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得是朕的性命,區區幾萬兩銀子怎麼會捨不得?”
“父皇,如果這群殺手真這麼厲害,那三弟能完好無損的回來已經很慶幸了,三弟你可得保重身體,免得父皇憂心。”大皇子意有所指地說。
是啊,如果真的有三十幾個殺手,而且是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慣犯,滕譽和霍天又怎麼會是他們的對手?還讓他們安全回來了?
這麼一想,滕譽身上的傷就顯得不那麼嚴重了。
皇帝朝大皇子做了個手勢,繼續問滕譽:“後來呢,他們對你們動手後可有說了什麼?結果又是怎樣的?”
“動手前,兒臣恍惚聽到那領頭人說了一句,似乎是…抓不到正主,帶個小魚蝦回去也要交差之類的。”滕譽捂著胸口咳嗽兩聲,蒼白的面色透著一股不正常的紅。
“太醫呢?怎麼還沒到?”皇帝朝外吼了一句,馬上就見兩個太醫被太監領進來。
“叩見皇上…”
“都免了,快過來看看他們。”皇帝讓出自己的位置,繼續守在一旁。
兩個太醫來之前就被告知是給三皇子和霍家七少爺看傷,因此很快就上手了,他們先檢視了滕譽和殷旭外在的傷勢。
“七少爺外傷不多,不算嚴重,而且用藥適當,只要注意近期不要碰水就好了。”
殷旭心想,如果讓這老頭知道他昨天還在水裡泡著,不知道會怎麼想。
“三殿下身上的傷很多,皆是利器造成的,最嚴重的是腿上的這道,卑職建議殿下先臥床休息幾日。”
兩個太醫心裡其實都犯起了嘀咕,按理說,從傷口上推斷,這些傷應該是好幾日前留下的才對,可是明明是昨天啊,怎麼可能會恢復的這麼快?
不過三殿下頗得聖寵,手裡有些好藥也正常,只是不知道是出自哪個神醫之手。
皇帝點點頭,“再給他們把把脈,看看內裡傷到沒有。”
兩個太醫應諾,即使皇帝不說,他們也肯定要把脈的,只是把脈後兩人的表情都有些驚異。
“如何?”大皇子見他們表情不對,急切地問,他覺得這次的事情是滕譽自己弄出來的,不就是想讓父皇心疼他麼?
真是越大越會耍手段了,為了搏寵連這種自傷的方式都搞出來了。
“三殿下內息紊亂,應該是受了嚴重的內傷所致。”太醫伸出手,朝著滕譽的胸口按了按,“殿下,得罪了。”
滕譽悶哼一聲,臉上頓時變了,大冷天的額頭上連汗水都冒出來了。
“殿下肺腑受了重傷,可是一直覺得胸悶難當,呼吸都覺得胸口疼?”
滕譽白著臉點頭,殷旭在一旁補了一句:“他自受傷後還吐了幾次血,怕是內裡受了損傷。”
老太醫沉思了一會兒,又讓滕譽張嘴給他檢查了一番,才對皇帝說:“三殿下肺腑應該是遭受了重擊,有輕微的內出血,這種傷得找個高手用內力幫三殿下調養一些時日,只是這些日子三殿下得受點罪了,肺腑受創,一呼一吸都疼如刀絞,殿下的忍耐力令卑職佩服!”
大皇子聽到這個答案都愣了,他重新打量著滕譽,發現他雖然臉色不好,但可沒有表現出一點疼如刀絞的表情來,這太醫不會是胡扯的吧?
皇帝同樣用複雜的神色觀察著滕譽,好像近幾年來他已經很少會再注意觀察這個兒子的言行了,以為他按照自己塑造的路線越長越歪,原來他也已經長大了啊。
皇帝不知道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有些失望,有些疑惑,又有些欣慰。
他一直知道滕譽是個聰明的孩子,很小的時候就表露出與眾不同的天賦來,只是當時他自覺愧對雲貴妃母子,便做出了捧殺他的決定。
如果他能從小好好培養這個兒子,是不是現在他就是個優秀的繼承者了?
不過這些都只是念頭一閃而已,只要想起柳皇后是怎麼死的,他就無法用平常心態面對這個兒子。
可是為什麼自己最近老是能記起那個死去的女人呢?那些被他遺忘的一點一滴總是在不經意間冒出來,難道是因為見容妃見多了?
118 本殿下的面子可沒這麼大
滕譽將他們遇襲的情況三分真七分假的說完,殷旭再一次成為他的救命恩人,不過聰明人都聽得出來,三皇子也不是虛弱的毫無反抗之力。
為什麼這麼想呢?在二三十個殺手的圍攻下,如果只有殷旭一個人應付,三皇子毫無招架之力的話,肯定早死無全屍了。
難道那群殺手還會傻乎乎地先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