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誰他媽再用刀對著自家弟兄,別怪我陸剛不客氣!”
散了早操,陸剛又把阿麥和楊墨叫到身邊,也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盯著兩人。待了半晌,還是阿麥先衝楊墨彎腰行了一禮,說道:“楊大人,昨日是阿麥莽撞了。”
楊墨冷哼一聲,當著陸剛的面對阿麥拱了拱手算了事。
陸剛叫罵道:“都他媽一個營的弟兄,韃子還沒打呢,你們先打起來了,” 說著衝阿麥和楊墨身上一人踹了一腳,“都他媽給我滾回去好好帶兵,等這回打完了韃子,你們要是都還能活著,老子再給你們了私怨!”
此話一說,眾人都有些沉默,阿麥和楊墨對望一眼,楊墨冷哼一聲別過了視線,阿麥輕笑了下,微微搖頭。常鈺青五萬大軍眼看就要進烏蘭山,他們這群人正好要打第一戰,還不知道能活幾個下來。
南夏曆盛元三年初,北漠大將常鈺青領軍入烏蘭山對南夏江北軍進行圍剿。常鈺青一反往日快、猛、狠的作戰風格,前後拖拉了兩個月多月,五萬大軍才終以進入烏蘭山脈。
西澤山,江北軍在烏蘭山脈的第一個門戶,就這樣暴露在了北漠五萬大軍面前。而此時,西澤山上的江北軍第七營早已經成了空營,如若不是地上還殘留著大隊人馬駐紮過的痕跡,很難想象這裡曾經是江北軍的門戶所在。
北漠軍先鋒部隊把情況回報到中軍大帳,已經調到常鈺青手下的崔衍忍不住罵道:“他奶奶的,這仗還怎麼打啊,南蠻子跑得比兔子還快,咱們這可真成了進山剿匪了。”
常鈺青沒搭理他的話茬,只是問在一邊比照地圖的年輕軍官:“如何?”
要說這軍官不是別人,正是以前就和常鈺青搭檔過的副將姜成翼。漢堡之戰後,常鈺青領八萬騎兵北上靖陽,就是他領著只剩個空殼的“西路大軍”到泰興和周志忍會合,後來便一直待在了周志忍的帳中。這次,崔衍非鬧著要跟常鈺青一起來剿匪,陳起順手把姜成翼也調了過來給常鈺青做副手。常鈺青雖然知道他是陳起的人,可由於姜成翼也確實有些本事,也便沒有拒絕陳起的安排。
姜成翼聽聞常鈺青問,把手中臨時繪出的地形圖放到桌上,抬頭答道:“只從我們目前新繪的這部分來說,就和原來的地圖差很多,一是因為兵部提供的地形圖太過老舊,繪的又粗糙,一些地勢早已經發生了變化;二是從實地來看,一些山間路徑是江北軍有意改造的,以至於我們行軍地圖上的很多路徑都已不通。”
常鈺青冷笑一聲,說道:“商易之十一月進烏蘭山,到如今也不過四月有餘,竟然連山間路徑都改了,可見這人的確是個人才了。”
虛實
崔衍忍不住問道:“大哥,那我們怎麼辦?”
常鈺青走到桌邊拿起那張只繪了個邊緣的地形圖看了看,說道:“我們不著急,傳令下去,找個地方紮營,先不要深入了。”
崔衍出去吩咐部隊在居高向陽之地紮營,姜成翼抬眼看了看常鈺青,說道:“我們手上的地形圖已近似於廢紙一張,得派探子出去摸清地形制出新的地圖才能再作打算,不然咱們就成瞎子了。”
常鈺青點了點頭,說道:“你去安排吧,多派些人出去,儘快把地形圖繪出來。”
姜成翼應諾一聲,出去安排這些事情,走到大帳門口又停下來,轉回身有些擔憂地看著常鈺青,猶豫了下問道:“將軍,元帥讓我們在周將軍攻下泰興前剿滅江北軍,看眼下的形勢,時日上會不會……”
常鈺青抬頭笑了笑,答非所問地問姜成翼道:“成翼覺得周將軍何時可下泰興?”
姜成翼微怔了下,開始思量周志忍要攻泰興具體需要多長時間,還沒等他回答,卻聽常鈺青徑自笑道:“我猜沒有兩三年的功夫,周將軍是拿不下泰興城的。”
見姜成翼面露不解之意,常鈺青嘴角挑了挑,解釋道:“泰興是南夏江北第一大城,城高池深,想必成翼已經親眼見識過,這些不用再說。只說泰興城南倚宛江這條,怕是周將軍一天練不出水師來截斷泰興的水路,泰興城就一天不會被攻下。”
“水師?”
“不錯,沒有水師,周將軍攻城的時候就要擔心背腹受敵,雖說南夏江南的兵力被吸引在雲西之地,可誰能保證他們不會抽調出來過宛江而救泰興?”常鈺青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再說泰興的城守萬良,既然能把他放到泰興來,又怎麼會是平庸之輩。攻城不比圍城,只要他不自亂陣腳,泰興城又怎麼可能是一時可以攻下的。”
姜成翼被他說得有些愣,這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