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可坐在那裡看著手裡的錢,就能省下這一趟行程。我們所有人下了車,和攝像人員集合好,便往入口走去。
這裡有兩座神殿:一座祭祀拉美西斯二世,小一點的祭祀他的愛妻娜芙塔麗。根據提示,我想是大的這座。我必須說,它相當宏偉。山壁上刻出四座拉美西斯巨像,入口兩側各有兩座坐像,左邊第二座像的頭和胸壞了,碎塊就橫躺在石像前面,好像今天早上剛掉下來似的。一旁,電視工作人員已經架好那種可笑的隔音間,好讓芭芭拉站在裡面聽我們說出關鍵詞。
“同一個人四座雕像,”我對傑夫說,“我們應該佩服自己吧,不是嗎?”
“我想我說不定也可以給自己建一個這種東西。你能想象嗎?四個巨大的傑夫低頭望著你?”
“是呀,”我說。“四個你坐在酒吧高椅上,拿著一杯啤酒。我們可以取名為‘奇克酒吧烤肉神殿’。”
賈斯丁和艾比已經往裡面走去。“那我們要找什麼?”傑夫問。
“我不知道。‘葛福瑞·威爾’的名字吧,我猜。”
“那我們就進去吧。”
我們走進一個長長的通道,通道兩旁有更多的雕像。“噢,你看,”傑夫說,“又是拉美西斯。”他數了數雕像。“還有八個。”
“可憐的傢伙,他還真沒什麼自信哩,對吧?”
“這是一件很悲哀、很悲哀的事。”傑夫模仿賈斯丁說。
牆上和天花板上畫滿精細的壁畫,有各種戰爭場面,還有在戰車上射箭的人,以及拉美西斯用動物腦袋祭神的畫面。“看,”我指著看來像一個法老在揮劍的圖說,“拉美西斯好像在這裡殺人呢。”
我們看了一會兒,一點線索也沒有。“這裡有些傢伙是神,對不對?”傑夫說,“比方葛福瑞·威爾?”
“我想這太牽強了吧。”
一號廳的盡頭是比較窄的二號廳,向裡走到頭就是內堂,這是一個小房間,裡面有一個祭壇和四座雕像。
“這裡只有一個是拉美西斯,”我一邊看書一邊告訴傑夫,“其餘都是神。”
“這有差別嗎?”傑夫問。
賈斯丁和艾比也來到這裡,正仔細望著牆。我們聽到過道上傳來說話聲,其他隊伍也到了。
“該死!”傑夫說,“我們的領先地位泡湯啦!”
小小的房間裡塞滿了拿著滑雪杆、飛行帽和鳥籠的人。
“我打賭這個房間從來沒有過這麼多的鸚鵡。”我對傑夫說。四壁迴響著嘎嘎的鸚鵡叫聲。
我們約莫花了二十分鐘四處打轉,注視著雕像,想要找出任何看似可能是我們想要找的東西,但是毫無所獲。看來別人也是一樣。萊利和查特在說些關於法老和燕麥餅的事,我先是完全聽不懂,後來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在引用某段我沒有看過的電影對白,這一點讓我覺得自己老了。羅拉低聲對凱西說了什麼,凱西說:“不是啦,媽,這太笨了。”蓓西則仔細研究牆面,還物件形文做著筆記,而傑森卻想和她討論拉美西斯像不像他們以前的數學老師。我開始感到悶得透不過氣了。
3 卡爾(4)
“我們去透透氣,”我對傑夫說,“更何況,誰說線索是在這裡?”
我們走出室外站定,看著巨大的法老。
“嘿,你看這裡,”傑夫說,“這個石像腿上刻著東西:賽門·艾克斯通,一八二○。”
“啊,”我說,“這是塗鴉上去的哪,真是野蠻。我還以為從前的人不會這麼惡劣呢。”
傑夫和我彼此互望,突然,我們笑了出來。“就這裡,”我說,“我們要找的就在這兒了。”
接著,我們仔細看過雕像腳上刻的每個名字,不出幾分鐘就找到了。葛福瑞·威爾,一八一九。其他隊伍還在裡面。傑夫和我舉手擊掌。
“好,那麼關鍵詞是什麼?”我說,“是塗鴉?還是一八一九?”
“我們猜一八一九好了,塗鴉聽起來像胡亂猜的。”
我們走向芭芭拉,她站在玻璃間裡冷冰冰地笑著,招手要我們進去。那裡面有空調,在這個地方有冷氣吹真是太神奇了。攝像機在拍攝了。
“卡爾和傑夫,”她說,“你們解開謎語,找出關鍵詞了嗎?”
“是的。”我說。我儘可能慎重地說,即使此刻我們正置身埃及,和一個電視明星站在一個有空調的公共電話亭裡。
“那你們的答案是什麼?”
我和傑夫互望一眼。“一八一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