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蔣鳴的話未完,又被席瀾打斷了。
“要我說幾次都行,總之我說了,我、不、準!!!”席瀾拍著桌子道,“你要是去,我們就再也不是朋友了!”
蔣鳴額上也有青筋在跳動,威脅著想要跳出來遛一遛,他失去耐心地回吼道:“你以為我想要做你的朋友啊?你這個傻子!給我好好想想清楚!我根本不想做你的朋友!我告訴你,我明天去定了!不管你同意不同意!”
“你!”蔣鳴還從來沒有對他這麼生氣過,席瀾一下子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蔣鳴生氣地走回自己的房間,吼道:“你要是想不明白,就再也別來找我了!旅遊你要麼退了,要麼一個人去,總之我明天就走!”說完門就隨著“啪!”地一聲巨響合上了。
席瀾愣住地不知道該怎麼反應,過了好一會兒才生氣地砸了幾下牆。真想現在那個石什麼的就在他面前,好讓他狠狠地揍上一頓!不、三頓才夠!
就像當年席瀾走時那樣,沒有什麼能阻止蔣鳴的步伐。
第二天,席瀾板著臉把同樣陰著臉不說話的蔣鳴送到了機場。
蔣鳴反感地道:“我自己能坐計程車去,不用你送。”他被這個榆木腦袋氣得一晚上沒睡著,現在一點兒都不想看到他。還敢給他板著臉,真是膽肥了!
席瀾一聲不吭地開車。直到蔣鳴要登機了,他才悶聲道:“……到了那兒,給我個電話。”
“看我心情吧。”蔣鳴看了看機場的大時鐘,不屑地一撇嘴道:“我要進去候機了,你去上班吧。”
席瀾的臉更黑了。他一動不動地站著,瞪著蔣鳴的拉桿箱不肯動。
蔣鳴在心裡嘆了口氣,勉強道:“我……你一個人住以後自己當心點,雖然平時也都是你在弄。”啊啊啊啊,他的心情才糟呢!為什麼還要安慰他啊!!!
席瀾不甘心地問道:“你真的要走啊……我可以把機票錢給他匯過去,再說Q市又不是沒有別的工作能做……”他心裡只是本能地不想蔣鳴離開他,更不喜歡他馬上要到姓石的身邊的這個想法,但是他又說不出為什麼。
“問題不在這兒。”蔣鳴把拉桿箱的杆子拉起來,捏緊了道:“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說你才明白,但是……”
被惆悵感擊倒的蔣鳴失落地道:“唉……不過也許你真的會一輩子都不明白吧……”
席瀾著急地問道:“你在說什麼啊?我什麼不明白你告訴我啊!”因為這個他不明白的事,所以蔣鳴才要走嗎?到底是什麼事情!他不說他怎麼會知道?!
蔣鳴自嘲地笑了下,“你自己想不明白的話,我告訴你也沒用。我要走了。再見。”
席瀾只能呆呆地看著他走到安檢處,慢慢消失在不認識的人群中。
他到底不明白什麼?他真的不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
☆、Section 2
出乎蔣鳴意料的,他很快就習慣了X市的生活。
他住在公司的公寓裡,和同部門的另一名男生同住。他叫周奕翰,為人比較沉默,兩人的關係比點頭之交好一點,但也不到會互相聊天的地步。這很大程度上給了蔣鳴自由的空間,因為他也不知道怎麼再去和另一個人“熟稔”的相處。
公司還提供食堂,伙食比一般的小店還好,菜色也時常更新。偶爾吃膩了或者想吃點好的,可以出去自己覓食,餐券也能往後繼續沿用。
相比較之下,可能工作問題顯得比較明顯。
一開始的時候工作不是很上手。一來他已經習慣了負責出謀劃策和做決定,而現在什麼都要和別人一起討論,再根據上級的指示做出修改,這種態度的轉變花了他一些功夫;二來加上化妝品這個行業他可以說是完全沒有接觸過,所以花了不少時間在瞭解這個全然陌生的領域上。
好在石刑閔的這家公司規章很清楚,最基本的步驟、產品介紹等都很詳盡,前輩們也都很親切,對他不明白的地方都會好好解釋。這些都給了他很大的幫助。可以說除了研究討論的時候外,工作氣氛也很輕鬆,幾乎沒有什麼勾心鬥角的事發生。
唯一不習慣的地方,大概就是身邊總是少了席瀾吧。
現在一個人的時間多了,他也有想過,是不是自己對他要求太高了、逼得他太緊了?
總感覺好像席瀾從來都沒有往“愛情”這個方向上想過,不管物件是男生或女生都是一樣。
想想就有些氣餒:怎麼會有人這麼呆呢?都二十好幾了,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