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長鬆了口氣,嘴裡應著這就往外走,又回頭對阿麥說道:“你在這等著吧。”
人剛出了門就聽來傳話的那個士兵說道:“陸大人,軍師說叫大人身邊阿麥也一起跟著過去。”
陸剛腳下頓了頓,來不及思量為什麼要他和阿麥兩個人一起去見將軍,只好又回頭叫了阿麥一聲,兩人一起去見商易之。議事廳後的小廳裡,商易之和徐靜都已經等在那裡了。守在門外的張生見陸剛帶著阿麥過來,忙替他們打起了門簾,讓他們進去。
“將軍,徐先生。”陸剛行禮道。
商易之忙上前一步托住了陸剛的胳膊,溫和地笑道:“陸校尉不必客氣,這裡沒有外人,不必拘禮。”
徐靜捋著鬍子靜靜笑著,眼光瞥過阿麥時,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幾分。
陸剛不必行禮了並不代表她阿麥也不用行禮了,所以阿麥便鄭重地行禮道:“阿麥參見將軍、軍師。”
“嗯,起來吧。”商易之平淡地說道。
阿麥應聲起身,往後退了一步在陸剛身後站定,低頭斂目不再言語。
商易之的視線從阿麥身上移開,轉回到陸剛身上,又帶上了笑意,見他一臉的疑惑,笑道:“今天留陸校尉,是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和陸校尉商議。”
陸剛頓時一陣激動,忙挺直了脊樑大聲說道:“請將軍儘管吩咐,陸剛萬死不辭。”
“這倒不用,”商易之笑道,“還是讓軍師和你說吧。”
陸剛忙又把急切的目光投到徐靜身上。徐靜清了下喉嚨,開始講事情的根由。原來是江北軍入山也有些日子了,可豫州城內的北漠軍卻一直沒有訊息,看樣子是想要進攻泰興。現在眼看就要到年關,他和商易之商量了想派個人潛回到豫州城內,探聽些北漠軍的打算,弄些精確些的訊息,也可以讓江北軍早做打算。
“陸校尉,你的西澤山距豫州最近,軍中又有從豫州地區招計程車兵,找個機靈的人扮作豫州城外的百姓想法混進城去是最可行的辦法。”徐靜說道,眯著眼睛笑了笑又接著說道:“本來這事也可以讓豫州軍中的人來做,可將軍覺得你是咱們青州軍中的人,比那些豫州過來的人更貼心些,再說此事機密,還是讓自己人辦來放心些。”
陸剛聽將軍把他當做自己人,心中更是激動,拍著胸膛說道:“請將軍和軍師放心,這事就包在陸剛身上了。”
商易之嘴角勾了勾,問道:“陸校尉既然這樣說,那就是已經有合適的人選了?”
一句話就把陸剛給噎住了。他的營中倒是從豫州招了些新兵,可能活到現在也沒幾個了,又都是在最底層的小兵,他根本就不怎麼了解,現在就讓他說出個人名來還真是困難。
徐靜見狀,略有些失望地說道:“如果校尉營中實在沒有合適的人選,那也只好從豫州軍中找人了。”
“不!不用!”陸剛連忙說道,到了手的露臉機會怎麼也不甘心就這麼丟了,只好拖延時間,裝模作樣地回頭問阿麥道:“阿麥,你可知道有什麼機靈的人選?”
阿麥抬眼看了一眼嘴角含笑的徐靜,又看到眉目冷淡的商易之,她穩了穩心神,冷靜地回答道:“有!”
“誰?”徐靜問道。
“張二蛋,”阿麥回道,又補充道:“是我伍裡的一個士兵,就是從豫州入伍的,一口的豫州方言,而且對豫州附近的地形甚是熟悉,絕對不會被問漏了陷。”
商易之盯了阿麥片刻,見她視線毫不躲閃,開口問道:“他可是足夠機靈、心智沉穩?凡事都能做到面不改色?”
阿麥搖了搖頭:“不能,他年紀尚輕,倔強有餘而急智不足,遇見突發情況怕是應付不了。”
商易之冷笑一聲說道:“那還讓他去幹什麼?豫州現在的城防被北漠人管得甚嚴,讓他去送死?”
阿麥沒有反駁,停頓了下又沉聲說道:“可以找個合適的人和他一起去,彌補他的不足。”
“什麼人能和他一起去?”商易之又追問。
阿麥直視著商易之凌厲的眼光,下意識地挺了挺脊樑說道:“我!”
陸剛一愣,驚訝地看向阿麥,又看了一眼商易之和徐靜,卻見那兩人面上一個冷淡一個微笑,倒像是隻有他才感到驚訝一般,連忙又收回了臉上的驚訝之色。
商易之看了阿麥片刻,問:“你可會豫州話?”
阿麥搖頭,見商易之嘴角上溢位一絲冷笑,沉聲說道:“我可以裝作啞巴,所以只要張二蛋一人會豫州話就好。”
商易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