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曼的潑辣勁,你剛剛又不是沒有體會到”。葉翌寒閉上鷹眸,閉目養神,眉間緊皺,冷峻臉龐上有淡淡疲憊:“看來古話說的可沒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種事再讓我碰上一次,估計半條命都沒了”。
和陸曼說理都困難呀,那姑娘一向自大慣了,誰的話聽不進去,現在就連在他面前都敢放肆了。
平時和小媳婦雖然也經常鬧,可那是夫妻之間情趣,他痛並快樂著,可比面對陸曼時舒坦多了。
“嘿嘿,瞧你那沒出息的樣!”戴清聞言,忍不住的笑噴了,眉梢微微挑起,低沉的嗓音打趣道:“我這訊息可真不靈通,原來溫中將這些年來一直沒結婚,是在等啊?你倒是說說看,當年怎麼把人家姑娘的心給傷了?”
葉翌寒擺擺手,示意戴清不要再說下去了,他皺著眉,冷銳鷹眸緩緩張開,眼底幽光濃郁,一扯薄唇,沒好氣道:“你該幹嘛就幹嘛去,別在這找我的悶子玩,我現在沒這個心情,她溫婉一向是新時代的好女人,年年黨中央評選的先進人才,我這個土的掉渣的老男人哪裡能傷的了她?”
他語氣中漸漸表現出來的不耐和煩悶是那麼顯而易見,戴清微微一怔,忽然有些不明白這男人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
可這麼多年的情分了,他還是耐著性子問道:“溫婉常年都在大西北帶兵,好像也就09年閱兵的時候回來了吧?”
葉翌寒眉梢緊鎖,面對戴清關心的眸光,他緊抿的薄唇微啟,悶聲應道,可想了想,又補充道:“她是她,我是我,我不希望你誤會,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我要是心中還紀掛著她,早就把她給找回來了”。
他從來就不是扭扭捏捏的性子,對於所愛,自然會大膽追求,就像小媳婦,在某一刻認清自己的心之後,他就開始採取一系列舉動。
溫婉固然是好的,可並不是他情有獨鍾的女人,他自然不用在想著她。
這些,葉翌寒心中都有數,可卻擔心別人誤會了。
戴清搖搖頭,微揚薄唇,淡淡笑道:“你說的話,我還能不相信?這閱兵也不是每年都有的,自09年之後,都三年沒閱兵了,那照這麼說,溫婉還真的就三年沒回過北京了?”
他和溫婉之間並沒有什麼交情,有的不過就是從別人那道聽途說的。
“她比任何一個男人都要剛硬,區區三年不回家算得了什麼?”回想起往事來,他薄唇輕掀,冷酷鷹眸中閃爍著森冷:“好了,戴清,你別在我面前說這些了,都是過去事了,我現在有我媳婦,這日子過的有滋有味”。
他有他的小媳婦,心中早就滿足,就算外面的花在明豔動人,他也不稀罕。
戴清本來想要問,你媳婦知道這事嘛?可在他漸漸寒霜下來的神情中,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問出聲來,而是爽朗笑道:“娶到小嫂子那樣溫柔賢惠的媳婦,你小子真是好福氣啊!”。
溫柔賢惠?葉翌寒聽在耳中,嘴角抽了抽,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媳婦哪賢惠了?連個像樣的菜都做不出來。
要說溫柔吧,那更是不沾邊,也就在床上和他恩愛的時候,會紅著臉害羞,平時就是無法無天的主,在他面前橫著走。
心中雖然這樣無奈抱怨,可當著外人的面,他還是揚唇清潤笑了起來:“我媳婦自然是好的”。
含笑的嗓音頓了頓,他抬眸,望著站在他兩步開外的戴清,衷心一笑:“謝謝你了戴清,陸曼這些日子的無禮,我知道很讓人厭煩,以後不會再有了,謝謝你和那些隊友們的不計較”。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可他此刻卻覺得,上天待天果真不薄,不但讓他有了可心的小媳婦,還有這麼一群冷暖知心的好兄弟。
戴清聽言,本是冷肅的神情瞬間鬆懈下來,所而代之的是濃郁玩笑,他擺擺手,滿臉無所謂:“得了吧,你在我面前這個客氣可真是讓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葉翌寒一陣失笑,倆人目光在空氣中聚集,彼此之間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那份兄弟情誼卻是用言語描繪不出來了。
……
軍總住院部。
“副局,大夫說了莫寧夏這是由於一天都沒進食導致的低血糖,再加上天氣炎熱,她身子骨本來就弱,所以才在大街上倒了”。
充斥著藥水的病房內,吳靖正低著頭向身旁的徐巖報告,可等了半天也不見他有什麼指示。
只要咬牙繼續提醒:“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北京那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莫小姐既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