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條星河的。”
滕瀾眉頭緊蹙道,“陳汐你不清楚,尋常的符陣宗師,能夠煉製出十二條星河異象,就能稱得上是天賦出眾的,可這傢伙居然……唉,這一下,只怕有些麻煩了。”
陳汐有些不解,偌大的梁家,好歹也是傳承了無垠歲月,被譽為符道世家,難道就找不出一個比吳易凡更厲害的符陣師?
滕瀾似看出了他的心思,搖頭道:“這等規模的切磋,也?,也只能弟子輩的年輕人參與其中,若是族中的長老插手,那可就是以大欺小了,也有失公平。”
陳汐這才恍然。
就在陳汐和滕瀾談話之際,一名梁家的子弟已是衝上擂臺,要和吳易凡“切磋”一番,一較高下。
“梁濱,想不到是他也忍不住出手了!”
“聽說在梁家這一代中,這梁濱也已是將符道臻至了宗師之境,其造詣之深,除了大小姐梁冰,無人是其對手了。”
“不錯,我聽說梁濱不是被梁氏一位老祖宗送入了一處秘境潛心鑽研符道嗎,怎麼也來了?”
“哈哈,這不正好有好戲看了?”
看見那擂臺上一身玄衣,眉宇泛著冷冽之色的梁濱,大殿一眾賓客皆都不由議論紛紛起來。
陳汐見此,不由問道:“瀾叔,這名子弟如何?”
“梁濱的確是一顆好苗子,天賦絕佳,八年前晉級符陣宗師時,便能將‘星河亂舞’煉製出二十八條星河異象,如今閉關鑽研八年之久,我也是不清楚他究竟達到了什麼程度。”
見梁濱出場,滕瀾這才神色稍緩,沉吟說道。
陳汐暗暗感慨,果然,這就是符道世家的底蘊,連年輕一代子弟中都能拎出不少的符陣宗師,這可不是尋常勢力能夠辦到的。
很快,梁濱就開始制符,他的神色同樣鎮定,紋絲不亂,只不過和吳易凡不同,他的動作雖談不上流暢靈動,但卻自有一股迅疾如電,勢如奔雷的韻味。
大殿中的氣氛重新變得安靜起來。
所有的目光都凝視在梁濱身上,心中皆都在默默推算著時間。
吳易凡用了三十七息,梁濱呢?
人們期待著。
陳汐同樣在注視,但很快他就忍不住搖了搖頭。
身旁的滕瀾敏銳發現了這一幕,不由低聲道:“難道有什麼不妥嗎?”
陳汐想了想,道:“梁濱的任何方面都不遜色那吳易凡,不過在心態上,卻出現了一絲畢露,被爭強之心所佔據,而無法徹底進入深層次的制符境地中,至於結果如何,這個就沒辦法確定了。”
其實他說的還是委婉了,按照他看來,梁濱在時間上應該和吳易凡不相上下,可在品質上,卻必然會略遜一籌。
當然,這些他也不好跟滕瀾多說。
不過他雖沒有明言,可滕瀾聽了這一番話後,臉色登時凝重起來,皺眉不已。
他可不敢輕視陳汐的意見,當年在符界時,陳汐可是唯一一個登上大衍塔之巔的存在,且還是神衍山的傳人,或許他的修為境界極為普通,可在符道上的造詣和眼光,不說獨步古今,可在同輩之中卻是足以傲視群倫了。
接下來的情況發展果然如陳汐所料那般,在第三十七息的時候,梁濱已是完成了“星河亂舞”符的煉製。
這個時間,恰好和吳易凡一樣,即便如此,也是引得在場賓客發出一陣驚歎,一些梁氏子弟已是忍不住喝彩出聲了。
但下一刻,當他們看清楚梁濱所煉製的符時,一切的驚歎聲和喝彩聲都消失,臉色有些僵固。
因為那一道“星河亂舞”符四周,只繚繞著三十四條星河異象,雖然僅僅只比吳易凡差上一條,可就是這個細微的差別,已是註定了勝負結局。
梁濱敗了!
人們愕然,旋即譁然,議論不已,而那些梁氏族人則都愣住,有些難以置信,有些難以接受這樣的結局。
對於此,吳易凡卻是無聲笑了笑,笑得很謙遜,謙遜中卻盡是強烈的自信和傲氣,瀟灑笑道:“梁濱道友,感謝你的賜教,不知這一場切磋,算不算我稍勝一籌?”
梁濱神色有些陰晦,怔然起身,一句話也不說,轉身離開了擂臺。
“哈哈,梁濱道友果然是性情中人,不過吳某倒是覺得,一時勝負而已,更何況這僅僅只是一場切磋,不必掛懷在心,若真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吳易凡灑然一笑,顯得很大度,儀態從容,引得大殿中不少賓客都紛紛讚賞不已,勝不驕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