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你,你也不能太過分了。”
“知道了,我不是答應你回家了嘛。”李薇擦乾手過來:“思雨,程叔叔的病已經沒事了,紀姨說如果你同意,她就提前辦理退休,倆人過來陪你照顧你。”看方思雨不說話,李薇就繼續做工作:“我覺得這事也可行,紀姨畢竟是過來人,比我和玉瑩懂得多,你說呢?”
方思雨想了想:“再說吧,等我情緒再好一些,現在看到他們,估計又會哭很久,你們不是說,哭泣對孩子非常不好嗎?”她就這樣婉言謝絕了。
李薇也不強求,這也是實話,方思雨的眼淚才剛減少些,看到程家父母,又要增加傷感了。
方思雨反過來做李薇的工作:“你在家好好待著,有事我會叫你的。你放心,我這幾天就去上班,你說得對,一個人在家,會冷清,還不如與同事們一起忙碌,有事可做,時間還過得快些。再說,我也不想真做什麼廢物點心。”
聽方思雨答應去上班,李薇又高興又擔心:“那,無論李悅悅說什麼,你都不要往心裡去,她那個人,你得好好防著,別上了她的當。”
“你放心吧,有王樹他們呢。”方思雨笑著回答她。
晚上兩人坐在床上聊天,說起和老公吵架的事,李薇還憤憤不平。
“他這人像有了心病,現在就是一個孩子迷,做夢都想著要孩子,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是反感,你說不吵架幹什麼?”李薇煩惱著。
“你真是沒事找事。”方思雨批評她。
“我?你不知道,啊喲,怎麼說呢?我現在覺得我們倆人的夫妻生活都帶了目的性,都是為了生孩子,一點樂趣和興趣都沒有了。”李薇煩惱地苦著臉。
“你嗎?”方思雨不相信地看著她。
“嗯,就是這樣,他和我一親近,我馬上就想到他的目的,馬上就興味索然。我宣告,我也不想的,但不知怎麼回事,就這樣了。弄得他也很壓力,所以我們吵架頻率也高了很多。”
方思雨看了一會兒李薇,在想著怎麼勸她:“我估計,是不是我和憶凡太過親密了,老天都妒忌了,所以生出這麼多是非來騷擾我們。”
李薇有些不服氣:“喂,這話別說得太滿了,你們也吵架的,對不對?只是憶凡讓著你罷了。”
方思雨莞爾一笑:“瞧,你這不是很明白嗎?看問題也很準確,也很全面,怎麼看姐夫就極端了呢?吵架正常,想要孩子也沒錯,對吧?”
“嗬,你這傢伙,原來在這裡等著我呢。”李薇故意惱怒地瞪她一眼,然後端起杯子,抿一口咖啡。
“這時間喝咖啡的毛病還改不了啊?這東西還是不讓你提神嗎?”
李薇笑:“當然,大學時就這樣了,我對咖啡因沒感覺,沒辦法。”
方思雨笑著搖了搖頭:“ ‘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連唐朝的李冶都這麼說,所以夫妻就應該是這樣的,親疏相宜,唱唸坐打,各種愛與恨都要粉墨登場。”
看方思雨侃侃而談,李薇有些不相信地看著她:“不對,你是不是遇上高人了?怎麼進步這麼快啊?”
“高嗎?”方思雨眨了眨眼睛:“那是因為我最近讀書多,玉瑩變成管家婆了,電腦玩久了,她就會嘮叨,所以我乾脆看書,任何輻射都沒有。”
李薇笑著搖搖頭:“也真難為她了,把你照顧得這麼好,她比咱們都小呢,挺好的小妹妹。對了,她和王樹怎麼樣?婚後,隱婚的生活還適應嗎?”
“他們?挺自得其樂的,不過最近也鬧彆扭了,關家父母堅持讓兩人回家住,王樹又不願意,這事還沒協調好呢。”
“唉!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李薇感慨著。
李薇走了,方思雨頓時感覺到屋子的氣氛都不一樣了,沉靜而憂鬱,悲傷而絕望,她抱起程憶凡的相片,嗚嗚地哭起來。在朋友們面前,在他們的悉心照顧中,實在不忍增加他們的負擔,方思雨已經沒有這麼痛快哭過了。剛剛平靜一些,郭文達打來電話:“思雨,準備一下,我來接你,咱們找個清涼的地方避暑。”
“哦,好。”方思雨去洗了臉,她不希望有個看到她的淚痕。她一邊擦臉一邊看著鏡中的自己,有些不太認識了,馬上就七個月了,雖然穿著寬大的孕婦裝,但還是很明顯了,顯得臃腫,臉上倒沒多大變化。老人人們都說閨女打扮娘,是不是腹中是個女兒啊?
收拾好之後,方思雨就出門了。她剛開啟門,就感覺有點溫差,好在走廊裡還有點清涼,坐上電梯,更熱了些,再往大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