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眼兒?”我審視著夏淵,想了想,覺得不對勁兒,“不對啊,他要是陰陽眼兒,那肯定見過不少鬼,不可能撒歡就跑了。”
夏淵拍拍我的肩膀,邁步朝前走。
我緊走兩步跟上他,急問:“難道你現在有實體了?是管彎彎那個內丹弄的?”
夏淵點點頭,偏臉看我,笑的有點兒邪乎,“嗯,管彎彎內丹裡面的靈力充足,能讓我維持一定時間的實體。”
我非常不滿,“那你剛才為什麼不告訴我?”
接著,我憤憤指責他,“你根本就沒準備告訴我。如果不是遇見這個老大爺,我會一直被矇在鼓裡。”
夏淵彎腰垂臉,盯著我的眼睛,“你沒問我啊,我的契約主。你如果問我,我肯定會實話實說。”
他這話,可真不對味兒。
我生氣了,“我怎麼聽你這意思,是不是很不滿咱倆定了契約啊?”
“沒有,你多想了。”夏淵嘴裡說著我多想了,可臉上的表情卻怪里怪氣的,明顯就是在表達對契約的不滿。
我十分憤慨,“契約已經定下了,成定局了,你就認命吧。就算你再不滿意,也沒用。這是你自個兒同意定的,我沒拿刀逼著你。你別跟個委屈求全的怨婦似的,老拿這事兒諷刺我。”
嚷完,我把夏淵甩到後頭,邁開步子,氣哼哼的朝前走。
夏淵追上來,湊到我旁邊,笑嘻嘻的說:“我逗你玩的。”
“怎麼了,真生氣了?”夏淵“嘖嘖”兩聲,評價:“你這小心眼兒,連玩笑都不能開了。”
我陡然停了下來,轉臉瞪著他,“找人幫忙的時候,你總是把我放在第一位。事兒忙完了,你就把我扔到一邊去了。就剛才這個事兒一樣,離開酒店的時候,你難道就不能跟我說一聲嗎。你要是及時的對我說了,我肯定十分高興。但是你不說,你壓根就沒想把自己有實體這事兒告訴我。”
舔了舔發乾的嘴唇,我繼續說:“你以後也別拿契約諷刺我了,這契約定了跟沒定差不了多少。你和以前一樣,從來都沒把我當回事兒。還契約主?你說這三個字的時候,不覺得可笑麼?”
我氣呼呼的說了這麼一大堆話,希望夏淵能低頭認錯。
可夏淵呢,卻一直掛著笑臉,一點兒認錯的意思都沒有。
他一直這麼笑,我更生氣了,特別想朝他臉上呼兩巴掌。
本來我這幾天就燥的慌,被他這麼一弄,更燥了。心裡頭像是燒了一把火似的,手心腳心又熱又燙,偏偏發洩不出來。這滋味兒,沒法受。
這一氣,就氣了一整個晚上,覺都沒睡的好。做夢都在生氣,左邊牙根都氣腫了。
起床洗刷之後,我到門邊換鞋,想下去買早飯吃。
夏淵湊過來討好我,“想不想吃油條?想吃的話,我出去給你買。”
“不用!”我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夏淵拉著我的胳膊,把我扯到沙發上,“你聽我說。”
“沒什麼好說的。”
夏淵眼一眯,表情嚴肅起來,“坐好了,聽我說,我沒準備瞞著你。”
看我不動了,他繼續說:“我只知道吃了靈力充足的內丹,能維持一段時間的實體,但是昨晚上,我根本不知道我有實體了。聽到那個老大爺的話,我才知道的。”
“你騙誰呢!”我冷冷的諷刺他。
夏淵說:“我沒騙你。”
“你是沒騙我,你就是不想告訴我而已。”我冷哼一聲,“什麼契約,都是虛的,一點兒用都沒有。”
“有用,很有用。”夏淵拉著我的手,特認真的盯著我,說:“不管做什麼,我都想著你,小相。契約是有用的。”
我抽回手,咬牙切齒的衝他說:“你是想告訴我,你之所以想著我,全是因為契約在作怪嗎?你這是在誇獎契約好用,還是在嘲諷我啊?”
“小相,你鑽牛角尖去了。”夏淵搖搖頭,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我鄙視的衝他翻了個白眼兒,狠狠喘了口粗氣,“沒定契約之前,你是個十足十的白眼兒狼。現在呢,你是假裝成狗的大尾巴狼,契約就是拴在你脖子上的鏈子。其實那鏈子有跟沒有一樣,哼。”
夏淵聳了下眉毛,“在你心裡,我一直是狼?”
“別想的美了,你根本趕不上狼。狼多忠誠專一啊,狼的品行是很突出的。你,頂多就是個鬣狗。”
夏淵說:“你這前後有點兒矛盾了,前面明明說我是狼,後面卻說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