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南其琛想說話,卻被南宛宛捂著。
其實南宛宛的力氣當然不可能真的完全鉗制住南其琛。只不過,面對自己的姐姐,南其琛總多了幾分無可奈何。
誰叫除了祖母,他就最愛、最敬重、最害怕他姐姐呢?
諶家大郎完全沒有想到蘇昭寧忽然就轉變了態度,並且一副十分認可自己的模樣。
從真心講,諶家大郎確實一點都不想娶定遠侯府的南宛宛。
可比較自己的家世,南家樹大根深,諶家大郎不敢做先拒絕的那一個。
“諶家既然想看我們府上的誠意,明日我便會shang men拜訪。”蘇昭寧說完,就從荷包中掏出一個金燦燦的小金裸子往諶家小姑娘手中遞,“你很乖,這是給你的見面禮。”
一個見面禮如此豐厚,諶家大郎真是急了。他脫口而出道:“定遠侯府的誠意,我們諶家收受不起。南小少爺今日過來,不是為了告訴我們,府上接連有丫鬟殞命的事情嗎?”
“侯夫人你才這個年紀,就處事如此毒辣。有你這樣的主母,定遠侯府姑娘的教養真是令人生憂。”既然已經開口說了,諶家大郎不忌憚把話說得更為直白一些,“為求個大家好看,我覺得侯夫人還是出面把這親事回絕了吧。”
南其琛終於忍耐不住,將姐姐的手推開,張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府上丫鬟死了的事情?”
“南小少爺今日來此,不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嗎?”諶家大郎從懷中取出一張信紙,將其抖落到南其琛面前。
“這張紙上的內容,難道不是南小少爺安排寫的嗎?”諶家大郎冷笑道。
南其琛一把奪過那信紙,只見上面內容確實句句是他曾想要說出口的。
只是他根本沒有說出口,怎麼就變成了現實?
“你汙衊我!”南其琛惱怒地上前推了一把諶家大郎。
諶家大郎往後連退了兩步,身子靠在身後的桌子上才站定。他毫無畏色地回望南其琛,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南小少爺以後長點心眼吧。”
“小爺要揍死你!”南其琛聽了就當即又要舉拳打諶家大郎。
諶家大郎卻是一臉的無所畏懼:“你打我啊。打死我!打不死我,你就不是個真男人!”
“小爺非得打死你,不然我就”南其琛頓時衝了過去。
這次他的拳頭卻被另一個人擋住了。
蘇昭寧知道自己拉南其琛不住,就乾脆擋在諶家大郎面前。
不等南其琛爆發,蘇昭寧就轉身你對諶家大郎道:“諶大人,你如此行事,即便定遠侯府出面打消了這樁婚事的念頭,你真正想要娶的姑娘,也未必會嫁給你。”
“你要做什麼,侯夫人,你行事不要太過分!”諶家大郎就如同被戳中痛腳一般,整個人都暴躁起來。
“諶大人,你也不要太痴人做夢,認為好事都該落在你身上!”蘇昭寧寸步不讓,直接懟諶家大郎道,“諶大人,你今日若是安安靜靜地走出門去,自己同你父母說你有了心上人才不願意與定遠侯府結親,我還敬你是個男人。”
“你若執意只想把過錯往別人身上推,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不惜一而再再而三的願望別人,那你就休要怪我也不客氣!”蘇昭寧話語中的威脅,其他人沒有馬上理解,諶家大郎卻是聽懂了。
他一張臉氣得鐵青,目光中充滿恨意地瞪著蘇昭寧道:“你真是好狠毒的心!”
“你也是好自私的心!”蘇昭寧回答道。
她先前從南其琛出現開始,就主動出言取消這樁婚事,算是對諶家也有所交待了。
可諶家大郎這般咄咄相逼,蘇昭寧就改了主意。
你不仁我又何必講義?
諶家大郎的拳頭捏了又捏,最終只能放棄。
他想到自己心底的姑娘,拱手對蘇昭寧道:“行了,我認輸。我自己回府同爹孃告罪行了吧。”
說完以後,諶家大郎就領著諶家姐妹氣沖沖地出了門。
回了定遠侯府,不省心的小霸王南其琛就惡人先告狀了。
“祖母,姐姐的婚事被蘇昭寧搞砸了。”
“什麼?怎麼回事?”吳老太君對諶家大郎是很滿意的,不然也不會讓蘇昭寧帶著南宛宛去親自相看。
如今聽說與諶家的婚事不成了,吳老太君忙抬頭望向蘇昭寧。
蘇昭寧臉上並無慌亂與心虛,她面色如常地回答吳老太君:“老祖宗,諶大人不適合宛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