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有些接受不了李超的轉變。
上午還在河邊釣魚,中午還在田裡捉魚捉黃鱔呢,怎麼轉身就問起功課來了。
“孤今年在崇文館上小學三年級。”李承乾其實還有點怕李超,別的太臣他都不怕,甚至東宮的三個老師,李綱、裴矩和馬周,他都不怕的。可就是怕李超,一想到李超可能跟父皇告狀,然後害他捱打,他就老實多了。
平生唯一一次捱打,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可就因為李超的。
“上小學三年級了啊,不錯啊。那個三字經讀的如何了?”
李承乾有些得意的道,“孤早已經把三字經倒背如流了!”
呦荷。
小子口氣還不小。
“既然如此,那你就寫篇讀後感吧,把你讀三字經的感想,好好的寫一下。要思想深刻,起碼一千字內容。去寫吧,什麼時候寫完,什麼時候拿來我看。”
李承乾撇嘴。
“少保你不教我嗎,你要去幹嘛?”
“我?你管我幹嘛,認真寫讀後感去!”
李承乾還想擺太子架子,李超眼一翻,李承乾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連忙老實的去寫讀後感去了。一路走,一路碎碎念,暗暗的咒罵李超。
李超聽到了,但沒理會他。
一個小屁孩,還收拾不了?
若是李世民真的捨得把太子教給他來管教,他保證能把太子那些臭毛病都給改了。
把太子扔到一邊,李超回到了一邊的工具房。
眼看著要收割稻子了,李超準備打造一臺黑科技的收割機。
如今這個時代種水稻,但收割脫粒都非常簡單落後。李家洗澡溝三千畝梯田的水稻呢,到了收穫季節。
莊戶們一家老小齊上陣,到田裡去割稻子。
把水稻割下,一把一把的還要綁一下,然後青壯的漢子就負責挑。把這些水稻連桿帶穗一起挑回村裡。
那裡有專門的曬場。
把水稻曬一曬。
然後就開始脫粒。
水稻脫料是個非常辛苦的工作,不像是麥子一樣是用軲轆碾壓脫粒。
李家的莊戶是做一個一人高的大木桶,一面上半部開一個口子。
用的時候,把桶的上面再圍一圈蔑席做的圍擋,然後桶裡放一把木梯。
男子把曬過的水稻,拿一把在手,站在那個缺口前,用力的摔打。稻穗打在桶裡的那面梯子上,稻粒脫下來。
水稻脫粒的時候相當的壯觀。
去年李家的曬場上,就是一字排開的大桶,然後一大群的漢子站在桶前。喊著號子摔打脫粒,喊一聲,呀嘿,然後稻穗重重的拍打在桶上。
一下兩下。
有經驗的漢子,打的很有節奏,而且只要兩三下,一般就能讓稻粒都脫乾淨,不會有留存,也不浪費力氣。
割下來的稻子得先曬一曬,這樣脫粒摔打起來才容易脫落。但又不能曬過,曬過了,稻杆就軟了,很難用上勁。
當然,也有一些地方,直接就是弄一個大斗一樣的方桶,然後直接把桶扛到田裡,幾個人把收割的稻子直接圍著桶打。
也有些地方的人,會直接只割稻穗,拿回去曬,曬乾脫粒,然後拍打。
可不管是什麼辦法,脫粒都是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今年李家可是三千畝水稻啊,都這樣一下一下的打,得打到什麼時候去?尤其是夏天得搶時間,有好太陽的天,得趕著把稻子打下來曬的。要是錯過了好日子,水稻脫下來沒日頭曬,可是容易發芽變黴,一年的收成可就損失了。
李超打算造脫粒機。
在以前鄉下還沒有普及收割機之前,其實很多山裡的農民,收稻子都是用一種腳踩轉動的脫粒機。
後來用柴油機替代了腳踏,再後來,直接變成了收割機。
其實那種腳踏的機子,也挺簡單的。
就是兩組齒輪,透過踩踏轉動,齒輪轉動,帶動中間的一個滾筒。
滾筒上面裝了鐵做的n形鐵,一排排的安在滾筒上。
這樣,當腳踩動踏板,齒輪帶去滾筒,然後把水稻放進去,就能脫粒了,快速、方便。
比起手一捧捧的打,那真是快了十倍不止的效率。
這種打禾機,早關鍵的就是那套齒輪,然後是滾筒,再配一個木製的筒倉,在滾筒上方再弄一個可以拆卸組合的木棚子,就算大功完成了。
一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