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煩心了,你把自己的婚姻經營好,我就很感欣慰了。”郭文達說得很真誠,他像兄長一樣祝福她,他特別希望方思雨能幸福下去,即使只是他眼中的一道風景,別人的風景,他只有欣賞的權利,他也樂在其中。還有程憶凡,也是郭文達眼中的好男人,他們的結合實在是絕配。即使這樣,郭文達的目光還是會不經意地在方思雨的臉上停留。“你寫材料累的時候,可以聽幾首曲子,看文字多了也會很累,我經常聽《閒雲野鶴》和《高山流水》,古箏曲,容易讓人平心靜氣,很悠然自得,可以一試啊。”
“嗯,好的音樂的確是種享受。”方思雨沒什麼食慾,只吃了一點點。
“你沒胃口還是不合你的口味?”郭文達發現她吃得很少,就皺起了眉頭:“我讓你自己點吧,你還客氣,是不是不想吃?”
方思雨一本正經地解釋:“真沒有,這幾天太熱,沒什麼食慾。這酒店怎麼叫這個名字?‘楓橋夜泊’?一般都叫大酒店之類。”
“這就是人家的高明之處,來者均疑惑,所以才更深入人心。”
方思雨環視著四周的裝飾:“豪華又不庸俗,高檔又不張揚,還是韓國風格,設計師該是年輕人。”
“厲害!思雨,你推算的能力很棒啊。這裡有七個不同風格的餐廳,據說都是他們未來總裁的塗鴉之作,人家還是學生呢。”郭文達對這裡也是讚不絕口,所以才會流連忘返。“我還在這裡住過,服務和設施都是一流的。”元有雖換好。
方思雨喝口水,用紙巾擦一下嘴:“你是他們的宣傳大使?”
郭文達被她說笑了:“這就算宣傳了?人家可用不著。”
“因為你很瞭解嘛。我繼續猜啊,這裡的老闆可能姓喬,他的家鄉在蘇州一帶。”方思雨對這個話題還意猶未盡。
郭文達一招手,過來一服務員:“小夥子,你這裡的老闆是姓喬嗎?老家是哪人?這裡的設計師是誰?”
小夥子微鞠一躬:“你好,我們喬老闆是蘇州人。設計師叫喬信庭。”
方思雨和郭文達都開心地笑了,方思雨怕笑出聲來,影響了這裡的安靜,用手捂著嘴,不敢大聲笑。郭文達向服務員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思雨,你真厲害,第一次來這裡,居然能猜到這麼多?你前世是不是吉普賽女郎?”
方思雨被郭文達誇得高興,一直笑意盈盈的,他們聊得很愉快,吃完飯,郭文達就送她回家。
“文達哥,你那公司還是做投資嗎?”
“是啊,我有一個合夥人,他就是上海人,所以在這個地方,我們也算是熟門熟路,有很大的優勢。沒來時,我們在上海也有業務,一年也來回不少次。我們這行當,經常天南地北地去考察、去投資,公司設在哪裡,其實都差不多。”他邊開車邊回答。
“那你們的主要業務是做什麼?”方思雨對投資公司不熟悉,還很好奇。
“有很多,這麼說吧,只要是銀行能做的,我們投資公司都可以做,銀行不能做的,我們也可以酌情辦理。”
方思雨笑起來:“啊?那你們這一行,不是能凌駕於銀行之上嗎?不對,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有求必應呢。”
郭文達對她的看法也很新奇:“有求必應?我們?說得我們跟神仙一樣?”
方思雨笑得很開心:“是神仙,是跳大神的那種。”
一句話把郭文達說得哈哈大笑:“你的說法很特別,我明天和同事們研究一下,重新給自己定位。”兩人都開心地笑了起來。
方思雨接話的速度很快,有時還很有跳躍性,思維慢的,一般會跟不上她的節奏。看到方思雨進了家門,郭文達才放心離開。他給程憶凡打了一個電話:“憶凡,我剛把思雨送回家,你就放心吧。有空咱們再聚啊,我現在也常住上海,以後咱們就算是鄰居了。”
程憶凡接電話的時候,李悅悅就在一邊看著他:“什麼人的電話?讓你樂成這樣?”
“我一個朋友,也把公司轉到上海來了。有空介紹你們認識,人很好的。”
李悅悅贊同地笑:“近朱者赤,你的朋友我都願意認識。”
程憶凡裝作沒聽到,他打電話給王樹:“我上午和你說的事,都安排好了嗎?千萬別出岔子”
王樹正在洗衣服,忽然接到這麼莫名其妙的電話,聽得暈頭轉向:“啊?什麼事啊?我記性不好了?你提醒一下唄。”他一手接電話,一手還揉搓著衣服。王樹估計是有事,可他又不是神仙,哪能猜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