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混蛋。”
林驚風道:“我是混蛋。總比你要好。我殺人有殺人的理由。你呢,沒有任何理由。只是憑著一時心情,那叫什麼,叫殺人狂,叫冷血殺手還是叫劊子手。”
嶽風鈴沉靜了下來,她的神色彷彿突然之間變得黯然,一動不動了。
林驚風心下不忍,轉過了頭,望著天空,他剛才圖的是一時嘴快,不知這些話傷了她多傷,或許等她上來,她一怒之下會殺了自己,或話她因此會離開。
中年壯士突然大笑道:“精彩,精彩。”
林驚風沒有言語。
中年壯士突然手一動,手起了釣杆,哈哈笑道:“你們繼續,繼續。哈哈,我要回去了。以後有機會再見。”說著,飛身而起,轉眼消失在小樹林裡。
林驚風一愣,想不到他說走就走。回頭見嶽風鈴仍在水裡浸著一動不動。想來,中年壯士已解開了對她的禁錮,望著那三根連在一起的獨木,走到岸邊,看著那張美麗而蒼白的臉,道:“你上來吧。”
嶽風鈴沒有動,也沒有看他。
林驚風便下了水,走到河中去拉她,道:“剛才的話,你……”
“你”字剛剛出口,突然胸口一重,嶽風鈴的一掌便印在了他的胸口,將他從河水中擊飛了起來,落在了河岸上。
這一掌出手雖不是極重,林驚風身體內功全無,怎麼能承受得住,頓時吐了一口血,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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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林驚風醒來時,發覺躺在一張床上。
眼開眼,便聽到一個洪亮的聲音道:“你醒了。”
林驚風看去,驚道:“是你。”眼前站立的人赫然就是河上釣魚的人,他臉上微帶笑容,點了點頭。
“你昏迷了一天一夜,想來也該醒了。”
林驚風問道:“她呢?”
中年壯士笑道:“她這麼打你,你還記掛她?”
林驚風道:“或許是我的話說得太重了。”
中年壯士道:“非也。”
林驚風苦笑道:“她是不是走了?”
中年壯士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道:“可以這樣說。總之最後是走了。”
林驚風看著他,道:“還沒有請教貴姓。”
中年壯士答道:“免貴,姓李,草字何魚。”
林驚風道:“在下林驚風,多謝李大哥相救之恩。”
李何魚搖了搖頭道:“救你之人並非我。而是她。依我看,那位姑娘對你情深義重,你們當真只認識兩天?”
林驚風答道:“確是兩天。”
李何魚道:“不可能啊。兩天就能產生感情?奇哉怪也,想當年……,唉不提也罷,都是往事,往事不堪回首。”
林驚風道:“我連她叫什麼還不知。”
李何魚道:“山野閒人,難得有機會在家裡呆上一陣,我們就好好聊聊吧。很久沒有與人聊過了。”
所謂的聊天,林驚風在聊之後才知道,他只聊魚和釣魚,其它的事不聊,就算林驚風偶爾聊起,他也只是一笑了之,之後又將興味放在魚上。
他能將河裡的大小中魚如數家珍一般一一數來,每種魚的生活習性,特徵乃至捕食等等俱都陳列得詳詳細細,有條不紊,彷彿眼前這個李何魚便是一個資深的魚池研究者。
但林驚風對魚起不了興趣,對他的武功和修為倒是興趣,但李何魚的談風在於魚,於魚無關的,只是略一提就帶過。
兩人就將魚談到了天黑,林驚風累得不行,硬生生的說要休息,這才打發了這李何魚,還了一個清靜的環境。
第二天,林驚風告別了李何魚,繼續向西行。
111
火焰山。
在很久以前,這裡曾是火山的集中點,但此時,此山與其它的山沒什麼兩樣,除了幾個舊火山口外,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並且火山早已沒有了火,站在山上還清涼怡人。
林驚風此時要找的是雲飛揚,也就是找到火麒麟,就能找到雲飛揚。
十天的長途跋涉加御劍飛行,林驚風希望不要撲個空。
據山下的村民述說,火麒麟仍是火焰山守山神獸,住在火焰山火麟洞裡。
林驚風趕到火麟洞外,但見這個山洞四周都是巨巖,洞內黑壓壓。他駐足觀望,並沒有感覺到洞內有真氣波動。像這內神獸居住的地方,周圍幾里內應該都能感應到強大能量的波動的,但此時卻沒有,彷彿根本沒有神獸的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