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一聽到李陸說的話,連帶著看向寧玉的眼神也不一樣了。
“聽見了嗎?”李陸又重複了一遍,看向寧玉的眼神顯得滿是關懷。
“好的好的。”油膩男子連忙點頭,連連點頭應好,連帶著對著寧玉的態度也變得諂媚起來:“不好意思,寧小姐,我有眼無珠,抱歉抱歉!”
李陸對著寧玉噓寒問暖的:“我記得你是叫寧玉吧?最近過得怎麼樣?”
寧玉隨意搪塞了兩三句,她覺得這個李陸有些過分的熱情了,讓她感覺有些奇怪。
緊接著,李陸又訓斥了油膩男幾句,然後讓他趕緊離開。
在目送著油膩男子走遠之後,李陸轉頭對寧玉問道:“鑰匙還帶著吧?沒有去我哪兒拿。”
寧玉那手還插在口袋裡捏著鑰匙,她悄悄的將鑰匙放下,儘量不弄出一點兒動靜。
對上李陸熱情的目光,寧玉轉口說道:“沒有鑰匙,鑰匙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沒事沒事,那你趕緊跟我來吧!”李陸非常熱情,帶著寧玉去了他的辦公室找出了隔間的備用鑰匙。
還送寧玉到了小隔間的門口,說道:“你進去吧,我在這兒等著你,不然我怕一會兒你出來又迷路了。自從咱們圖書館裝修過後,經常有人迷路,他這設計太糟糕了。”
寧玉進到小隔間裡頭偷偷瞄了一眼,她沒敢大肆的去尋找些什麼,因為李陸一直在門口看著她,總感覺好像是在監視她。
所以她沒敢表現的很明顯,找到最後確實沒有什麼發現,沒有找到她想要找的東西,寧玉就從抽屜的最角落拿出一個印章,印章是寧父的私章,然後寧玉假裝自己找到了想要找的東西,出了門口,跟李陸打了聲招呼。
“這麼快找到了呀?快出來快出來,裡面灰塵大的很,你一個乾乾淨淨小女生別弄得渾身都髒了。”
李陸表示要送寧玉出去,他鎖好小隔間,帶上備用鑰匙,一邊招呼著寧玉,一邊觀察者她的神色:“冒昧問一句,你要找什麼東西,我看你好像找了很久很久。”
“印章而已。”寧玉裝作不在乎的樣子,拿起手中的印章晃了晃。
“哦,”李陸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寧玉卻覺得他很假。
不,是兩人都很假,寧玉在心中無奈苦笑。
寧玉說道:“我該回去了,謝謝你這麼熱情。”
才不。
寧玉在心裡默默地加了一句。
李陸問道:“其實你打電話過來讓我們送過去也可以,何必要親自過來呢?”
寧玉反問過去,順帶把話題一轉:“我父親走了才不到幾年時間,這裡的工作人員就已經把父親都忘了,怎麼敢勞煩你們大駕幫我寄東西?你們能給我父親留一個小隔間,就已經很不錯了。”
李陸連忙解釋,面帶笑容:“不是不是,只是剛剛那個員工是新入職的,還不太清楚我們圖書館的歷史。”
“你看!”李陸好像是發現了什麼,眼前一亮,指著右前方的牆壁說道:“那裡還掛著寧將先生跟義工們的合照呢。”
他不說,寧玉還真的沒有發現那個合照裡的人是寧父,她是真沒注意掛在牆上的合照。
其次,寧父在照片裡頭穿著義工服,就跟一個普通的義工一樣,拍攝的距離又遠,乍眼一看連她這個女兒都看不出來。
這李陸的眼神太厲害了。
寧玉不由得佩服李陸的眼力,這都能讓他看到寧父的相片,讓他找到一個藉口。
絕了。
要不……
就是他已經對圖書館的陳設了如指掌。
這也正常,李陸畢竟在這工作了十幾年,剛剛兩人閒聊的時候,寧玉得知李陸一畢業就已經來到了這叫圖書館工作,現在已經三十多歲快四十了。
一個在這兒工作了十幾年的人,如果稍微會主動觀察的話,都應該做到這種事的了。
“是呢,那確實是我的父親。”
“這幅畫還是我從舊牆上取下來,等裝修好了之後親手掛上新牆的呢,寧先生的捐助我們都會一直記在心裡的。”
……
兩人一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李陸很是熱情,寧玉回得滴水不漏。
但因為寧玉無形中的不配合,慢慢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了。這條路顯得很漫長。
其實寧玉不喜歡李陸,雖然李陸從一開始都現在都是笑意盈盈的,對著寧玉一直很客氣,她始終覺得這個李陸,很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