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專心掐著秋月的張志也扭頭看我。見到我之後立馬齜牙裂齒,衝我發出警告。
他當然認識我,所以也知道現在我是來救秋月的。
我無視他,原本想動右手拿殺豬刀,最後才意識到右手還受傷。只好左手下摸向殺豬刀,等待起來。
如果他敢現在衝我撲過來,我準把他一砍為二
不過他沒來,又憤怒又焦急的模樣,還發出啊啊的叫聲,加大力道去掐秋月。
“你是誰”有個高一米八的青年向我走來,戴著安全帽,樣子不善。
“我是秋月的朋友,你們不要圍觀了。這樣會讓秋月缺少空氣的。”我撒謊,目的就是不想讓這些人繼續為張志製造陰涼,抵擋太陽光。
同時我看著秋月,心想秋月怎麼還沒死。
我不是詛咒秋月命長,而是從接到電話到我趕過來那麼長的時間。張志理應一直都在掐著秋月,沒理由掐到現在秋月還活著。
不過我一想到秋月陰陽世家的身份,心想也許她有別的方法能讓自己處在某一個狀態吧。
當時她不是利用一種類似移形換影的方式把魏晨變成蟑螂,還讓他爬到牆壁上
法術、道術什麼的我不懂,不過我現在卻知道秋月需要我幫助。
“你就是魏坤嗎”青年臉上帶著詫異。又道:“我是秋月她表哥,剛剛給你電話的人。”
我點點頭表示我明白,然後又重複了一句讓他們散開的話。
“聽到沒有都散開我表妹要是出事了你們這些傢伙一個都逃不了”青年吼道,樣子頗兇。
圍觀的人群立馬散開,惶恐不安。
我看了眼秋月她表哥,內心有些不舒服。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也許是剛剛他吼起來的樣子太強勢了吧。
人群散開,陽光普照。這一刻張志發出痛苦的叫聲,站起來後退,原本掐住秋月的雙手也收了回去,擋在臉上,擋住雙眼。
“啊”張志痛苦發出聲音,身體冒出的黑煙更為濃郁,就像氣體在揮發一樣,不斷的在陽光下漸漸消耗著、消散著。
“為什麼”我開口問。我實在搞不懂張志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害人在先,秋月不過做了她本該做的事情。而且她也一再二的釋放他,為什麼張志還要死死揪著秋月不放。
張志在強光中痛苦著,沒回答我的問題。倒是秋月她表哥有些驚慌出聲說:“啊什麼為什麼你說我表妹怎麼摔下來的嗎那都是這群混蛋沒看好,讓她”
他說他的,我壓根就沒去聽。
我看著張志,等待他的回答。原本握住殺豬刀的手也收了回來,我想現在的張志應該沒什麼威脅了。
“死、死,你們都得死,都得死”張志痛苦著,抬頭看著我,威脅道。
他的臉在腐爛,冒著黑煙的時候先是眼角隨著黑煙升起露出一塊疤痕,接著是嘴角
黑煙不斷消散,他的身體就不斷腐爛,到後面的時候連牙床都露出來了,樣子萬分猙獰,體無全膚就更是令人看了作惡。
我不想這樣做的,我更想直接殺了他。
可是張志的復仇心太重,我怕有什麼閃失,所以沒有立刻靠近他。
這是一條毒蛇,當你以為踩蛇兩腳或者砍掉它的腦袋就安全,那就大錯特錯了。
蛇不打七寸它依舊兇猛,你砍它腦袋短時間內它的腦袋還活著,會咬人。
事關生死,馬虎不得。
“為什麼”我又道。
張志沒有回答,向我走來。
現在的他幾乎就是一團黑色的煙,濃郁的黑氣不斷消散,依稀能看到他露出的森森白骨和惡狠狠的眼神。
我無奈苦笑,在來之前我已經召喚魏冬寒,他和他的兩個隨從就在附近。
所以現在即便張志向我走來,可是對我來講,毫無威脅。
“告訴我為什麼,也許我可以給你念地藏經。”我是真心挺欣賞他的,如果他不是隻惡鬼的話。
至於地藏經,因為張東健的原因我倒也對它有一定了解,知道這是超度的經書,能消災去業,能安輪迴六道。
雖然不知道我念了對張志有沒有作用,但是,我起碼是真心的。
“死、死,你們都得死”張志重複著剛剛那句話,也已經來到我面前不到兩米的位置。
黑煙嫋嫋上晴天,上升到三五米的時候在陽光下消散不見,就如他現在一樣,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就要消散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