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鶯穿柳帶,奼紫嫣紅。
在一處雅緻的八角亭子裡,一人身著白衣,冠玉束髮,品著香茶,如一株聖潔的水蓮花,端坐石凳,其餘幾人如展翅的花蝴蝶隨之翩飛起舞。
郡王府的小妾們圍著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又是葡萄,又是糕點的往他嘴裡送著,其餘落下的美妾們也不服輸,抬起如蔥藕臂,小小的粉拳直接往歐陽白華的腿上,後背輕輕捶打按捏著,以此討好賣乖。
如今這個性子軟弱的郡王娶了那個冷麵粗獷的大將軍,她們這些沒名沒份的小妾們,可是在房門日等夜盼郡王能夠偷偷溜出新房,來對她們虛寒問暖。
今日,她們再不多多努力,恐怕早晚有一天郡王會忘記她們幾個的存在,被趕出這個郡王府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兒了。
“郡王,舒不舒服啊?恩?”一個濃妝豔抹,身穿紫色長裙的女子時不時拋著眉眼,又時不時用香軟的嬌身摩挲著歐陽白華單薄的胸口。她那一雙小巧玲瓏的小手一下一下很有技巧的按著歐陽白華的肩頭。
“媚孃的按摩技術越來越了不得了,爺很久沒有這麼舒服過了!”歐陽白華手臂一撈,直接將人攬進懷中。一股濃重的胭脂味入鼻,他也不覺得難聞,甚至還誇張的傾身,陶醉的閉上鳳眸,深深嗅上幾口。
“恩!都說人比花嬌,依爺看,媚娘身上的胭脂水粉香才是最吸引爺的良藥,比什麼花都嬌都媚。”
說完,歐陽白華春風一笑,努著性感的嘴角,倏忽湊近下面欲拒還迎的美嬌娘。
媚娘嫵媚嬌笑,臉上泛紅,抬手輕輕抵擋著他胸口的衣襟,微微別過漾開的視線,“郡王,討厭啦,在這麼多姐妹面前,媚娘會羞愧難當的。”
她勾人心絃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歐陽白華賊笑的嘴角堵住,兩人面對面,呼吸可聞,媚娘心中大喜,順勢伸出如蛇的藕臂環住男人的脖,兩人緊緊相貼,忘我的深吻,如火如荼。
周遭的小妾們見這會兒只有看戲吹冷風的份,皆是憤憤的退於一旁,怒目圓睜的看著石桌旁相擁相吻的男女,一雙雙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幾近要燒透了媚孃的小身板。
如果眼神與怨氣能夠殺人,想必媚娘早已死在八百年前了。
有幾個小妾甚至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思,希望楊鐵木大將軍能夠狠狠收拾這個心機婊的媚娘,她們幾個雖然沒有媚娘那麼多的惡毒心思與手段,但是她們的相貌也算是標緻出眾得緊,哪裡比那個狐狸精差了。
對,一定是那個媚娘懂得一些降男攻略,致使郡王夜夜想著她,念著她。
那廂,楊鐵木一身軍裝裹身,正好從軍營裡回來,處理了幾名失職的下屬,心中一肚子火沒處可發洩,正要轉彎拐進綠色的小徑回去休息,不料被一股股濃重的胭脂水粉味嗆得連打噴嚏。
“這郡王府是不是被胭脂染過了?怎麼到處都是這股兒嗆鼻難聞的味兒?”
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問著身後形影不離的兩姐妹花。
“不是的,將軍,您瞧那邊的涼亭。”
畫眉眼尖的伸手一指,正好是歐陽白華與那群妾室們嬉戲的地方。
怪不得了,原來又是這個不聽話的男人放出一群塗滿胭脂水粉的女人禍害她的感官神經了。
楊鐵木一臉黑沉可怖,握緊的拳頭青青紫紫,手指關節的咯咯聲怎麼也掩飾不住。
順著畫眉所指的方向,楊鐵木三步並一步,極速的向著那個涼亭而去。
原本是春風四溢的大好暖天,那些個小妾們不知為何,竟感覺到了一股甚涼的寒氣直逼涼亭而來,皆是蹙眉,拉了拉衣領與外衫。
正疑惑間,就看到一襲黑色軍裝的英俊人兒怒氣衝衝的過來,她身後兩名下屬的嘴角更是擒著一抹微弧,笑得人畜無害,如同電波般一下一下的電來。
大將軍來了!
幾名機靈些的小妾正要下跪行禮,卻不想被楊鐵木彈指過來的暗器生生點住了穴道,一動不動的只是彎著腰身,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著,動不得,說不了話,現在於她們而言,時間就已止住了。
歐陽白華與媚娘兩人依舊忘我的吻著,吻著吻著,媚娘似乎也感覺到了一股不正常的冷意,忙不迭更接近了歐陽白華幾分,他的身上很暖和,還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楊鐵木幾步衝進涼亭,大手一揮,便將媚娘直接從歐陽白華身上移開,生生被大將軍拋近了一旁的荷花池子裡,雖說現在是暖春,可那水溫也不見得暖和。
媚娘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