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如果咱們倆人再這樣貌合神離,估計二老就不回家了,跟我們一輩子呢?”
“一輩子?”方思雨想起父母的話,不像是開玩笑的,特別是父親說得一本正經的,這還了得,如果不讓他們滿意,她得和寒成做一輩子假夫妻?天啊,這可真是虐人有術啊。看到寒成坦然地站在一邊,方思雨氣不打一處來:“喂,你是不是遲鈍啊,怎麼也不生氣不著急的?”
寒成忍著笑:“我急什麼?我倒是願意體會一下憶凡的生活,而且”他的眼神忽然失去了笑意,變得很深沉:“我也想試一下,一個活生生的我,為什麼比不過一個去世的人。”
方思雨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叫起來。她擔心的事還是真的發生了,寒成也分不清誰是誰了,她一直知道他喜歡女主角,她再怎麼疏遠和冷淡他,事情還是不好控制了。
方思雨低聲卻充滿怒氣地警告他:“別妄想了,沒人能取代他!現在,馬上請你出去,在我面前消失。”
寒成站著沒動,方思雨就來拽他:“出去!”看她怒氣衝衝地,寒成就小聲道歉:“對不起,我又說錯了。可是,如果知道我們吵架,你父母更不會走了,我出去還是留下?你決定吧,我聽你的!”
方思雨簡直是被氣結了,她張了幾張嘴,一轉身坐到她的床上,接連敲著胸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她怕自己氣炸了,會發作起來,後果就真的一發不可收。她現在才發現,這個替身也不是好惹的,並不像憶凡那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她有些洩氣了,哪是找一個幫手,分明是給自己安了顆定時炸彈,明天找王樹商量一下,看有什麼辦法把炸彈清除掉。
寒成也不敢再惹方思雨,默默地把一床被子疊好,放在床的中間,這是他們約定好的楚河漢界。寒成悄悄地洗了腳,又端一盆熱水放到方思雨腳邊,把擦腳布也放在她身邊:“泡下腳,睡眠會好些。”
方思雨抬起一隻腳,真想把這東西踢到千里之外去,眼睛眨了幾下,動了動心思,還是慢慢放下了,把雙腳放進水裡,不冷不熱,正合適。方思雨洗完腳,正準備去倒洗腳水,寒成搶先一步端走了。“喂,不用,我自己來。”方思雨喊著。
“沒關係。”寒成端著水盆很快地走了出去。留下方思雨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尷尬地站在床邊。她用力搓著臉,今天的事情太多,而且也太刺激了,估計一兩點也睡不著了,可是如果沒睡好,明天準會是兩隻熊貓眼,還要拍戲呢,這種狀態怎麼行?她努力地想著讓自己儘快睡著的法子,酒?她忽然眼前一亮。這時寒成回來了,她也不理他,當他不存在,徑直走到衣櫥那裡,那裡有藏好的紅酒,為了拍戲有個好狀態,實在睡不著時,她就用這個催眠,非常管用,只是第二早晨會頭痛些,但總比熊貓眼好看些。
寒成默默地看方思雨,她拿出酒來,對著酒瓶喝了一小口,想了想又喝了一小口,然後又蓋好,放進衣櫥裡。他皺著眉頭,原來她用這個來催眠。方思雨也不說話,直接就躺到床上去,她知道醉神和夢神很快會降臨,如果把憶凡也帶過來,讓她看到他,親到他,又會幸福很久了。躺下的方思雨臉上還有淡淡的笑容。寒成看了她一眼,就關上了燈。
方思雨因為有酒助眠,很快就進入夢鄉了,不過她睡得很不安寧,翻來覆去的,寒成怕她翻到床下去,就悄悄把中間的楚河漢界拿掉,讓她往中間躺著。“憶凡”方思雨又嘟嚷了一聲,寒成聽到她的呢喃,心都要跳出來了,連在夢中她都想著程憶凡,這份情到底有多深多重?她又翻了下身:“憶凡你去哪兒了?”
寒成忍不住靠近她些,輕輕地回答:“思雨,我在這裡。”聽到聲音,方思雨把臉又往他靠近了些,貼著他的臉。一股淡淡的清香襲擊了寒成,他輕輕地聞著,他感覺要窒息了,忍不住親一下她的臉,她哼了一聲,動了一下,又緊緊地抱住寒成,寒成的眼淚不自覺地滴落下來。
方思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感覺神清氣爽的,居然沒有頭痛,她偷偷地樂著。她側頭看著鄰居,這個大懶豬睡得呼呼地,難得她比他早起一次,看他躺在床邊上,楚河漢界也完好無損地隔在中間,就忍不住燦然一笑,還可以啊,這傢伙的定力不輸程憶凡。她忽然想起來,昨晚喝了點酒,不知有沒有發酒瘋啊?難道是折騰了半夜,沒讓他睡好嗎?方思雨皺著眉頭,如果真是這樣,他也是自找的,她調皮地聳了下肩,到外面吃早餐去。
方思雨一出門,四位父母就齊刷刷地向她行注目禮,看她的笑容很燦爛,腳步輕快,就放心了,他們還擔心昨晚可能會吵架呢,因為父母的決定完全不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