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成天沉迷於溫柔鄉里,醉生夢死”被喚作“小嘉”的美人冷哼一聲,不予苟同。
“你!你氣死我算了阿軒啊,小嘉不懂事,你別跟她一般見識,你父親近日身體可好?”
“謝蘇伯伯關心,父親身體尚可,仍在國外療養——”
“那就好唉,這是你們年輕人呆的地方,我這老頭子還是別在這煞風景了”蘇先生搖著頭被人攙扶著轉身就走。
“爸!爸——”一看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蘇小姐氣得直跺腳。
想不到他家還有活人?!聶小安略微詫異,她還真以為這人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無法無天的孫猴子。
陸以軒事多先抽身離去,蘇小姐趁機截住聶小安毫不避諱赤、裸裸地上下打量她一番,“你就是陸以軒的老婆?”
“勉強算是——”聶小安瞥她一眼,想要尋找一個落腳之處。
“站住!我話還沒說完呢——”
“那就請您有話快說”
“長得也不怎麼樣啊?!到底是哪點地方吸引人”蘇小姐盯著聶小安嘴裡嘰裡咕嚕。
“這就得問你那位軒哥哥了,恕不奉陪——”原來是情妹妹過來討債的,聶小安懶得搭理直接走人
鄧曼眼尖一眼就望見了她,“小安,小安——”高喊著跑過來,“咦?!蘇詩嘉,她沒有難為你吧”
“我有那麼好欺負嗎?”二人有說有笑在軟椅上坐下。
“那倒也是,這個蘇美人可不是等閒之輩,從小就覬覦表哥,聽說他結婚立馬就從國外殺回來了,不過表哥可從來沒拿正眼看過她”
聶小安對他這些花邊新聞風、流往事可是絲毫不感興趣,“你自己來的?”
“嗯,我是全家代表,我爸最近啊老是逼著我相親,我尋思著還不如自己出來找一個,看著順眼不說,回家還不用聽嘮叨咦!那個男的長的不錯——”
額,聶小安對她真是無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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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獨自一人站在花園裡欣賞景色樹影婆娑夜色朦朧,有侍者恭恭敬敬地端著托盤過來,聶小安瞥了一眼那些五顏六色花花綠綠的飲品,最後取了杯顏色最為奪目的紅酒,“夫人,請慢用——”
多戲劇化,不久前她還是一個小白領,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一層一層四處欣賞,沒想到這麼快就飛上枝頭做鳳凰當上了這裡的女主人。
“再給我拿一瓶——”她抿一口紅酒輕聲囑咐。前幾日老闆大婚誰人不知,整個酒店上上下下全都認識她,侍者看她一眼未敢多言,低聲應答快速離去取酒。
聶小安懶洋洋地坐在花園邊的臺階上,索性連高跟鞋也脫了,揚起脖子毫無形象地大喝起來,頭腦微微有些發懵,一瓶酒竟然一會兒功夫就已見底。她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嘗試過醉的滋味。
她醉了嗎?沒有。不然思維怎麼會這麼清晰,二十多年來往事歷歷在目,所有的一切她都記憶猶新。她好像體會到了媽媽當年離開她時的處境,在她和爸爸之間媽媽一定沒少痛苦地掙扎吧,她從來沒有責備過她,只是她那時候太小,對媽媽的記憶太過朦朧,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很少夢見過她,不過近日媽媽卻頻頻地出現在她的夢裡,太模糊甚至都看不清她的臉,只聽見一個溫柔的聲音說,“孩子,不要怪我,我捨不得你爸爸我不忍心讓他一個人孤苦伶仃”
“小安,媽媽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
“小安,來,到媽媽這裡來——”
“我的孩子,我愛你——”
“呦?!這不是陸太太嗎,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裡喝悶酒來了”
聶小安白淨的手指在地上拔了一根草,輕輕在手中打著圈甚至連看都沒看聲音的主人一眼。
“喂!我在跟你說話,你有沒有一點禮貌,果然是個沒教養的野孩子,真不知道陸以軒怎麼會看上你”
“你最好把他從我身邊搶走,我一定喜極而泣,對您感恩戴德——”
“哼!他不過是圖個一時新鮮而已,很快就會對你失去興趣的,到時候你就等著哭著喊著求著打滾兒吧”
“那樣最好——”聶小安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拂拂裙襬的塵土,“蘇小姐,被不如自己的女人打敗,心裡應該很不舒服吧”
“哎!你幹嗎去——”蘇詩嘉一把抓住她。
“放手——”聶小安最討厭被陌生人碰觸。
“我碰你是你的榮幸,你以為我對你這種身份低賤的女人有好感啊——”
“你!過來——”聶小安走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