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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知非打到力盡筋疲不可。想了又想,還是乘著雙方勝敗未分之際,出頭喝止比較妥善。剛想好一套話,未及開口,猛聽一聲嬌叱:

“住手,我有話說!”跟著人影一晃,男女二人便自分開。祖存周笑道:“不打最好,還是叫蔡烏龜另換人出場吧。”

雷紅英把氣一勻,忍住嬌喘,喝道:“你少發壞!誰還怕和你打不成?我因這等打法一時難分勝敗,不如換上兵刃,你死我亡,來個痛快,你意如何?”祖存周見她香喘微微,滿面嬌嗔,越顯嫵媚,心實不忍傷她,笑答道:“你我無仇無怨,何必分什死活?

實不相瞞,你我功夫差不多,再打也是如此,沒的耽延時候,還是請和雷老前輩回去,換人另上為是,我認輸如何?”雷應最好不打,也過來介面勸道:“既然祖老弟相讓,女兒暫且回去吧。”雷紅英道:“誰要他讓?這廝大已詭詐,正經動手,打死我也情願,他偏和我鬼混,想使我力乏丟臉,他還假充好人,我非和他見個真章不可!勝敗未分,便想不打,沒有那麼便宜的事!爹爹把槍給我。”隨說,手伸處,便把雷應肩上斜掛的一個皮套摘下,將袋中所藏的三截雙鋒軟鋼槍取了出來。

祖存周見那槍只有寸許粗細,長約七尺,兩頭俱有尺許長槍尖,中有金環緊束,不用時可做三截,摺疊一起放人袋內,用時一抖使成挺直,通體純鋼打就,精光耀眼,形式精巧,甚是鋒利,知道此槍能剛能柔,暗附鋼簧,不特每截俱可曲折如意,中有一頭槍尖還是活的,內藏一根精金打就的細鏈,用時把另一頭的機簧一扳,那半尺長的尖鋒便和弩箭一般,由鑲嵌金環之處帶出金鍊,飛射出來,用完仍可縮回接上,收發自如,專破內家氣功,並打人身要害,中間三截又是逢硬便拐,端的是件最厲害的兵刃,乃明末一位武當名家巧心制就。以前並無此物,但非武功精絕的能手也不能使用,不知底細的人遇上非為所傷不可。自己還是未來金華的前兩月,在師父家中,見到南嶽來的一位師執鐵指仙人程山老,隨來二徒,中有一個名叫熊英的帶有此槍,愛它式樣精巧,曾與領教,得知底細。當時用劍和他試鬥,悟出許多解數手法,自信足可抵敵,否則這類軟硬兩頭並用、中間還兼藏暗器的兵刃,多好武功,稍不留神也要吃它大虧。此女小小年紀,一個女流,能有這身武功,又看各方情面,不肯傷她,她倒使出這麼惡辣的兵刃,情理難容!好在此槍殺手俱都知悉,且看她如何施為。真要一意尋仇。想拼死活,就不傷她性命,說不得也只好給她一點苦吃了。

心念才動,把背插寶劍拔下,忽聽雷紅英嬌叱道:“喂!姓祖的,休的看你武功不差,我這兵器名為鬼見愁,一件兵刃抵五件用處,太已厲害。我向來光明正大,不肯取巧。此槍乃我心愛之物,本心助拳打擂用不著兵器,只作長途千里,萬一有人欺我,以為防身殺敵之用,這裡本沒心思用它,無如身在客邊,沒有稱手兵器,又氣你不過,只得暫借一用,但我仍當尋常兩頭槍使,決不施展別的取勝傷你,全憑真功夫,免你死在槍尖之下還不知道好。”

存周聽她如此說法,心中暗贊:此女行事光明,果不愧英雄之女!不禁又把敵意全消,決計不再傷她,便笑答道:“這三截兩頭軟鋼槍不過能剛能柔,有半段槍尖能收發自如當暗器用罷了,有甚希罕?盛情心領,屈才相讓大可不必。這個不才還見識過,只管施展,無須客氣。在下師規至嚴,不敢傷害好人,又未便屈己向人。過了這次兵刃,如仍勝敗不分,只請隨了令尊大人回去,另換別人上場,勿再苦鬥不休,就足感盛情了。”雷紅英一聽,對方不特深知此槍來歷,並還叫盡力施展,不勝即回,露出不肯傷害之意,分明心中藐視,不禁又驚又怒,不等話完,怒喝:“少說廢話,看槍!”抬手一槍,當胸點到。祖存周知這一槍乃是虛招,一面還招,一面發完話,把手中長劍一緊,使開師傳神猿七十二式。二人槍劍交加,打在一起。這回兩人均持有精光雪亮的兵刃,打將起來越發好看。只見槍光上下,劍影縱橫,中間裹定一個英男一個美女,端的珠聯璧合,銖兩悉稱,難一軒輕。祖存周雖含有幾分相讓之意,不過是為對方天生麗質,武功人品無一不佳,年紀既輕,又看乃父情面,不忍加害,只想逼她自退,並無別的意思。

哪知美色動人,竟把一干妖邪綠林引動了心。

當雷應初來之時,原因愛女貌美性烈,花家所約的幫手和一干蔡黨多是妖僧邪道、綠林盜賊,正經的人實沒幾個,便單要了兩問靜室,父女二人分裡外問取居;到吃飯時,藉口年老,愛女隨侍已慣,不與群邪同座,自和查洪及幾個江湖老友,找清靜所在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