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老孫頭啊,他生病回家去了。聽說還病的不輕,你們是他什麼人?”
“哦,親戚,親戚。您知道他住什麼地方嗎?”
“哦,他住在東城的葫蘆巷,你們到那裡一問就知道。”
“謝謝您了。”
靳仁回完話,一拉龍陽的衣袖,兩人立刻離開縣公社大門。
“額,老孫頭沒有啥親人啊,自己孤身過到現在,啥時候又來親人了?”
當靳仁和龍陽離開後,看門的人才晃過神來,但是他也沒有太在意,搖搖頭就走進傳達室內,繼續拍打屋內的蒼蠅。
“族長爺爺,您怎麼一時一變,剛才還像驕傲的公雞,現在又向偷東西的老鼠,一個勁的跑。”龍陽納悶,找個人而已,怎麼還偷偷摸摸。
“我都是給你帶壞啦,我都想不明白,我這一把年紀從來沒有說過謊話。可和你在一起才幾天,都說了幾回。還親戚,我咋和他親戚啊!”
靳仁說完原因,惹得龍陽哈哈大笑,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靳仁和傳達室的人說完話急忙拉著自己走,原來他拍戳穿謊言,呵呵。想到這裡,龍陽實在忍不住。
“笑,笑,你就知道笑,也不幫我想辦法,見到老孫頭就交給你來問,我看你怎麼說。”
靳仁氣的一跺腳,扭頭就走。
“好,好,下面的事情您就交給我,不讓您費心。”龍陽跟在後面一溜小跑,追上靳仁。
別說,老孫頭住的地方實在難找,兩個人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他住的地方。傳達室的新人說的不錯,大家都知道老孫頭,但是他住的地方太難找,也難走。
縣城裡很少有這樣的地方,一筒七拐八彎的衚衕,一道積水沒膝的水渠,一段崎嶇難行的道路,一個半斜不斜的陡坡。
這是啥地方,還能住人嗎,簡直比西郊的地方還差,比郊區還郊區。不是靳仁和龍陽埋怨,山上的路他們不知道走了多少,但這地方簡直不是人走的路,不是人住的地。
一個簡易的窩棚孤單搭在四不著落的地,一條老黃狗趴在窩棚前,看到有人來,拼命的嚎叫。
“嘿,嘿!”
屋內傳出兩聲制止的聲音,還伴隨著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靳仁和龍陽躲著狗,從旁邊繞過,來到窩棚門前。
映入眼簾的窩棚裡很簡陋,龍陽看著,比靳山的窩棚還寒磣。一張竹床上躺著一個老人,抬起頭向外看向兩人。
龍陽還好,可靳仁嚇了一跳,這還是昨天看見的人嗎?
竹床上是一個病入膏肓模樣的人,像是受了巨大的打擊,沒有了精神氣,失去了生機。
“老哥哥,您這是”靳仁趕快走進窩棚,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呵,呵,沒事,我都八十歲了,活夠了,既然你來了,說明我們還是有緣分,來你坐,來孩子你也進來,也坐。”
老孫頭,從竹床上掙扎著起來,用盡全身的力氣。
龍陽看著屋裡,實在找不到地方坐,就和靳仁一樣,拿了根屋內的木柴墊在屁股底下,將就著坐下。
“哈哈,不好意思,我這老東西窩裡還沒有地方坐,很長時間沒有人來我這裡了,哎!”老孫頭嘆著氣。
“我知道你們來為了什麼,那我就講一講,不然我就把這事埋進黃土裡。”
縣城西郊的房屋是財主的,財主好色,財主懼內。財主雖然懼內,但是不妨礙財主好色。一天,財主到佃戶家收租的途中,遇到省親的女子,女子就是紅袖。紅袖是到此地姑母家投奔的,還有一個目的,是早年和表兄定的娃兒親。
紅袖家因遭受無辜陷害,父母雙雙冤死身亡,不得已才會投奔到這裡。況且有早年的親事,父親臨終前讓她過來,一是為了女兒以後的生活,二是完成婚約誓言。
本來是平常事情,不巧的是被財主看見。紅袖原本也不是窮人家的女子,生的是水靈清秀,乖巧可愛。若不是天災**,如今還是小姐,可現在小姐變成平常人。
財主看在眼裡喜歡在心裡,立刻安排僕人跟著紅袖,終於打聽到事情的原委。真是事有湊巧,紅袖的姑母家正好欠著自己的一筆債,財主動起了心思。
紅袖到了姑母家,姑母開初也待紅袖不錯,特別是表兄也對自己很好。紅袖感覺到自己終於找到一個好的歸宿,還期望著能有機會給自己的父母平冤昭雪。
可當一個人來到姑母家後,所有的事情都發生了變化,一樁骯髒的交易也逐漸產生。紅袖被姑母騙入財主家,被財主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