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本座要成救無上尊位,大鵬鳥也要誅殺。”國師慈航大怒,他十八丈法相金身施展法術,操控驚雷,閃電劈打那隻大鵬鳥,勢要將其誅殺。
金翅大鵬振翅飛行,左右閃避,躲開了一切雷電擊打,尖銳的利爪掠過,在那巨大的金身法相上留下了狠狠的傷痕。
雖能纏鬥一會兒,但想要取勝卻是斷然不可能。
“不行,這樣下去還是贏不了,想要取勝的話只有一法。”李修遠站在真龍之上,他低頭一看看著手中這柄斷裂早已經成兩節的斬仙大刀。
要想贏,只有重鑄斬仙刀方才能將國師誅殺。
國運能壓制神權,但卻壓制不了他的斬仙之道。
這是聖人的道,注意是要長存人間的,便是江山國運而也不能阻礙聖人的道傳播。
“可以重鑄。”李修遠忽的一咬牙,手掌一番。
半座金色大山浮現,一座黑漆漆的陰山凝聚。
“拿神權化作另外半截刀身,可以重接斬仙大刀。”他目光閃爍,覺得此法可行。
神權只是一種力量的顯化,並沒有形體,可以化作弓弩,也可以化作山石,變作刀劍也是能行的。
“眼下已經沒有時間給我猶豫了,試試也不吃虧。”李修遠當即一手拿著斷成兩節的斬仙大刀一手拿著東嶽神君的神權和閻君的神權。
變化之下化作一柄斷刀,讓後往斬仙大刀上貼合而去。
這一舉措,立刻就讓天地之間風雲變化,蒼穹之上雲海翻騰,時而萬里晴空,時而烏雲彌補,時而斗轉星移,凡間的百姓都為這天地之間的這種奇景給驚呆了。
種種變化之心迅速而有詭異,卻有在向世上的鬼神宣告著某種事物即將要誕生一般。
“看來時機已經到了,終於還是被他給悟到了?他的道快要成了,只是還不是現在。”
泰山之巔,雲海之上,金殿之內,一尊身穿袞服,頭戴冕旒宛如帝王一般雄偉的神靈俯瞰蒼茫大地,目光移到了京城的方向。
東嶽神君此刻亦是手掌一舉,託著半座金色大山顯現。
這金色大山微微顫抖,似要脫手飛走的感覺。
“少了我一半的神權,你的道還鑄不成,不過看著樣子聖人登泰山就在近日了.......鬼神的時代要沒落了。”隨後他身後一揮,神權隱匿,消失不見。
這一刻,國師慈航心中似有察覺,感到一種無上的危機籠罩過來,讓他心底發涼,毛骨悚然。
彷彿要被一股天意誅殺一樣。
便是他的道行再高,金身再大也不敢忤逆天意啊。
就如同李修遠神權在握亦是不敢忤逆國運一樣,只能藉助國運。
這是大勢。
國師慈航放棄了誅殺那隻大鵬鳥的想法,他回頭一看,卻見那條真龍之上,李修遠手中一柄斬仙大刀發出光芒,牽動著天地變化,陰陽輪轉。
他想重鑄斬仙大刀?
該死的。
國師慈航大驚失色,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李修遠會重鑄自己的斬仙大刀,因為他知道這人間聖人的刀在和東嶽神君鬥法的時候就已經摺斷了,自從之後他便從未施展過。
正是因為確信這一點,國師才敢與之鬥法,否則斬仙大刀還在,他怎麼敢算計李修遠。
“住手,李修遠。”
國師慈航發出驚天怒吼,他十八丈金身法相突然變化,頃刻之間一千隻手掌顯現,竟化作了千手如來法身。
每一隻手掌都握著一件法器,有寶劍,刀槍,降魔杵,法印,諸如此類的。
可見此刻國師慈航已經顧不得任何保留了,施展了全部的本事。
但此刻李修遠卻已經驀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不是因為國師干擾,而是他看見自己手中的這柄斬仙大刀,無論神權如何變化,都無法拼接上去,此刻大刀之上有兩條清晰的裂縫。
一條裂縫在大刀的斷口處,另外一條裂縫在兩處神權的交接處,使得這三物無法相融在一起。
“是少了東嶽那一半神權的緣故麼?還是說時機不對,大道難成?”李修遠心中默然。
“即便如此,但眼下也只能拼了。”
驀地,手持兩道裂紋略有殘缺的斬仙大刀,驀地抬起頭來,目中精光奪目,帶著他的不屈和對妖邪的抗爭理念,迎接那尊無量巨佛,殺向這尊十八丈千手如來的金身法相。
真龍在不安的龍吟,大鵬發出尖銳的啼鳴,天地之間電閃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