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將來也不用我還錢,也不用我領情了。早知道與我無關,我應該要一輛野馬的!”“要野馬?”二姐頌蘅笑罵著。“我看你還要‘賓士’呢!”
賓士?虞頌超怔了怔。
“不不,我不要賓士,開賓士的都是些達官顯要,也都是些老頭子,用司機來駕駛,如果我開賓士,別人準把我看成汽車司機!”小妹頌蕊對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
“說真的,你還真像一個汽車司機!”頌蕊笑著說。
“去你的!”頌超罵著。
“別開玩笑了,”頌萍說:“車子是取來了,你到底有沒有駕駛執照?”“怎麼沒有?”頌超從皮夾裡取出駕駛執照來。“你忘了?大三那年就考取執照了,爸說不許買車,還鬧了個天翻地覆呢!”“爸爸是好意,怕你養成公子哥兒的習氣!”頌蘅說:“那有大學生就有私家車的!”
“哼!”頌蕊打鼻子裡哼了一聲。“你以為他現在就不是公子哥兒了嗎?還不是大少爺一個!”
“喲!”頌超叫了一聲,走過去,把妹妹的短髮亂揉了一陣。“你不要吃醋,等我賺夠了錢,我也買輛車送你!”
“算了!你自己的車子還要靠姐姐……”
“所以,你的車子一定要靠哥哥!”頌超一本正經的打斷她。頌萍和頌蘅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是星期天,她們姐妹倆約好了回孃家。順便,黎鵬遠就把那輛“跑天下”開了過來,移交給頌超。頌超雖然心裡有點慚愧,但是,喜悅的感覺仍然把慚愧的情緒趕到了九霄雲外。一個上午,他已經駕著車子,在門口的大街小巷裡兜了十幾二十個圈子了。現在,剛剛吃過午餐,他的心又在飛躍了,只想開車出去,去找佩吟,帶她去兜風。但是,他又怕佩吟的“道貌岸然”,她一定不會贊成他接受姐姐們如此厚重的饋贈。佩吟,他不自禁的想著,似乎好久沒有看到佩吟了,沒有摩托車,什麼都不方便!真因為沒車的原因嗎?他怔了怔,想著佩吟,那是個矛盾的女人,有女性本能的柔弱,惹人憐惜,引人心動,卻也有另一種少有的剛強和高貴,使人在她的面前顯得渺小,顯得幼稚。
正當他在猶豫的時候,門鈴響了,春梅跑進來報告:
“三少爺,那個有黑人頭的女孩子又來找你了!”
維珍!他的心頓時揚起一片歡愉,如果要開車帶女孩子兜風,還有誰比維珍更合適的呢?她豔麗,她明媚,她灑脫,她野性,她還有最大的一項優點,無論你做出多麼荒謬的事情來,她永遠不會對你潑冷水!
於是,這天午後,他就駕著車,帶維珍直馳往郊外去了。
維珍今天打扮得非常出色,她穿了件最流行的露肩裝,大紅色的上衣,只在肩上有兩條窄得不能再窄的帶子,露出了整個肩膀和頸項。每當她彎腰或低俯身子的時候,那胸前的小溝就隱約可見。她穿了條同色的裙子,料子很薄,沒有襯裡,風吹過去,就整個裹在身上,說不出的誘人,說不出的性感。性感,是的,維珍是極端性感的,性感加上青春,再加上美麗,她是不折不扣的小尤物!使人想起年輕時的碧姬芭鐸和伊薇明媚絲。“噢!太好了!”她坐在車子裡,大開著車窗,迎著一車的風,她那滿頭的小鬈鬈全在風中顫動,她的眼睛閃爍著光彩,聲音清脆如一串風鈴的叮噹。“頌超!你太棒了!我不知道你還會開車,又開得這麼好!噢,頌超,我們開到福隆去好嗎?”“福隆?”他一怔。“福隆海濱浴場呀!剛剛開放,人一定不會很多,我們游泳去!”“怎麼走法?”他問。“我還是讀大學的時候去露過營,坐火車去的,可沒開車去過!”
“你可以走北宜公路,”維珍說:“先到宜蘭,再轉過去,這條路比較好走。”“現在已經兩點鐘了,”頌超隱隱覺得有些不安。“要開多久的車才能到?今晚趕得回來嗎?而且……我們也沒帶游泳衣!”“哎呀!”維珍甜膩膩的叫著:“你能不能灑脫一點?游泳衣到福隆再買就是了,那兒整條街都在賣游泳衣。至於時間嘛……”她一直膩到頌超的身上去,嘴對著頌超的耳朵吹氣,吹得他渾身癢酥酥的。她壓低了聲音,細細柔柔的問:“是不是還離不開媽媽?你爸媽限定了你回家的時間嗎?回去晚了要捱打手心嗎?”笑話!他男子漢大丈夫,已經當工程師了,難道還要拴在父母的腰帶上?他挺直了背脊,加足了油門,把車子轉往北新公路,再轉往北宜公路。“好!我們去福隆!”他大聲的說。
“啊哈!”她笑著,滿面春風。“太好了!這種熱天,我就想到海水裡去泡個痛快!”她的手軟軟的搭在他肩上,輕嘆著。“你真好!你真好!”她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