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慢了一步。“轟”的一聲,其中一枚棋子擊到了她的後心,她身子一震,一口鮮血噴出,手中酒葫蘆居然被震碎。然後感覺身前光芒一閃,一陣的眩暈,睜開眼時,居然已到了島外。
而短短的時間,島已飛出了很遠。
徐若琪心有不甘,身上五彩一閃,胸口一陣的疼痛,但還是追了上去。
等她追上蓬萊仙島,衝進光罩之時,那兩位仙人早已不見。徐若琪急向那仙溪飛去,卻聽到一聲的龍吟,青龍撲來。雖然沒有對徐若琪出手,但身上所散發出的強**力,將已受傷的徐若琪逼退出很遠。
徐若琪再試幾次,還是沒有成功。眼見外面天色已晚,自己在這島上已待了小半日,恐怕人間已過去三四天了。不知吳師弟還有命否?想著徐若琪身上五彩大盛,便想再次的猛衝。
突然她的身邊白光一閃,如雲夫人出現,拉住了她的手臂。
“你若再衝,激怒了青龍,非但你所想之事不成,反而會送了性命。”如雲夫人道。
“夫人。”徐若琪行禮道:“吳師弟此時命在旦夕,而那莫族的大祭祀黑月已答應復活黃姑娘。但若是吳師弟不去,恐怕黑月便不會認帳。還請夫人幫我取些仙溪之水,治好吳天。”
如雲夫人搖了搖頭道:“自你們上次來到,這輕塵、惹塵二仙便吩咐青龍把守仙溪,不得任何人靠近。連我也不能靠近。”
“這如何是好?”徐若琪急道。
“辦法倒不是沒有。”如雲夫人道:“那白衣的輕塵好說話,但是死板,你若求他,他必不會答應。那黑衣的惹塵雖然暴躁,卻是言必行之人,而且他與輕塵百年約戰十盤棋,如今便是第十盤。他若敗了這局,便要輸了。以後要尊稱輕塵為大哥。”
“啊!”徐若琪大驚。
“這二人原本便是雙胞胎,都想當哥哥。只是母親去世的早,其他人又無從可以分辨,所以才想出了下棋決大小的方法。你若是能幫惹塵解了這盤棋,他一定會答應你取仙溪之水的。”
“可是,我不會下棋呀?”徐若琪難為道。
如雲夫人也是一愣,“聽聞你們中原之人,都熟悉此道,難道你一點不會嗎?”
“我幼時曾見父親和師叔們對弈,雖然知棋理,卻未精通。”
“可惜衫兒不在,她對中原的琴棋書畫都十分精通,若是她在,這局棋必定能破。但此刻並無它法,你且死馬當活馬醫,看看再說吧。”如雲夫人說著,帶徐若琪繞開青龍,向那棋桌飛去。
此時兩位仙人都已不見了蹤影,只留下桌上的棋局擺在那裡。徐若琪看看,居然感覺有些面熟,似乎是年幼時父親和司馬空師叔下過的一個定式,當年他們為這定式,專門討論了十幾日,而那時徐若琪尚小,一直在旁邊觀看二人拆招,她雖不甚懂棋,卻能感覺出這棋中的殺氣變化無窮,又因徐正甫和司馬空連擺幾日,她也記下了一二。而眼下這棋,灰袍的惹塵執黑棋,看來他性格耿直,只知猛衝猛打,卻因發力過猛,處處的被動。而執白棋的輕塵,則處於守勢。雖是守勢,卻已反先。
“看來兩位仙人思緒單純,並非如人間那般的奸詐狡猾。”徐若琪道。
“這局棋你能破?”如雲夫**喜。
“我試試。”徐若琪說著,拿起一顆黑子,放到了棋盤之上。
這一放不要緊,突然棋盤發出強烈的光芒,徐若琪只覺一陣的天旋地轉,一道道的光芒從自己眼前閃過,從前的種種一一的掠過。
幼時父親將讓自己騎在他的肩頭,碧雲山之上飛來飛去;五六歲之時,秦弄玉拜入師門,與自己朝夕相處;十來歲時,他與秦弄玉騎在鶴前輩的身上,飛出幾百裡;十幾歲時秦弄玉為她摘來一束鮮花,她羞澀的收下;藏劍閣內,她與吳天、逍遙仙子同中了逍遙散之毒,吳天為她驅毒;自己受罰,在藏劍閣內苦修金蛇密籍而走火入魔;中陣選拔賽之上,自己與吳天情意綿綿的舞劍;自己與黃衫大打出手,想取她性命,因為從她身上發現了逍遙散;還有自己身穿著嫁衣,與吳天拜堂……
如此等等,迅速的閃過,徐若琪臉上也是時喜時悲。然後她突然感覺自己變成了一粒棋子,落入了棋局之中,四周殺氣騰騰,向前再無出路,後面卻有追兵。
她看到前方有一絲的光明,本欲衝出囹圄,可是四周的白棋一陣的轉動,她又重新被圍到了中間。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眼見四周的白棋逼近,自己的壓力越來越大。
徐若琪只覺身後一陣的涼風,於是後退幾步,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