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咬牙瞪著葉翌寒,氣怒瞪大雙眸:“少沒個正經!我可不想晚上和個醉鬼睡一起。”
嗓音微頓,她又繼續挑眉威脅:“你要是喝醉了,今晚就在酒店睡好了,我受不了那味。”
媽的,葉翌寒頓時不淡定了,心底爆了句粗口,恨不得把這個伶牙俐齒的小媳婦壓在身下狠狠愛上一番,讓她瞧瞧,這個家到底誰在當家。
葉翌寒那股子邪火還沒爆發出來,那邊就又有人端著酒杯上來找葉翌寒喝酒,整個大廳一百桌,還不加包廂裡的,葉翌寒就是一桌敬一杯,也受不了啊。
剛想讓殷傅他們來應付,就見來人是夏祁剛,葉翌寒臉色微變,不動神色將寧夏護在身後,目光陰沉望著他,帶著戒備。
夏祁剛豈能看不出來葉翌寒的警惕,走近之後,頓時嗤笑一聲:“你把我當階級敵人一樣防著呢?”
有人見夏祁剛走向葉翌寒,頓時安靜下來,目光齊刷刷朝這邊看來。
在場的許多人都知道葉翌寒前一段戀情是和溫家的溫婉,後來分手之後,多年都沒傳來愛戀的訊息,這突然間的婚禮已經讓他們很是驚詫了,現在瞧著夏祁剛走上來,大家更是覺得有八卦看。
誰不知道,現在溫家和夏家有聯姻的打算?而且溫婉和夏祁剛又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指不定單身的那些年就勾搭上了,現在只差一紙證書了。
“我就是上來和你說聲恭喜。”夏祁剛喝的並不比葉翌寒少,他穩了穩神色,站在葉翌寒面前,同樣高大俊朗:“想我們也是開著穿著開襠褲就認識的兄弟了,兄弟結婚,我豈有不來恭喜的道理。”
他一直和溫婉坐著後面的桌子上,遲遲也未等到新娘子新郎官來敬酒,其中的奧秘他不想去想,索性就端著酒杯上來了。
葉翌寒知道現在有很多人等著看熱鬧,他微不可見的擰了下眉梢,然後眸光微閃,淡聲應道:“謝謝了。”
他聲音很輕很淡,可和他朝夕相處的寧夏卻敏銳的察覺讓他在隱忍著什麼。
她微抿著紅唇,細細打量起面前的男人,上次她被飛鷹綁架在那廢舊的工廠,最後解救出來之後好像見過他。
只是那天太過兵荒馬亂,外面又圍了那麼多人,她記得並不是那麼清楚了。
像是察覺出寧夏的注視,夏祁剛如劍般雙眸直勾勾望著寧夏,深邃黑眸中劃過無數光彩,但最終卻歸於平靜,半響之後,他這才笑著開口:“兄弟,你新娶的媳婦真是養眼的美女。咱們倆個年紀相仿,連閨女都有了,我卻還是孤家寡人一個,這落差真是夠大的。”
似嘲似諷的聲音突然響起,讓眾人一陣錯愕。
已經很多年聽過他叫他兄弟了,葉翌寒眼簾上濃密睫毛微顫,垂下眼眸,心底悄然無聲息的笑了起來。
看來這小子真的是喝多了,居然當著他面說這種話。
即便過去這麼多年,他依然能記得,那夜過後,他在他面前挫敗認錯的模樣,可最後他還是選擇了和溫婉分手,而這個和他情同手足的兄弟也一氣之下遠去,這麼多年了,他們很少見面,即便是在軍中會議上見到了,也裝作不認識。
有時候葉翌寒就在想,當年為什麼要看上溫婉,並且和她談戀愛,如果不是這樣,現在他是不是就不會失去這位至交好友?
“祁剛!”就在一陣沉寂中,突然從人群中走出一位身著青花瓷旗袍的中年婦人,她約莫五六十歲的樣子,但卻極具大家風範,典雅的旗袍穿在她身上更是如一副水墨丹青畫。
她並沒有上前去扶搖搖欲醉的夏祁剛,而是站在兩步開外,微微皺眉,眼底劃過一絲不贊同,隨即笑著看向葉翌寒:“翌寒你別見怪,我們家祁剛喝多了,今天是你和莫小姐的婚禮,新婚禮物我已經送上了,希望你們能喜歡。”
她笑容溫潤,眉目間透著淡淡婉約氣質,一看就知道是極有涵養的婦人。
只一刻,寧夏便對面前這個女人有很好的感覺,女人的氣質不是衣服首飾可以包裝出來的,面前這位中年婦人更是氣韻猶存,骨子裡的尊貴不是任何人都有的。
見到來人是夏祁剛的母親,葉翌寒眉目漸漸舒展開來,他面容上浮現出一絲真心笑意:“剛打算帶著寧夏去你們那敬酒的,沒想到臻姨您倒是先出來了。”
陳臻,也就是夏祁剛的母親,笑著溫軟看著葉翌寒,淡淡抿唇一笑,即便是年過半百,依然氣質過人:“我們都這麼熟悉了,那些客套就免了,我看你今晚也喝了不少,還是先去喝點醒酒茶,不然等下要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