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楓很真誠的說:“為了你師兄的安全,我會時時刻刻和他在一起的。”
朱停臉上的肥肉抖了好一會,才道:“好!我幫了!”
唐晚楓露在外面的小半張臉隱約可以看的出她在笑,“那就多謝朱老闆了,假銀票案破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朱停道:“我又如何不知這個道理,只是……”
唐晚楓接道:“只是很想和我這個唐家堡的弟子切磋一番,是麼?”
朱停點頭,胖臉上寫滿認真,道:“門派先人有遺訓,若見到墨子傳人,必要較量一番!”
唐晚楓攤手:“可惜,我雖是唐家堡門下,卻無緣御堂,沒有系統的學過機關術,瞭解的東西相對於真正的御堂師兄弟來說膚淺的不止一點兩點,如果我和你比試,那是真真辱沒我師門,也侮辱了你。”說到最後,唐晚楓的神色也凝重起來。穿來三年,她早將自己當做了唐家堡真正的弟子,那種歸屬感,不是一開始玩著遊戲的時候單純的喜歡能夠比擬的。
朱停嘆息道:“我知道,安史之亂一役,昔年大唐幾大門派幾乎毀於一旦,天策折戟,萬花絕響,藏劍不復,純陽雪深,七秀水止珠沉,唐家堡僅剩婦孺,五毒蝴蝶泉漫血,少林空留殘寺向斜陽。而我魯班神斧門精機關疏武藝,未曾親臨戰場第一線,所以才得以儲存流傳。昔年唐家堡沒落,我門內先祖最是惋惜。”
唐晚楓微笑:“我懂。”
不論是何人,等他擅長的東西到了一種極致,最怕的,不過是高處不勝寒。有時候沒有了對手,比沒有了進步的空間更加可怕。
朱停又是一聲長嘆:“所以你不是御堂弟子,實在是可惜。”
唐晚楓搖頭:“我並不覺得我是藥堂弟子有什麼好可惜的,人各有志罷了。時候不早,我先告辭,明日入夜,雲間寺外,勿忘勿遲。”
唐晚楓話音未落,便一個浮光掠影消失在原地,連給朱停說話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