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軒轅沐梨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娘子,為夫有些累了,晚上又沒有寶貝兒子的陪伴,要不先回去吧,這裡就不要管了,他們不已經見著面了?”
說著他正要擺手,飛向沙灘,不料,傳來軒轅沐笛的聲音,“爹爹,要是哪一天,你跟爺爺奶奶也遇到危險了,我跟弟弟是不是也可以不去管你們?”
看著軒轅沐笛一臉的天真無邪樣子,花沐沐對她使了使眼色,自己的優良品德還是被這個小丫頭遺傳了嘛,不錯不錯。
“……那好吧,我幫幫他們就是了。”
軒轅沐梨表示很無奈,一步錯,步步錯。他的抱妻大夢又被這古靈精怪的小丫頭片子給攪和了,都已經在腦子裡想好了晚上夫妻之間的豐富多彩的節目。誰讓他的基因這麼強大呢。做人難,做一隻像他這般優秀俊美的狐狸更是難上加難啊。
軒轅沐梨淡淡睨了下面的白月姬父女一眼,聲音裡帶著一抹無奈。“你們希望我怎麼幫你們啊?得快些,我回去可還要睡美容覺呢!”
白月姬的父親這會兒才真正看清上頭軒轅沐梨的妖孽風采。
如果說那些村民們見到軒轅沐梨的第一眼是驚豔的話,那麼,眼前的仙人一般的能力,對於做了幾十年的巫族族長的白月姬的父親而言,軒轅沐梨可與他們供奉的巫神可以相媲美了。
“我不知道你們幾位是不是天上神仙派下來拯救我們父女的仙人,月姬什麼也不求,還希望幾位可以大發慈悲,幫我的父親恢復人身,他這樣可全是為了我這個不孝女兒啊。”
白月姬慼慼瀝瀝的哭腔著,懸浮於海面的身子噗通一下朝軒轅沐梨一家人跪了下來。
“當年,因思念過甚,母親不幸病危,父親為了完成母親的遺託,悲憤的終於尋到了這漁家村,可是那個時候,我早已死在了湘子髮妻的手裡,父親找過湘子,可是……他說他也不知道。父親始終不相信我會去別的地方而不回家跟他們團聚。”
說著,白月姬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楚楚可憐。許是想到了李湘子,不禁心中的思念又起。
其父看著心疼,自己接著說道:“當年我多次做法怎麼也尋不到姬兒的生命氣息後,我那時就知道她可能已經遇害了。蒼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幾個村民的口中得知姬兒早已死在了這個村子裡,一怒之下,就施法用了我族的禁咒,詛咒這漁家村的村民世世代代都會在月圓之夜變成我族湖裡的大頭魚怪。”
“豈料在我心灰意冷回去的時候,海面突然狂風大作,一個巨浪就掀翻了商船,自落水後,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如今這副人不像人妖不像妖的大怪物,只能永遠躲在海里。”
軒轅沐梨打了個哈欠,可手依舊緊緊抱著花沐沐不放,下面就是紙牌變幻的小船,而船上又有那個虎視眈眈的夜尚文,他就算手痠痛了,也不會放開沐沐,便宜了別人。
軒轅沐梨冷哼一聲,“那你就趁這個反噬的妖怪身體,在漁家村附近興風作浪,活吞了人家一代又一代的村民是吧?不覺得很殘冷麼?他們可都是無辜的,傷害你女兒的人又不是他們,把這些怨氣加在無辜的村民身上,難過你一個活了這麼久的做父親的長輩,還不明白這個道理?”
“不是的!”
這時,白月姬的父親突然變得暴怒起來,跟著海面又澎湃洶湧起來,小船在海中開始左右大幅度的晃動,村民們貓著身,緊緊抓住船壁,深怕會掉下海中。
“當年,要不是那麼蠻民,我的姬兒也不用東躲西藏,成了眾人口中的下作女人,我逼問過幾個蠻民,他們始終一口咬定,說姬兒已經離開了村子,要不然我也不會在施咒後,單獨一個人離開……怎麼會想到那些個蠻民都是一些大騙子,嗚嗚,我可憐的姬兒啊……”
看著他們父女痛哭抱在了一起,小船上的村民面面相覷,神色跟著暗淡了許多,是不是他們的祖先做的太過分了?
什麼樣的因,種什麼樣的果,難道這就是報應?
海面隨著白月姬父親的情緒一起一浮,時而巨浪濤濤,時而海位下降,弄得那幾個村民心裡一上一下,好比坐上了過山車,驚險刺激。
李村長看這形勢越來越不妙,仰頭,對著上面的花沐沐說道:“沐沐大師,讓他把我們身上的咒語解除吧,這一次一定會把五萬塊打給你的。”
五萬塊,是剛剛在小店外談好的價錢。雖然是少了些,可跟之前談好的三千塊相比,要多的多啊。
上次因為他妻子徐雲香的殺人案件,傷心欲絕,村民們又不停騷擾他家,說要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