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他坐到床上,掀開被子將她拉了出來。她臉上染上了不正常的紅暈,他低頭用額頭探了探她的體溫,聲音有點焦慮,“丫頭,快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她嘟著嘴搖頭,他起來替她拿衣服,折回的時候對她說:“你發燒了。別磨蹭了,起床。”
看她一動不動,他只好替她把衣服給換了,邊換邊說:“頭痛怎麼不早說?不舒服就要看醫生,搖什麼頭。”
昨晚睡覺的時候,躺得遠遠的。慕景韜知道她還與她慪氣,想著也由她好了,量她也不能慪一輩子,不料卻沒有發現她體溫的變化。現在他也只能暗自後悔,還跟小孩子較什麼勁呢,真是無聊。
隨便地收拾了一番,他就帶著她風風火火地出門去了。施晴精神欠佳,上了車靠著靠背就閉上了眼睛。他替她請了個假,再給他的助理撥了個電話,稍稍交待了待處理的事務,隨後才開車直奔醫院。
到了醫院,她又不願下車。她的臉色不怎麼好,他更是著急,不知道她是燒了多久了。故連忙把安全帶給解開,半摟半抱地扶了她下車。
施晴賴在他身邊,將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邊走還不忘埋怨他:“都是你害的,好難受哦!”
“都是我害的,全是我的錯。”他胡亂地認著錯,但語氣和態度確實誠懇無比,聽得替他們掛號的護士小姐都忍禁不禁。
幸好他們來得早,醫院裡排隊就醫的人並不多。他陪她將體溫量好,護士小姐就叫她的名字了。施晴苦著一張臉,看了看她身邊的人,做最後的掙扎:“真的要進去嗎?我不想去”
回應她的,是他的行動。他強行將她帶了進去,輕輕鬆鬆地,只像捉住一隻小雞。幸好替她就診的醫生是個頭髮半白的男人,他見狀也覺得好笑,倒是溫聲地問了她幾個問題,才開始聽診。
慕景韜站在她身後,她偶爾幽怨地回過頭看他,他卻視而不見,只聽醫生的叮囑。末了,那老醫生雲淡風輕地說了句,“打兩天點滴就沒事了。”
施晴從來都不打點滴,她的身體一直很好,病痛也不多。何況她以往聽見醫生要捉她去打針,她總得大哭,每每這時候,她父母就拿她沒辦法,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他們也願意摘三兩顆下來。她終於放軟了聲音對他撒嬌。此時此刻,他哪裡還有心思聽她的話,拿著單子就去取藥。
“別怕,不痛的。”他按著她的手,如是安慰道。她看著護士小姐手上的針頭還亮著寒光,連忙把臉埋到他胸口。針頭推進去的時候,她整個身體都在簌簌地抖。他心痛地把擁緊,在她耳邊低聲地說話,想分散她的注意力。
一邊的護士小姐跟她年齡相仿,臨走時還羨慕地說了句:“你男朋友對你真好。”
施晴還是一臉愁容,待護士走了以後,才幽幽地說:“你才不知道我遇人不淑呢!”
作者有話要說:週五了週五了,準備放假了
這孩子把木頭敲斷了,我也就放假了!
☆、第五十五章
點滴只打了一瓶;那天她在醫院並那針頭戳了兩個多小時,她的血管本身就細;當天晚上就馬上腫了一大塊;怪嚇人的。她毛毛躁躁;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有磕了一下,痛得她躲在浴室裡頭大哭。
聞聲,慕景韜自然衝了進去,他還以為她出了什麼意外;頭暈腦漲撞到了牆或者滑倒在地上。不料,他風風火火推門而進,只發現她歪歪扭扭地圍著浴巾;坐在馬桶蓋上哭得十分盡興。她那梨花帶雨的樣子;真惹得他心都碎了。
他蹲到她跟前問她怎麼了;她顫顫巍巍地把手舉到他眼前。他小心翼翼地捉起她的手腕,上上下下看了個遍,就是沒有發現任何端倪,不禁再問:“手怎麼了嗎?”
施晴呆了三兩秒,“哇”的一聲,又繼續哭了起來。她猛地將手抽了回來,不小心又重重地撞上了針口,哭聲更大了。他不知所措,最後將她底下了的小腦袋抬了起來,細細擦**臉上錯亂的淚痕,溫聲道:“你別哭,哭得那麼大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你了。”
“你沒瞧見嗎?”她邊抽噎邊將手再次遞了出來,斷斷續續地哭訴,“凸起了一個包,剛剛還撞著了,痛死我了!”
慕景韜呼了口氣,幾乎要被她那番哭天搶地嚇死。他避開了她的手,把她抱了出去,好笑地對她說:“看你大驚小怪的,過兩天就沒事了。這麼嬌氣做什麼,多大的事啊。”
“又不是你被扎,你當然說得輕鬆。我都說了吃藥,吃藥就會好,以前發燒不用這樣。你非得打點滴,你好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