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粥喝了幾口,放下了碗,抬眼看向侯廣德,“我之後
怎麼辦?”
“一會吃完飯,小張會送你回去,你在家聽我的訊息,不準再擅自行動。”侯廣德喝了一口粥,回道。
“好。”霍紹磊應了一聲,拿起筷子,專注的吃起飯來。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霍紹磊剛邁進家門,就跟要出門的霍啟山撞了個正著,他微微皺起眉,向旁側了一步,打算避開。
霍啟山面色一寒,“幾日幾日的不回家,現在連個招呼都不知道打了麼?”
霍紹磊微微牽了牽嘴角,“有些招呼打不打都沒有必要吧?既然看彼此都不舒服,何必非要湊到一起,您忙去吧。”
“混賬!”霍啟山喝道:“現在去換衣服,跟我一起去新市場,今天重新開演了,日本人在那裡設宴。”
“日本人設宴,你一個人去還不夠麼?”
“你別忘了,是你親自在渡邊大佐那裡答應替我做那個商會會長!”霍啟山怒道:“給你十分鐘。”說完,拂袖而去。
霍紹磊自小就與霍啟山不是很親近,自母親去世,父子之間更是產生了隔閡,前段時間,因為各種的原因,他基本上連與霍啟山見面的時間都沒有。而此刻,兩個人就坐在一輛汽車裡,卻好像中間隔著鴻溝,再也跨不過去。
霍紹磊恨霍啟山對待自己的□,更恨他對待日本人的軟弱,連發妻的死,也能裝作若無其事。可是他現在,畢竟是自己唯一的親人。血濃於水,鬧成這種地步,他只感覺無比的疲倦。
他將視線轉移向車外,汽車沿著中山馬路一路前行。
“停車!”霍紹磊突然出聲,嚇得司機一驚,急忙踩了剎車。
霍啟山不耐地轉過視線看向霍紹磊,“你幹什麼?那邊宴會馬上就開始了。”
霍紹磊沒有說話,視線鎖在馬路邊上,一個穿著日本和服的浪人正按倒一個少女施暴,旁邊一個挎著籃子的大媽哭叫著拉著那個浪人的衣袖,被一次次的推倒。
“這種事現在在中國發生的太多了。你救不完的,還是別得罪日本人了。”霍啟山漠然地說完,轉過視線,“老王,開車。”
“等等!”霍紹磊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你難道沒看到,那是我們府裡的思思和張媽麼?”
霍啟山回頭又看了一眼,“哦?是麼?如果是這樣,回去讓老張多給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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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眼裡,錢就能解決一切麼?”霍紹磊冷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手已經伸向了車門,“那個宴會你還是自己去吧。”
“胡鬧!”霍啟山一把按住霍紹磊的手,“老王,趕緊開車!”
“霍啟山!”霍紹磊提高了自己的聲音,右手緊握,強烈壓制著自己的情緒,“我跟你不一樣,我還拿我自己當個人,一箇中國人!”
霍啟山一怔,霍紹磊掙開了他的手,推開了車門,大步朝著馬路邊上走去。
“霍紹磊。”霍啟山從車窗裡探出頭,“千萬別惹什麼麻煩,霍家承擔不起。”
“呵呵。”霍紹磊輕笑,“您放心,我惹下什麼麻煩都不會扯上您,說完,走向那個日本浪人。
被壓在下面的思思不住的慘叫,一旁的張媽哭地慘烈,有過路的人遠遠地看著,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霍紹磊毫不猶豫地一把抓住那個浪人的衣領,直接丟到一邊,蹲□替思思掩上衣襟,將她扶了起來,又回身拉起了哭的慘烈的張媽。
張媽抹了抹眼淚,看清了霍紹磊,“少爺,您……”
霍紹磊搖了搖頭止住了張媽的話,將大衣脫了下來遞給張媽,“給她穿上,帶她趕緊回府,不準出來。”
張媽連連,接過了大衣,給思思披上,拉著思思的手急急忙忙地離開。
霍紹磊迴轉過身,看見那個浪人已經站了起來,雙手緊握著剛剛被丟到一邊的所謂的武士刀,一臉怒氣地看著霍紹磊,用日語大聲的說道:“你是什麼人,多管閒事。”
霍紹磊輕笑,用日文流利的回道:“這裡是我的國家,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外人來質問我是什麼人?我到要問問,你是什麼人,在這裡欺負中國人。”
那個浪人輕笑,“整個中國人不都是在被我們大日本帝國欺負麼,我不過是看上了一個花姑娘,你能拿我怎麼樣?”
“我的國家再受壓迫,也改變不了中國人的錚錚鐵骨。”霍紹磊面上的笑意消失的無影無蹤,清冷地用中文開口,“終有一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