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鎮南侯府呢?鎮南侯府和長安侯府是姻親,是不是鎮南侯府也……”
這一任長安侯,也就是馮靜秋父親的姑姑是鎮南侯府的夫人,不過已經去世十幾年了。
馮靜秋很奇怪為什麼一個偏遠地區的鄉下婦人會知道這件事,看著董氏含淚滿懷期待又害怕的目光更加覺得怪異至極。
“鎮南侯府並未被連累,只不過卻也元氣大傷大不如從前了……”
蔣玉菡介面道:“如今京中早已一片烏煙瘴氣,奸妃佞臣當道,一眾與其對立的朝臣俱是大受打壓,以各種理由被汙衊陷害,抄家滅族下獄流放的不在少數,剩下稍微好一點的,也是元氣大傷只能夾著尾巴沉寂下來,鎮南侯府便是其中之一,這還是因為有護國大將軍傾力相護的結果,若不然,只怕鎮南侯府的結局不會比長安侯府好多少。”
蔣玉菡很是感慨,曾經的鎮南侯府和長安侯府是何等的顯赫,幾代人的傳承,正兒八經的百年世家,誰知一朝風雲變幻卻落得如此田地,真真是世事無常,伴君如伴虎,尤其那還是一個愈發昏庸的君主。
“護國大將軍?凌老將軍?”董氏驚疑不定的看著他。
蔣玉菡搖搖頭,“凌老將軍幾年前舊傷復發已經去世了,現在接替老將軍位置的是他的長子凌長風<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是他幫了鎮南侯府?”董氏的聲音陡然拔高,神情似乎激動異常,見蔣玉菡肯定的點點頭,她竟突然淚水決堤了般。
董靜姝和馮靜秋蔣玉菡三個人面面相覷,俱是一臉迷惑不解。
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一個意外,馮靜秋和蔣玉菡儘管心中疑惑,但見此情形卻也不好再多逗留,道了別便匆匆離開了。
秦晚秋將兩個人送到大門外,誰想卻意外碰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蔣……蔣公子!”
“你是……”蔣玉菡奇怪的看著眼前的人,那張臉實在太慘了點兒,看了半天他也沒認出來這人到底是誰。
“我是清清啊!方清清!蔣公子難道不記得我了?”方清清語氣哀怨纏綿,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若是以前,方清清畢竟長得不錯,做出這副表情還是很能勾起男人的憐惜的,只是自從柳絮兒卷著所有家產跟人“私奔”後,方忠報官至今也未能追回,便將一腔怒火恨意全部發洩在了柳絮兒留下的兩個孩子身上。
尤其沒有了錢財田地後,已經遊手好閒慣了的方忠那是日子越過越差,連飯都吃不上了,於是更加痛恨柳絮兒了,對方清清姐弟倆就跟仇人似的,三兩天就是一頓毒打,以至於方清清幾乎天天身上都帶著傷,就連現在那一張臉都還青青紫紫的腫的像豬頭一樣,也難怪蔣玉菡認不出人。
馮靜秋是個女人,在涉及到自己喜歡的男人時,女人的直覺之準一般都是很可怕的,眼下見方清清這般表現,頓時神情微妙的掃了眼蔣玉菡。
蔣玉菡心肝兒一顫,“我並不認識這位姑娘,想來是認錯人了,靜秋我們回去吧。”說著,便拉了馮靜秋的手想上馬車。
這時,方清清才注意到蔣玉菡身後的女人。
一見之下,整個人就像炸毛的刺蝟一樣豎起了渾身的刺,“她是誰!”
聲音尖銳刺耳,一臉質問的表情,看著馮靜秋的眼神裡滿含防備還有深深的驚豔嫉妒。
馮靜秋就是蔣玉菡的心尖子,方清清這一戳可不得了,蔣玉菡的表情瞬間陰沉了下來,剛欲開口,馮靜秋卻是笑了。
嘴角微微上揚,柔和恬靜笑不露齒,看起來很溫柔,卻又透著股距離感,清貴矜持端莊優雅,端的是名媛千金的姿態。
方清清下意識畏縮了一下,她形容不出到底是個什麼感覺,到底有什麼不一樣,只是本能的覺得自卑,明明個頭差得並不很多,她卻覺得,彷彿自己仰起頭也看不到對方。
“這位姑娘莫非是我相公的舊識?如此得空姑娘可以上我家去坐坐,到時我必定好好招待姑娘,只是今日實在不能與姑娘多敘舊了,我們該回家了。”
馮靜秋這話說得很柔很軟,卻話裡話外展現著自己“女主人”的身份,一把把軟刀子不動聲色的扎進了方清清的心裡。
“相公?你和蔣公子成親了?這不可能!不可能!”方清清大受打擊,一臉崩潰。
馮靜秋跟蔣玉菡當然沒有成親,畢竟馮靜秋還在熱孝中,只是他們兩個人畢竟現在是同住一個屋簷下,即使還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