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而盡,撥弄幾下他的槍,“我只是一個閒人,你覺得你在這能得到什麼呢?”
宋茂終聲音更冷:“沒人可以逃過我的追捕,高誠也不例外,我要你幫我算算,他在哪?”
“如果我拒絕呢?”
“我會殺了你。”
“聽說你是個執法者。不知你以什麼罪名處決我?”
“沒錯,你也沒罪,不過現在是下班時間,我按我的心情做事。”
“你真的會嗎?”
“通常我要殺人,別人只問我什麼時候殺,而不問會不會。”
伯爵微微一笑:“我既然能算出高誠在哪,我就算得出,就算你找到他,也無濟於事。”
“那是我的事,不勞閣下操心。”
伯爵的笑容慢慢消失,餘偉光察顏觀色,向外面喊道:“各位客人,非常不好意思,因為今天東主有喜,要提早打烊,今天所有消費一律全免,請各位多多包涵,謝謝。”
客人們沒有異議,紛紛起身離去,餘偉光在旁邊一個勁地鞠躬道歉,伯爵和宋茂終依舊在桌上冷冷對視。
客人一走,餘偉光把門關上,手一拍,原本在酒櫃後的文質彬彬的調酒師和服務員同時露出兇相,手上魔術般變出各式槍械,嘩啦啦一大片圍上來指住宋茂終。面對如林槍械,宋茂終眉毛都沒動一下。餘偉光走上前:“宋先生,這裡可不是什麼人都可撒野的,說話之前可要想清楚。”
宋茂終依舊嘴角掛著一絲輕蔑的微笑。
“把槍放下。都下去。”伯爵揮揮手,眾人動作整齊地收槍慢慢退出去。
“宋先生,要怎樣你才肯放棄追捕。”
“除非上級撤銷命令,不過我想不可能……”宋茂終話音沒落,他手機響了,電話中傳來聲音:“上尉,上級有令,撤銷追捕高誠的指令,移交地方處理。”
宋茂終面色微變,他望著一臉微笑的伯爵:“伯爵,我低估了你。”
“幸好我沒低估你。”伯爵端起酒杯:“你可以走了,這裡不歡迎你。”
宋茂終收槍站起,“我還會再來拜訪。”大步出了門。望著他的背影,餘偉光怒道:“這傢伙當自己是什麼?這麼囂張,魔鬼嗎?”
“他不是魔鬼,魔鬼代表的是邪惡,他代表的是毀滅。”伯爵語氣沉重:“你可以招惹任何人,但他例外。這世上有些人,是種絕對性的符號,這種人,連地獄都不敢收容,他就是其中之一。”
“伯爵,你要是覺得他麻煩,我可以找人收拾掉他。”
“不必了,豈不說收不收拾得了,何況,他將來還會成為康寧的有力臂助。”
“真的?”餘偉光張大嘴:“為什麼您這麼看好康寧?”
“看好這個詞恐怕用在康寧身上不合適,我能隱約地預見康寧的前程,但又像被迷迷朦朦的霧遮住了,看不太真切。”
“這世上還有您看不透的人?”
“所以我才對他有興趣。本來康寧的命格我看得非常清楚,他的未來原本是平淡無奇,做一個普通百姓了此一生。可是他身上有種神奇的力量,一種彷彿不屬於這世上的力量,這種力量可以修改命運,可是怎麼修改,好像是一種隨機行為,與康寧兩者獨立開來,我一生閱人無數,還從沒見過這麼離奇的命格。我居然算不出半點蛛絲馬跡。”伯爵陷入深思:“那到底是什麼呢?”
“您想佔有這種力量?”
“佔有?這個詞太庸俗了,得窺命運的奧秘,分享創世神的樂趣是我的人生宗旨,我是個發牌者,但我不會參與牌局,這世上神奇的東西那麼多,是佔有不過來的。”
“那您打算幫助他?”
“他並不需要幫助,他只需要指點。”伯爵向窗外的天空舉杯:“我能看到,一出好戲正在上演。”
離開酒店的宋茂終穿過外面的林蔭道,回到指揮車上,車上康寧和阮巧兒坐在一起,阮巧兒看到康寧身上與高誠搏鬥時的傷痕:“疼嗎?”
“沒事。”康寧說:“阮小姐,這次你幫了大忙。”
阮巧兒聳聳肩:“是嗎?我自己都開始相信自己是個只會添亂的人。”
康寧拍拍她的肩:“這次能搶回贖金你居功至偉,所有人都會對你刮目相看的。”
“那你呢?”
“我?還用說嘛,在我心裡你一直就是與眾不同。”
“不同的壞嗎?”
“是有點壞,不過,我就喜歡。”
阮巧兒笑了:“看不出你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