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我那些辛苦打造的攻城器械都奪了去,竟然連咱們死傷將士身上的鎧甲都扒了去!這,這,這比沙匪還不如!”
青州
其實也怨不得常修安惱怒,江北軍掃過的地方竟然如同蝗蟲過境一般,這擱誰身上能不急?別說是他,就連江北軍如今的統帥阿麥,見到李少朝指揮著人搬運的東西,眼裡都不由有些冒火。待有兩個士兵抬著口露底的破鍋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阿麥實在忍不住了,伸手攔下了那兩個士兵,指著那東西問李少朝:“這是什麼?”
“鍋啊。”李少朝笑眯眯地答道。
阿麥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我知道這是鍋,我是問你,你叫人抬這麼口破鍋回來做什麼?”
聽聞阿麥如此問,李少朝的眯縫眼頓時瞪得老大,用手指將破鍋彈地鐺鐺作響,很是誇張地叫道:“大人,這可是鐵啊!熔了打些什麼不好!”
阿麥被他噎得無話,只得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讓人把鐵鍋抬走。破鍋剛抬了過去,後面又有個士兵抱了老大一卷子北漠旗子過來。阿麥不過掃了一眼,李少朝立即扯著那旗子叫道:“大人,您摸摸這質地,還有這手感,就是不能捎回家給婆娘做兜兜,給大夥做——”
“打住!”阿麥實在沒法想象自己把北漠旗子穿身上的模樣,只得連忙說道,“你愛怎樣就怎樣吧!”
李少朝狡詐地笑了笑,轉回身去接著招呼士兵清點戰利品。阿麥再無看下去的興趣,乾脆回身去尋青州的守將薛武。此人原本是商易之手下的一員心腹偏將,盛元二年商易之自青州出援救泰興時命他留守青州,這一守就是兩年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