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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了一些東西,給後母留了張紙條便打算離開。

正巧後母此時回家了,兩人在大門口相遇。看到萬澧手裡的行禮,她頓時明白了。

“小澧,你這是幹嘛?”

萬澧朝她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喊了他從來沒有對她喊過的稱呼:“媽,再見。”

聽到這一句,後母眼睛頓時發酸,眼淚止不住往下掉。她追了出去大喊:“小澧。。。。。。”卻只看到遠方少年那堅定的、頭也不回的背影。

萬澧到了省城,他一個還不滿十六歲的初中畢業生,要想在這大城市裡找份正經工作,幾乎是不可能的。一開始,他到桌球廳給人看場子。說是桌球室,其實明白人都知道,那就是當地黑幫勢力的聚會場地。他學了十年武術,還是三年省級比賽冠軍、去年的全國冠軍,有底子在,一般來砸場子的都在他身上討不到什麼便宜。後來他靠過硬的拳頭,闖出了點名氣。開始有人邀他打黑拳。

黑拳這玩意來錢快,但卻是玩命的行業。就算在比賽中死去,那也不過是城市中默默消失的一粒塵埃,沒人會記得,甚至沒人會注意少了這麼一個人。他倒是不在乎,反正他孤家寡人一個,死了也了無牽掛。沒有太多猶豫,他便接受了邀請。

萬澧在這殘酷的競爭中開始蛻變,他不再那麼沉默寡言,但嘴裡吐出的話總讓人跳腳,挑釁對手是他的拿手絕活。他也從不手軟,黑拳比賽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死在他手裡的對手不多,但也有那麼兩三個。他知道天理迴圈,自己也總會有那麼一天。

當然,戰場上沒有長勝的將軍,就算他再厲害,也比不過服了興奮劑,比他身體壯一倍的對手。

當對手比菜盆還大的拳頭砸在他太陽穴上時,他眼冒金星,跌倒在地,對手依然不依不饒,狠狠砸他的腦袋,招招都是殺招。

彌留之際,他看到天上暈著一層模糊的光,父親在呼喚他,母親對他溫柔的撫慰,身上卻沒有穿著那一套紅色的裙子。。。。。。

萬澧笑了,攢起全身的力氣,一拳砸了回去。

耳邊傳來“啊!”一聲尖叫。萬澧突然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竟然坐在一朵直徑四米的花苞裡,他剛剛砸中的是花的花蕊。

他拍了拍昏沉沉的腦袋,手裡長劍狠狠刺入花蕊。

第28章 喬啟帆&伊迪亞斯的過去

離婚進行得順理成章,村裡也沒什麼人知道這回事,直到秀娟再婚,他們才回過神來。此時喬啟帆已經離開了家鄉,往更遠的地方去尋找爺爺的行蹤。他不怪秀娟,結婚六年,自己完全沒有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兩人甚至連同房的次數都能用一雙手數出來。這麼多年了,他們連個孩子都沒有,秀娟背地裡遭受了多少流言蜚語,說她是不會下蛋的母雞。這些他都知道,卻沒有在意,是自己辜負了她,浪費了她最寶貴的青春年華。

離婚協議他簽得很乾脆,他把房子留給了秀娟,唯一的要求就是,如果爺爺回到這裡,一定要馬上通知他。

喬啟帆辭去了電機廠的工作,去了鄰省,爺爺的老家在那裡,他的父親也在那裡。自從父母離婚後,他與父親已經將近二十年沒有見過面了,他並不想與自己的父親有多少瓜葛,但是他知道爺爺其實一直有與父親聯絡。三年前,為了找回爺爺,他曾經去過父親家,父親與他現在的妻子對喬啟帆非常冷淡,甚至連一杯水都沒有倒給他。這些都不重要,他也不在乎,畢竟將近二十年沒見過面,關係疏遠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說明爺爺並沒有去找他之後,父親便開始趕他走了,那時候正是晚飯飯點,喬啟帆沒說什麼,既然爺爺沒有來過,讓他走便走吧。他也無意打擾父親一家的生活。

離婚後,喬啟帆邊打散工,邊四處尋找爺爺。他再一次到父親家拜訪,這次父親與現任妻子所生的小兒子也在家。小弟今年只有十一歲,還是一個小學生,對於這個突然多出來的哥哥,很是好奇,邊做作業邊不時抬頭看他幾眼。

父親一直悶頭抽菸,對喬啟帆的態度不冷不熱:“你又來做什麼?我就說他沒來過。”

喬啟帆沒有吭聲,他已經料想到父親對自己的態度,所以三年都沒有再上過門。

此時小弟突然開口了:“爸爸你記錯了,爺爺去年來過啊,當時他還帶我去後面公園玩了。你不記得了?”

“小舟,別胡說!”父親的表情一瞬間有點慌亂。

孩子覺得被冤枉了,眼圈泛紅地反駁:“我怎麼胡說了?媽媽可以證明,當時爺爺還在我們這吃了晚飯,後來是你送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