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選好了人,正巧收到了一份飛鷹傳書,他拿著信筒急匆匆地敲開滕譽的房門,等裡頭傳來聲音後才敢進去。
自從這家裡多了一位主子,他們這些人每回進屋前都得小心謹慎,生怕撞破了兩位主子的好事。
敗壞了主子的興致是小,萬一看到了不該看的,也不知道主子會不會吃醋。
“何事?”
“京中來信。”
滕譽正提筆作畫,難得的好心情在看過信的內容後又破滅了。
殷旭趴在他肩膀上把信的內容看完,仔細看了兩遍才知道滕譽的臉色為什麼變差了。
原來他之前圖謀的那個轉運鹽使的位置被人佔了。
“這人是誰?”殷旭指著信中的人名問。
“原都察院的左副都御使,正三品。”
“那豈不是降級了?”殷旭記得滕譽說過,這轉運鹽使的位置也是三品的,而且是從三品。
“這轉運鹽使可是肥差,和得罪人的都察院比其實算是明降暗升了。”
“那他是哪一方的人?”
“這人之前並不冒尖,需讓人查清楚才知道。”
站在一旁的韓青意會,施了一禮便出去安排了。
156 行了,乖乖睡吧!
“那你打算怎麼做?這個位置還要嗎?”
“自然是要的,按原先的計劃,之前那位轉運鹽使會在一個月後被參奏貪汙受賄,販賣私鹽從中牟利,等他下來了,我自有辦法讓皇帝注意到於學中。”
殷旭把那張信又看了一遍,他的政治覺悟不夠高,但腦子靈活得很,這信的內容只是交代了開頭和結尾,中間的過程全都省略了。
滕譽要想把原先的轉運鹽使拉下馬,不可能沒有一點動作,這個位置又向來是皇帝最看重的也是最謹慎的,肯定安插了不少親信,如果被他察覺有人要對那人下手,估計會來一招“先下手為強”。
“不排除這種可能,也有可能是他自己查出那人有問題,想換掉他,都察院的人多數都清高耿直,是個合適的替代人選,可惜,這樣的人在江南是玩不轉的。”
殷旭不這麼認為,“這人如果沒有一點本事,皇帝也不會讓他,你也太低估你父皇的眼光了。”
“不是我低估,而是我覺得這道旨意下的有些莫名其妙,不像是他一貫的風格,我甚至懷疑他這麼做只是為了把我引出來。”
“嗯?怎麼說?”
“他在聖旨上並沒有給原先那轉運鹽使定罪,甚至將他平調至京都,換去的這一位平日裡不冒尖,很是低調,這樣的人要麼是故意裝的低調,要麼是真的沒什麼本事。”
“如果是前者,那皇帝應該會給他鋪路,看看他接下來的動作就知道了,如果是後者,說明此人只是皇帝推出來的試金石。”
“試金石?為何不用原先的那位?不是更能將幕後之人引出來?”
“那不一樣,前一任轉運鹽使已經滿身汙點,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