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怨的眸光落在寧夏身上打量一圈,瞄瞄心中越發氣悶,這有男人果然是好,瞧瞧寧夏那臉,比敷任何面膜都要好。
可這事真急不得,她從不得因為讓她媽安心,就像寧夏似的,隨便上大街上拉個人就往家裡帶吧?
也就這丫的好命,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都能讓她遇上。
葉翌寒抱著妮妮,濃黑劍眉微微皺起,真不知道這姑娘到底打的什麼主意?這女人一輩子始終都要嫁入的,她現在這樣,難道還真打算一直單身下去?
“你媽那麼全心全意對你,怎麼能是瞎攪合呢?”莫父最不聽這種話了,不管子女多大了,在父母眼中都還是孩子,他滿臉不贊同看著瞄瞄,忍不住出言呵斥:“瞄瞄,你和我們家寧夏一般年紀,她現在結婚了,家庭穩定,我自然高興,可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晚輩,我很關心你的婚姻大事,你媽為了你的婚事,不知道找過多少家婚姻介紹所”。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兒女家庭要是不能安定,這當爸媽就是死了都不能安心。
本是溫馨玩鬧的情景因為談起這事就變得僵硬,寧夏看在眼中,心中急的團團轉,扶著莫父在一旁椅子上坐下來,輕聲安慰:“爸,你就少說兩句吧,今個是我生日,不是批鬥大會,而且剛剛你不還教訓我不知道來者是客嘛!既然瞄瞄今天是客人,那你就不要提這些不高興的事了,瞄瞄又不是小孩,婚姻大事還能不知道輕重?”
她剛剛就不應該調侃瞄瞄的,現在被爸聽在耳中,就拿出來做文章了,其實瞄瞄現在的心思和她當初是一樣的。
那個時候,她實在是被逼的沒辦法了,所以在面對翌寒的誘惑時,她才會那麼糊塗。
就像瞄瞄說的一般,這是她命好,翌寒是個好男人,他愛護尊重她,可瞄瞄呢?她總不能也像她這般吧?
瞄瞄站在原地,微微咬唇,面對莫父的冷肅,她心中七上八下,緊鎖眉梢,可心底卻是煩躁居多。
上了二十五歲的女人沒個物件不結婚就是死罪嘛?
她現在不管是在家還是在工作上班,一天到晚聽的最多的就是結婚生孩子。
這種事能急的來?
她也不是沒有找,至少每次相親時遇見靠譜的男人,她也會笑臉相迎,可不知道是不是緣分還沒到,最好的結果都i不盡人意。
為這事,她媽沒少和她鬧過,甚至連她走在小區了,都能感受身旁那些鄰居的指指點點,尤其是那些退休的老大媽沒事做,最喜歡就是上她家給她介紹物件。
妮妮從葉翌寒掙扎了兩下便下來了,一落地,她就向著莫父跑去,精緻絕美小臉上掛著柔軟笑意:“外公,外公,你不能兇瞄瞄阿姨,她和媽咪一樣大了,都是大人了,你這樣兇她,她面子上會過不去的”。
都說童言無忌,恐怕也只有妮妮才能說出這般老成的話了。
莫父本是冷沉的面容因為在他懷中撒嬌的妮妮而變得晴朗起來,輕嘆一口氣,他無奈搖搖頭:“我們家妮妮說的沒錯,瞄瞄也是大人,叔這樣說你,你不要放在心裡才好,你媽這些年一個人帶著你也不容易!”
都是苦命的孩子,寧夏打小就沒媽媽,而瞄瞄是打小沒了爸。
自己家閨女,他肯定是要是陶掏心掏肺的為她好,而瞄瞄,他也從未虧待過她,只要她家有什麼困難,她肯定一早就出面,只是到底不自家孩子,他說的太多反而不好。
葉翌寒走上前去,攬著小媳婦,輕瞥一眼瞄瞄,揚唇沉聲笑了起來:“爸,你不用擔心,你這是為瞄瞄好,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結婚這事真不是急出來的,您瞧,我不是三十四才結婚嘛!在那之前,我爺爺奶奶可比您急多了,可沒辦法,這緣分不到,我就是想結,也找不到如意的姑娘”。
他這話的潛在意思就是說,現在緣分到了,所以才能娶到寧夏這般如意的姑娘,這麼一舉兩得的好話,聽在莫父耳中,臉上瞬間笑開了花。
自己的閨女,他雖然嘴上訓斥,可心中卻是驕傲的,現在聽他這麼一說,他更加開懷,一掃之間的操心:“還是翌寒和妮妮懂我的心意,你們這倆個姑娘都白長這麼大了”。
寧夏和瞄瞄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移開目光,心中暗暗想道,這男人果真是狐狸投胎,連這種話都說的出口。
有時候寧夏就在想,她鬥不過葉翌寒是有原因的,他能厚臉皮說這種話出來討她爸開心,她能嘛?
見著莫父開心,葉翌寒也勾了勾薄唇,朝著小媳婦得意一笑,眼中分明寫著:怎樣,還是我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