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親她的臉頰道:“不過後來我也知是因為你受了傷,才延誤的時期,本是怨你不得,倒是錯怪你了,怎麼?現在想起還在生氣?”
褚勁風的態度還算和緩,銀白色的頭髮鬆散著傾斜下來,與她的烏髮交纏在了一處,透著說不出的親暱。
可就是這般親密無間之感讓若愚有些不大適應。從攏香與姐姐的嘴裡,是不難聽出司馬大人對自己的寵溺的,就是上九天攬月摘星也再所不惜。
可是她現在半絲都記憶不得,這些甜蜜的事情便盡成催人眼淚的摺子戲,那戲中人哭得悲切,笑得甜蜜,可是全與她這連旁觀者都不算的人無關。竟是半分的代入之感都沒有。
她記得的是兩人為數不多面對而坐,卻相對無語的尷尬;是幾個雨夜他來船塢接自己客棧時,自己奮力前行,不敢回頭望他一眼的悸動心跳;是最後,她終於痛下決心是徹底回絕了他,那一雙眼內的熱情盡數熄滅決然轉身離去的背影……
可是現在,這個本已經打算徹底埋入心底,再也不會翻出的男人,卻這般地摟抱著她,充滿愛意地望著她,就算她緊閉著雙眼,也能感覺出這噴薄洶湧的愛意,可是……他愛的,戀的,就算是痴傻了也絕不放手的……不是她,不是她李若愚!
從小到大,她已經習慣了靠著自己的堅強與努力,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李家的絕技傳男不傳女,在弟弟沒有出生時,父親本來已經打算在宗族裡過繼一個男孩來傳承家業了,從那以後,偌大的家業便要盡是傳給一個不相關的旁支別家男子,那段日子,李家宅門裡牽著自家兒子的宗親往來不斷,她深刻地記得每一個人在臨走時,都是很滿意地打量著李家精美的宅院,彷彿那宅院已經易主,成為了他們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