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和七指兇僧在一起呢?”那人聞言,立時面上一驚,轉問道:“我自出道以來,只七指和尚我自覺不是對手,三年之中,沒一個不敗在我手裡的。這位錢朋友沒有交手過,我不敢說。你們兩個,非但不是敵手,這樣好本事,我簡直做夢也不相信。聽你說話奇怪,好似知我來歷,你倒是姓甚名誰?我人已丟了,莫再現別的眼。”隱君道:“我姓蕭,沒名字,人都叫我老蕭。這位狄遁乃北天山三俠之一,飛俠狄梁公之侄。你敗在他手裡,憑誰說,也不算是丟人。該你答我的話了。”那人遲疑了一會說道:“在夜來已聽禿賊說過姓蕭的,我怎想不起來?”隱君二次催問,才答道:“那七指和尚與我原非一路,你們信麼?”隱君道:“我早料到,怎會不信?往下說吧。”
那人益發驚異道:“我因受人之託,來西天目採藥。在劉家墓田山谷中,遇見小時一個冤家對頭,名叫馮吉,住在後山石洞以內。這廝先本不是我的敵手,十年不見,不知從何處練就三十六把毒藥飛刀,厲害非常,傷人立死。前年我有一個有本領的表叔死在他手內。我遇他時,他正向劉氏家廟的守墓人老丁。小j一父於二人強買糧米,我躲在一旁,他並未見。他走去不久,從草地裡竄來一條毒蟒,小丁正在危急,恰值七指和尚跑來,我又用連珠鏢打傷蟒的雙目,二人合力將蟒殺死,這才相識。小丁感我二人相救之恩,讓至家廟裡款待。偏巧我二人都無一定住處,便同借他家廟暫住。我因和尚狂做,目中無人,心中不忿,現於辭色。只見他殺蟒時本領,沒敢冒失。和尚心性兇惡,見我不服,未免有氣,本想給我一個厲害,也是不該成仇,當晚我背了和尚打聽馮吉住處。誰知和尚在外偷聽,他和馮吉更是誓不兩立的死仇,前些日也是同在山中無心相遇,約地動手三次,各有傷害,未分勝負。並曾中他一刀,如非帶有靈藥,幾乎送命,至此不敢妄動,有心前往盜刀。因馮吉有一個同黨,他少一助手,自問不易成功,我正合他心意。等我問完老丁父子的話迴轉,他已在房中相候,開口便說我二人同仇敵愾,能幫他不。我說素來和人交手,都是單打獨鬥,更不喜歡偷摸作賊。他當時惡狠狠要想動手,等我作勢準備迎敵,忽又改了笑臉相勸,說他的脾氣也和我一樣,本不願作此鼠竊狗偷行為。怎耐這廝會有妖法,仗著飛刀厲害,無惡不作。去年在四川灌縣為一劍仙所傷,才逃來江南,隱藏西天目深山之中,淙跡詭秘,下輕見人。偶作綠林營生,殺人越貨,總在閩。浙交界等遠地,知他在此的人極少。況他還有一個厲害的黨羽,同去找他,不算是兩打”一。我們本領均比他高,吃虧的只是飛刀,這等狠毒暗器,理宜給他毀掉。
我們盜了他刀,再和他:二人各憑真實本領,一對一拼個死活,也不算是不光明公道。
我被他一席話說動,想借此代報表叔之仇,第二天晚上便同往盜刀。仗著和尚詭計多端,居然將刀和一口袋東西盜出,然後叫陣,由和尚將馮吉殺死,我追那同黨時,和尚殺了馮吉,正追了來,行經一處下視無底的絕壑上面,我看出和尚心辣手狠,本領高強,人又兇橫不可理喻,事完必和我要那盜出的東西,飛刀我不會用,到他手內,豈非如虎生翼、縱過對崖之時,暗用手法將結捏斷,將刀震口袋凌空墜入壑底,那同伴仍被跑掉。和尚並未看出我的手法,因壑底滿是瘴氣,深不可測,無法下尋,只說了聲‘可惜’,匣自丟開。第三日我覺他不是好相與,辭別要走。他又再三留我,說他此來是為聞聽人言,有一至寶落在這一帶地方,如能得到,有多少好處。既承相助,何不作個整人情,再幫他一臂?聽他說起此寶許多異處,想開個眼界,見識見識,又想這廝霸道已極,一說出口不容人駁,不答應難免成仇,不容善走。自問又打他不過,只得間他,要我如何幫法。
他說,他由仙霞嶺一路追蹤採訪到此,已非一日,不特不見寶光上騰,竟無線索可尋。日前才打聽到,上年有一姓錢的名武師,忽將家務田業交給他的侄兒,帶了許多徒弟,說是出門訪友。由此失蹤。訪問各地江湖上人,俱說未遇。直到前些日,才有一人遇見他一個姓馬的徒弟,由西天目山中出進了兩次。在這事前,此寶曾落在一個道童手內,在一旅舍中取出觀看。人見寶光往看,那道童甚是機警,早收寶物,連夜逃去。和尚恰在途中看到過兩具死屍,內中一個,便是店夥所說的道童,算計錢武師師徒出走時日,相差並不甚久,因此疑心他藏在本山附近。尋訪幾天,剛探出他和徒弟馬連各有一外家,同住後山深處,是否懷藏此寶,尚無把握。因知錢武師是有名人物,徒弟甚多,如若動強明取,必難到手。再者本人身具異相,名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