳毫無憐惜的亂踢呢?
門被強硬地踢開了!
“蘇伯仁——”她雙手叉腰,像個潑婦,指著床上那個躺著的鬍子渣亂飛的男子吼道。“你還是不是男人?不就是受了點兒傷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像個娘兒們,哭死覓活的!我告訴你,你要明天還個鬼樣子……”她說著從袖中拿出一把冷冰冰的刀,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不如用這把無情的刀結束你這一身臭皮囊吧!活著,要麼有價值,如不是,就離開吧!”來時的氣勢洶洶,去時的無情冷淡,震驚了佳寧,吞吞吐吐說著,“這…這…”
勸人從來都是隻勸生的,哪兒有為人磨刀的?這世上也只有她單若水敢這麼做。
一出門,佳寧就責怪她。她則毫不在意,說,“他要是死了,就不是我單若水的大哥!”佳寧因擔心不敢離開,在門外候著,萬一發生情況,好及時救助。她豎起耳朵,一刻也不敢出神兒!直到若水來勸,她才回房。一覺睡醒,也就是第二天早上了,太陽才出頭,花榭齋就沸騰了。
“姐姐,蘇大哥不見了!”佳寧的聲音充斥著安靜的宅子,若水還在夢裡,被她搖搖晃晃,睡眼朦朧地說,“什麼事啊?大清早的!”
“蘇大哥不見了!你快起來啊!”她著急的重複一遍,而阿若還是懶怠起來,彷彿她佳寧說的話是她夢裡的話。
這下可愁煞了佳寧,心想著姐姐怎麼這麼無情,好歹伯仁也是她的大哥,論親密,她佳寧怎如她若水和伯仁親了!想想又覺得是不是自己太多管閒事?氣著說道,“我這操的哪門子心啊?我也不管了,是死是活都隨他!”
門“砰”地一聲關上了,她還賴著床上,輕輕地揉著眼睛,伸了一個懶腰,好像佳寧的到來是她的夢一樣,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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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不打不相識
“早上的空氣真新鮮!”她說著站在門口伸了個懶腰,然後左三圈右三圈活動著臂膀!秋天的天氣不冷不熱,不慍不怒。庭院裡也很安靜,花兒草兒都靜靜地生長著,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
唯有灑落地上的黃葉,吸引了她無限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