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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人忙別的去吧,這屍體需要儘快運回京都交給吳家人,為免屍體腐爛,這地窖的冰本殿就徵用了。”

“應該的,一切但憑殿下做主。”木知府心道:這裡放過死人,就算這些冰不運走他也不敢用啊。

木知府先帶著他的人撤了,殷旭的手擱在屍體的腦部,唸了一句口訣,一道肉眼看不到的光芒閃入他胸口的旗子中。

殷旭沒有與魂魄溝通的本事,剛才不過嚇嚇那姓木的。

他取出屍體腦袋裡的鋼針,丟給韓青,“能瞬間將這枚鋼針插入腦顱內,必須有強勁的內力,此人必然是個高手,你們可以從這方面入手。”

韓青上前將死者的衣服扒了在細查了一番,不過他身上除了脖子上那道淤青並沒有其他傷口,連掙扎的痕跡都沒有,顯然不是上吊自盡的,這雲錦城的仵作想必也被收買了。

出了冰窖,滕譽吐出一口濁氣,他雙手抱胸站在陽光下,眺望著遠處的閣樓。

這雲錦城的知府衙門建的格外別緻,亭臺樓閣密佈,不亞於任何一座皇家別院。

據說這是先帝批准建的,他老人家南巡時還住過一段時間,只是回京後不久就找了個由頭斬了當時的雲錦城知府。

都說江南是滋養腐敗的溫床,面對如此大的誘惑,誰能抵禦得了?

唐建未必一開始不廉潔清明,只是在大環境的腐蝕下,在各種利益的誘惑下,會做出中飽私囊的事情不奇怪。

“唐家在雲錦城是不是還有人?”滕譽問韓青。

“是的,前幾年唐建就將全家老小遷到了雲錦城,但這些年他似乎送出去了不少族中子弟,說是外出求學,但屬下查過了,這些孩子並沒有被送去學堂!”

滕譽眉頭一皺,“那被送去哪了?”沒想到唐建早就開始尋找了後路了,看來他有這樣的心思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己也沒有冤枉了他。

“出海了,但具體去了哪個方向查不出來。”

滕譽嘆了口氣,“原來如此,看來他在海外也有自己的勢力,唐建在轉運鹽使的位置上做了十幾年,撈到的好處不可估計,還有他販賣私鹽得來的收益,足夠他在海外開闢一個新的國度了。”

“此人該死!”

“是該死,但死了他也必須把吞進去的銀子吐出來!”滕譽發狠道,“帶人去炒了唐家,東西先入冊,清點後將屋子封鎖起來,至於逃到海外的唐家人,發鉅額懸賞,最好一個都別漏了!”

韓青頓了頓,領命而去。

殷旭看著他急匆匆的背影,出聲問:“海外是什麼地方?”

滕譽回頭,一隻手拂開他額頭上垂下的一縷髮絲,“我也沒去過,據說都是一些小小的島國,雖然實力不如大梁,但他們盛產一些咱們這兒沒有的東西。”

通天閣裡就流通著一批罕見的海外商品,據悉,這些東西都是肖家運回來的,可見肖家河通天閣的關係匪淺。

殷旭暗歎:凡人界果真是不方便,這麼近的距離漂洋過海竟然好幾個月甚至一整年,如果有個船類的靈器,不過是幾天的事情而已。

“如果有機會,我想出海看看。”

滕譽以為他自小在北方長大,沒見過大海,心有好奇,笑著許諾:“不用有機會,我這就讓人去安排,找個天氣好的日子揚帆出海,去看看海上風光。”

殷旭沒有解釋,只是打趣道:“案子還沒有進展,你就有心思遊玩,難怪滿朝文武都對你不滿。”

兩人沒有立即離開府衙,而是調出了近十年的賬本,派人將這些賬本核實一遍。

雖然說拿到明面上來的賬本肯定是沒問題的,但也要走個過程,一方面給朝廷交代,一方面也可以降低雲錦城官府的警惕性。

除此之外,滕譽讓駐紮在城門外的侍衛化整為零,潛入各地瞭解整個江南鹽商的動態。

三天時間,訊息源源不斷的傳回來,哪個地方的鹽價高一些,哪些地方的鹽價低一些,哪些地方販賣的是私鹽,這些私鹽又是哪裡來的,都被調查的一清二楚。

這其中,殷旭的三百五十個侍衛起到了很大的重用。

殷旭的這批人多數是寒門子弟,自幼在平民百姓中生活,對一些小門小道瞭解的更清楚。

而且他們不像讀死書的書生,自幼混在坊間,摸爬滾打的過程中自然會曉得很多有用的訊息。

又過了兩天,盯著雲橋碼頭的人傳來了訊息,有幾艘船到岸卻遲遲不見船主卸貨,似乎在等什麼。

滕譽曾經和幕僚們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