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別人臉色行事，久而久之不但學會了察言觀色，更明白了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面對那些並非小人，並非惡人，並非賤人的對手，不必樹敵，適當地給對方一些面子，沒準會讓對方心存感激，化干戈為玉帛。

當初在越國，面對侍衛統領，楊夜便是如此，後來在唐朝，面對驃騎將軍李澤，楊夜也是如此，現在面對狂獯，楊夜這樣說完，已經看到了狂獯眼睛裡隱隱流露的感激之色。

“你到底要幹什麼？狂獯？”楊夜繼續笑著，拍著狂獯的肩膀，如同老朋友一般：“你不只是想試試我的實力吧？真的是黑域主派你來的？還是你自己來的這個空間？”

楊夜丟擲一連串的問題，讓狂獯表情有些遲疑，猶豫了片刻之後，狂獯也笑了，這是楊夜第一次看見狂獯笑，眼睛彎了起來，唇下的大鬍子中咧開一道口子，露出幾顆尖利的牙齒來，還真應了古人那句老話——一笑像哭似的。

笑著，狂獯也抬手拍了拍楊夜，然後轉身走了幾步，坐到了草叢中的一塊石頭上，仰頭看向楊夜，示意著什麼。

楊夜也走過去，俯身坐在狂獯對面。不說話，與他對視著，等狂獯張嘴。

“赤匕，我是來跟你講講慈仁谷的事情的。”沉默了一會兒，狂獯突然開口說道：“你知道不知道，這次黑域主是派那個瘋子慈仁谷來對付你們的？”

楊夜點點頭。

“這個慈仁谷的實力，遠在我之上，他是個瘋子，死在他手下的修仕和各個族類太多了。”狂獯繼續說著：“我剛剛試過你的實力，實話說。你的強大超出我的想象了。只不過……”說著話，狂獯有些猶豫的拉起了長音。

“只不過什麼？”楊夜追問道。

“只不過。雖然你的實力遠超出了我的想象，但也未必就是慈仁谷的對手。”狂獯坐在石頭上，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