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剛從外面進來的宮淵就看到這麼一幕——祁牧脫掉上衣,只穿了一件背心,彎腰穿褲子的幅度太大,以至於領口大開,裡面風光盡收眼底,而下半身……
宮淵感覺鼻子一熱,好像有什麼液體快流出來了。
祁牧褲子穿到一半,褲腰大概也就拉到膝蓋位置,露出兩條大白腿,再往上就是平角的面內褲,彎腰的弧度讓臀線不要展示得太好。
而祁牧此刻的想法則先是——臥槽,這傢伙怎麼又進來了?!原來不僅洗澡要鎖門,連換衣服都要鎖啊!
然後是——完了,什麼面子裡子都丟光了,這傢伙一直盯著看是鬧哪樣。
最後才是——要死要死!要摔了啊!
這種時候,宮淵眼疾手快的好處就異常客觀體現出來,他在祁牧與地面親密接觸前輕鬆將人接住,並將手搭在對方腰間極為隱秘得揩著油,就只差沒仰天長嘆一聲“比穿睡衣的時候抱著舒服多了”。
以飛船下落時響起的巨大轟鳴聲為背景;祁牧的臉通紅了半邊,更關鍵是有隻不老實的手還在他腰間動啊動,害得他一愣之下放開褲管,腿上瞬間涼颼颼的。
於是,惱羞成怒的祁牧當下給了宮淵一拳。
“唔。”猝不及防的襲擊,色令智昏的宮淵捂住鼻子退開一步。
祁牧迅速將褲子往腰上一提,吼道,“你丫的進來不知道敲門啊!”
還真有一股熱流從鼻子裡流出來,宮淵放開手一看,是血。
看到被血糊了一臉的人,祁牧慌了,顧不上追究責任,忙道,“你,你先坐好,把頭仰起來。”飛快從系統莊園裡調出了急救包。
宮淵任由祁牧動作,也不反抗,眼睛撇了身邊人一眼,“我以為裡面沒人。”
好吧,事實上他知道的,而且在上來之前還特意問了一下管家祁牧在哪裡。抬手看了一下掌心的血……恩,為飽眼福自己也是蠻拼的。
祁牧瞪他一眼,上次洗澡也就算了,這次還來,真不知該說這人什麼好。
在儀器治療下,血很快止住。
祁牧戳了兩下宮淵額頭,“給你長個教訓,下次記得敲門知不知道!”
宮淵眨眨眼,“知道啦。”有這麼好的福利傻子才會敲門,何況這點傷又不痛。
看眼前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顯然是在敷衍。祁牧扶額,將治療包收回到莊園裡,“懶得跟你說了,衣服在床上,你自己試一下。”
“恩。”宮淵可沒有祁牧的避諱,大大方方脫下衣服換起來,本來還想大秀一下身材,結果發現觀眾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這邊。
祁牧站在窗邊漫不經心套著外套,看向窗外的莊園道,“哪裡來的飛船,你的朋友?”
“誰知道呢。”宮淵站起身,褲子拉到腰上,筆直的長褲更襯得他腿型修長,“帝國的二皇子,要不是他姿態放得低,在星外我就讓人把這船給轟了。”
“二皇子?!”祁牧驚訝,真得虧你說出把人轟了能毫無壓力,“他來做什麼?”
宮淵將皮帶往腰上一扣,抬眼,“這種時候自然是來參加婚禮。”
嘖嘖,這話說出來你自己都不信吧。祁牧腹謅,將視線從窗外收回,又道,“他這算不算自己送進狼窩,就不怕回不去?”這帝國二皇子,倒有些膽識。
“哼。”宮淵不屑道,“也就這點比他哥強上一些。”
“不過此時正值帝國內鬥。”宮淵解釋道,“他自己心裡也清楚,我們巴不得他們越亂越好,所以在局勢尚未明朗之前不會對他動手。”
☆、第40章 城
祁牧摸摸下巴,都說帝國是在內鬥了,那他就更好奇二皇子來做什麼,總不會真是來參加婚禮?
飛船降落後,轟鳴聲也隨之消失,兩人換好衣服各自站好任由對方打量,隨後相視一笑。
“看不出來,還挺人模狗樣的嘛。”宮淵整整衣服,伸手撣了撣上面並不存在的塵土,這話說的似是對自己的著裝極為滿意。
祁牧,“……”形容自己用人模狗樣真的好嗎?
穿上衣服,將衣角拉平在房間裡活動了一下,發現挺合身,也沒有要修的地方,兩人便將衣服脫下疊好,準備下樓跟管家說穿後感。
“帝國的二皇子,你不去接待沒關係嗎?”在祁牧印象中,這種分量的人怎麼也得搞個盛大的歡迎儀式。
再說,皇位的最終繼承者尚未定下,也就是說這位二皇子有坐上的可能,如今宮淵如此對他,就不怕來日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