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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口易守難攻,如今有吳學禮五萬大軍駐守,要強攻下來非得付出巨大傷亡不可。若是袁水可行舟楫,則多了一條水路可走,對他們二十大軍而言,便有利多了。

“大王,袁水雖然難通舟楫。不過咱們也可選些水性好的人,以夜色掩護,以竹排悄悄漂下,襲擾吳學禮後方。”

“不妥。吳學禮就算再蠢,也不可能不防著這一點,這河水到此處奔流湍急,一洩而下。水性再好也只能順流而下,而難以逆流而回,若是被敵軍提前察覺。派去的人豈不全得進江裡去餵魚。”

“大王所言極是,不才思慮不周,請大王降罪。”

“行了,行了,還是趕緊議議,怎麼樣儘快拿下老虎口吧,咱們二十萬大軍人吃馬嚼,拖一天就要多耗費無數糧草,咱們拖不起,定國,你有什麼計策?”

人靠衣裝馬靠鞍,張獻忠穿上一身嶄新的王袍之後,望去頗有幾分威嚴,他在一塊岩石上一坐,眾人紛紛躬身立於左右,如列朝站班一般。

李定國被問及,連忙出來答道:“父王,老虎口的地形狹窄,咱們兵力難以全部擺開,因此我軍雖有二十萬之眾,但卻無法發揮出兵力優勢來。況且我軍多為新附之人,若是傷亡過重,軍心必然渙散,因此一味強攻老虎口,殊非上策。縱觀老虎口四周山勢,大軍雖然過不了,但小股人馬還是能摸過去的,孩兒以為,咱們不防一面強攻老虎口,一面派遣大量小股人馬翻山滲透過去,劫其糧道,燒其補給,亂其軍心,若能形成遍地開花之勢,則老虎口之敵將不攻自破。”

張獻忠微微點了點頭,現在看來也只有這個辦法可以試試了,反正他手下這二十萬人馬也是剛拉起來的,分成小股大量滲透過去,總好過等在這邊白白浪費糧食,就算死光了也不心痛,大不了再拉起二十萬就是。

徐以顯一見張獻忠認可李定國的方案,立即補充道:“大王,若真如此,咱們還可以派一員大將過去,見機慢慢收攏滲透過去的各股人馬,積細流以成大川,若是順利,但可在敵後形成一支大軍,對老虎口前後夾擊。”

張獻忠當機立斷喝道:“好,就這麼辦,胡雁三!”

“末將在。”

“你曾與敵軍交戰過,而且對袁州一帶地形較為熟悉,就由你過去吧,若能象軍師所說,將滲透過去的人馬收攏起來,對老虎口前後夾擊,此戰首功非你莫屬。”

“末將遵令。”

“派小股人馬滲透之事就全交予你了,去吧。”

“是,大王。”

胡雁三領命去後,張獻忠又對眾將說道:“誰願領軍攻打老虎口啊?”

包括李定國在內,七八名大將紛紛出來請纓,張獻忠橫掃眾將一眼,那對倒八字眉向上一挑,彪勁粗獷之態盡露,他沉聲對李定國說道:“定國,此戰便由你主攻吧,本王給你十萬人馬,不管胡雁三能不能從後方策應,限你五日之內拿下老虎口,你可敢接令啊。”

“謹遵父王令,五日之內,必將老虎口拿下。”

“好,你也即刻去準備吧。”

待眾將各自前去備戰後,剩下張獻忠與徐以顯倆人留在河邊,張獻忠收去凜然之態,看似無意地問道:“軍師對秦牧此人怎麼看?”

“秦牧?”張獻忠在這個時候突然提起秦牧,徐以顯既有些驚奇,又有些瞭然,之前雖然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但張其中兩萬精銳前鋒覆沒在秦牧手裡,袁州得而復失,今天二十萬大軍之所以變得如此被動,皆拜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秦牧所賜;

徐以顯想了想謹慎地答道:“大王,在我看來,秦牧手下兵將雖然精悍,但畢竟只有兩千人馬,若是正面作戰,實不足為患。從他與張其在兩萬前鋒幾次交戰的手法來看,他似乎並不以兵精為恃,而更喜歡劍走偏鋒,用謀,用間,誘敵、擾敵、偷襲、伏擊,各種手段花巧繁多。因此在不才看來,大王只須防備他的詭謀伎倆,不用擔心他對大局造成決定性的影響。”

張獻忠不動聲色地追問了一句:“你真這麼看?”

“這大王的意思是?”

“本王的意思?”張獻忠那對倒八字眉突然又挑了起來,“本王的意思是,從袁州得而復失那一刻起,秦牧已經對大局造成不可估量的影響了。”

徐以顯嚇得撲嗵一下跪倒在地,連連請罪:“大王恕罪,大王恕罪”

“起來吧。”

“多謝大王,多謝大王。”徐以顯一邊擦著汗,一邊爬起來,他心裡清楚得很,別看張獻忠表面上對他很器重,但張獻忠打骨子裡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