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有些髒亂的廚房,到處都是油汙。
楚靖懿嫌惡的看著那些油汙,找來了一隻看起來並不是很髒的椅子,又在上面墊了只雪白的圍裙才坐了下來。
褲子比較小,導致褲檔很緊,他剛坐下來,便感覺褲子緊得難受,他懷疑這褲子會不會隨時裂開。
他黑漆漆著一張臉,看起來十分不舒服,他很想現在就說後悔。
但,他是楚靖懿,是南陵王,現在如果打退堂鼓的話,傳出去,他南陵王的面子往哪擱?想到這裡,他只得硬著頭皮又坐了回去。
他坐在水盆邊,剛剛拾起一隻青菜,轉頭就看到朱茵洛悠閒的坐在椅子上,睜大了雙眼,笑吟吟直勾勾的盯著他:“你在這裡幹什麼?”
“看你洗菜!”她理直氣壯的答。
“不需要,走開走開!”楚靖懿的臉更黑了。
“放心,我不會給你搗亂,我就看著!”趕她走?哼,沒門。
“你在的話,我沒辦法好好洗菜了!”
“謬論!”
嘴角邪肆一笑,幽暗的眸子閃動著妖冶的光芒:“本王其實最餓的並不是肚子,你留在這裡的話,本王不介意先吃你!”
赤。裸的話,從他的嘴裡吐出來,卻是那麼優雅。
朱茵洛的臉不由得紅了一下。
他灼熱目光中閃動著欲。望的火苗,代表著他所說的並非假話,早上他對她說的話,讓她耳邊一熱。
楚靖懿這只不要臉的禽。獸,沒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如果她不走的話,說不定他真的做得出來。
廚房裡到處堆著菜和碗碟等物,在這裡與他做那種事,她朱茵洛可做不出來。
相比之下,跟他在廚房裡野合,徹底打敗了她的好奇心。
頓時,屁股下的椅子讓她如坐針氈,不敢再對上他火熱的眸子,逃也似的奔離了廚房,轉為去跟馨兒一起守廚房。
面對楚靖懿那隻如狼似虎的傢伙,還是跟馨兒一起更加的安全。
時間過得很快,不一會兒兩刻鐘已經過去了,中間還聽到了一陣刀子落在菜板上的聲音,應該是他在切菜了吧?
但是等了這許久,楚靖懿也沒有從裡面出來。
心裡擔心他是不是會出事,令她忍不住從廚房外回到廚房內一探究竟。
然而,她才剛剛踏進廚房,眼前看到的景象就讓她驚得連聲音也忘了發出。
怎麼說呢……
看到廚房裡面的東西,朱茵洛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狼藉。
楚靖懿的臉上不知道什麼貼了一隻菜葉,綠色的葉子掛在他俊美的臉上,甚是滑稽,他的臉上早已是大汗淋漓,還氣喘吁吁的,好像剛剛跟一群人激戰過似的。
朱茵洛的眼睛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那些東西,表情看起來像是吞了無數只蒼蠅般。
她指著桌子上的一堆不能稱之為肉的東西,非常耐心的問:“請問這是什麼?”
“肉!”他頗有成就的昂起下巴。
看他累得滿頭大汗的模樣,朱茵洛非常不想打擊他,可是……那肉她實在是看不過去了。
“可是,這肉裡面是什麼?”“魚!”他還非常驕傲的說:“從來沒有人能把它們切得這麼碎!”
是碎沒錯,可是她現在是心碎了一地。
她黑著一張臉,開始數落楚靖懿:“我能請問你,你吃的菜裡面,魚和肉都是這麼碎的嗎?都碎了就罷了,你還摻在了一起!你摻在一起就罷了,居然連魚刺都沒挑,難道你是想吃魚刺的嗎?還有……這魚肉裡面,居然有那麼多的木屑!我是讓你切魚,不是讓你切菜板的!”
說到最後,朱茵洛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了。
沒錯,桌子上的那些肉,不僅被剁成了肉泥,連同菜板上的木頭也摻進去不少。
看著那一堆肉,朱茵洛想用噁心兩個字來形容。
看就已經夠了,更別說吃了。
轉眼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堆淡綠色的菜,一截一截,比芹菜要細。
她拿起那些菜梗放在鼻前聞了一下。
確定這菜是青菜的梗,但是……怎麼會只有梗,沒有葉呢?
深呼吸,她非常溫柔的笑眯眯轉向楚靖懿問:“請問,王爺大人!葉子呢?”
楚靖懿指著竹簍,那裡躺著一堆嫩綠色的菜葉。
趴在竹簍旁邊看著那些菜葉,朱茵洛差點氣結:“請問,你為什麼把葉子扔掉?”
楚靖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