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集體食物中毒?可是為啥她沒事兒?
正詫異著,天裡揹著藥箱噠噠噠地自樓上跑下,側頭時一臉的冷汗,他一個急剎車停在蘇月白麵前,氣喘吁吁地拾起她的手,問了一句:“月兒姑娘,身體怎樣?”
蘇月白搖頭,回了句:“很好。”
他號準脈,朝蘇月白點點頭,轉而挎著藥箱衝了出去。
蘇月白僵在門口,仰頭瞅著樓上的景樂之,他面色蒼白,扶著牆壁的手卻紅彤彤的。
“這屋裡……是……不是……有……有不乾淨的……東西?”空月自地上撐起身,抹一把嘴角的黑水,嫌惡地縮成一團。
蘇月白跑過去,仔細一看,黑水裡果然翻騰著如蚯蚓般又長又滑的蟲子。
“這是什麼?”她扯住天裡的衣袖,問了句。本來也沒想他會回答,但是天裡竟然頭都沒回地答道:“魘蟲,吸人精血的毒物。”
蘇月白聞言,警惕地瞪過去,天裡的生前字浮在他的身後,燙金大字暈出金光,竟然是:人而有恆,接神祛邪,巫醫聞名。
從生前字的敘述中可以判斷出,天裡的祖上是索命神君,因怨被仇家弒殺,卻不想其周遊四海的時候與一凡人有染,且生了個聰明異常的兒子。其子承襲神力,天生通靈,遂創始巫醫之道。
蘇月白以為這個異時空只有自己是通靈的人,不想眼前還有高人,竟然深藏不露,自主隱藏了生前字,讓她看不出來。好在,他正在用靈力逼毒,這才讓二把刀的蘇月白看見了生前字。
她震撼的同時,也生出了敬仰,不禁湊過去,問道:“我能幫忙嗎?”
“你會淨化嗎?”天裡微微回頭,眼神嚴肅。
蘇月白撓撓鼻尖,搖頭道:“你教我?”
“我只能把魘蟲從他們體內逼出來,可是這蟲子是活物,一日不滅便會再次出來作祟。你是神婆,應該會淨靈才對。”天裡專注於手裡的動作,將看不見的靈力輸入空月的身體。
蘇月白回想著彼岸花被她捏死的事,又瞅了瞅地上蠕動的蟲子,所謂淨靈應該就是指取出魂珠這件事。既然彼岸花能夠被捏死,那蟲子應該也不例外,雖然有些噁心,但是她倒是可以試一試。
她顫抖地伸過手去,半閉著眼睛將蟲子捏進手心,噗嗤一聲,黑色的湯汁噴了出來,淋溼了地上的一株狗尾巴草。草葉燃起黑煙,瞬間枯萎。而手裡的蟲子亦燃起黑煙,濃縮出一顆比魂珠稍微小一點的白色珠子。
蘇月白抖抖手,把湯汁甩到地上。她把珠子遞到天裡面前,小聲道:“我覺得,吃了這個應該對身體有好處。”
吃魂珠是蘇月白的技能,但是每次吃掉珠子她都感覺通體舒暢,像把宿便排出體外般暢快。所以,總覺得這個珠子對活人也有相同的作用。
但是,天裡卻搖頭制止,解釋道:“毒物的魂珠常人無法吸收。”
蘇月白點點頭,將珠子塞回香袋,轉身往舒波面前靠了靠。
“沒事的,只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見舒波一臉菜色,嚇得直哆嗦,只好攬住她的肩膀,安慰了一句。
不想,她卻驚訝地嚷道:“難道是你……你不是神婆嗎……一定是你用咒術害我們……”
蘇月白翻白眼,直接將她推開,冷笑著捏起她面前的魘蟲,嘟囔道:“我若真想害你們,用不著這麼麻煩!”
“舒波,莫要胡說!”天裡冷著臉訓斥,遞給她一粒藥丸。
蘇月白懶得狡辯,直走到玉簫身前,側頭問:“玉簫大哥,你也覺得是我害你們?”
玉簫忍著胸口的沉重,搖了搖頭。蘇月白拍拍他的肩膀,轉而將地上的魘蟲撿了起來。
這傢伙黑乎乎的,扭動軀體,不屈不撓的在她的指縫中掙扎。雖然蘇月白有不願殺生的信念,但是這麼醜又會毒害大家的怪蟲子還是滅了的好。但是,當她看著魘蟲黑溜溜的眼睛珠子,以及它身上光潔的水漬的時候,突然腦海中閃過景樂之的鬼哭狼嚎。她眉心一閃,當即揣著蟲子跑上了樓。
景樂之明顯受了內傷,有些站不穩地靠著二樓的欄杆。他的臉色不好,眼中有擔憂和愧疚。看見蘇月白跑上來,馬上擠出牽強的笑,問道:“月兒姑娘一大早出門所為何事?此處偏僻,恐怕不甚安全。”
“我去救人!”蘇月白停到他面前,側頭道:“殿下,您也吐了麼?”
景樂之搖頭,手掌卻捂著心口,他憤憤地皺眉,似咬牙道:“本王真該滅了他!”
“殿下這是與人打架了?”蘇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