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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一切都勇敢無懼的包檢查官第一次猶豫了,他沒有跟公孫澤表白,卻忍不住總是給對方一些曖昧的暗示。他有時候覺得公孫澤好像明白一些,而有時候又好像根本什麼都不懂。包正並不是一個貪心的人,他很享受跟公孫澤在一起朝夕相處的感覺,雖然有時候會吃點乾醋,但是總體上他仍然是滿意的。
但是直到昨晚,當公孫澤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包正才明白,原來公孫澤不是不知道。他既然指責自己假公濟私,也就是說,其實公孫澤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周凌陽這個人如此敏感。沒錯,一開始他對周凌陽不友好完全是處於對公孫澤的一種佔有慾。他在周凌陽的身上感受到了相似的氣場,一種直覺告訴他自己,周凌陽對公孫澤的感情絕非什麼老同學和青梅竹馬之類的單純友誼。如果公孫澤只是因為這樣就指責包正假公濟私的話,包正不僅不會生氣,他反而會因為公孫澤體察了自己對他的感情而欣喜若狂。
可是事情不是這樣的,公孫澤說出這句指責的時間是在昨晚,在自己跟他交流了對周凌陽的懷疑之後。是的,一開始或許只是出於情敵的敏感,包正對周凌陽這個人有所保留。而後來,尤其是昨天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後,包正覺得自己已經有了足夠的理由從辦案的角度來懷疑周凌陽。公孫澤所說的假公濟私,並不是玩笑,而是認真的指責。他真的認為包正這一次碰觸到了他的底線,包正對周凌陽沒有證據的指控讓公孫澤大發雷霆,甚至不惜使用了這樣嚴厲的措辭。
當然,公孫澤並沒有說出來,他只是反問,譏諷,預設。在那一刻包正真的有點傷心了,之後就是一種不甘心的憤怒。是的,憤怒,他痛恨這種感覺。就好像當初劉麗華的疫苗案,他痛恨對手的狡猾,痛恨自己的無能!他不怪公孫澤,畢竟從公孫澤的角度和立場上來看,讓他像自己這樣懷疑周凌陽是很難做到的。第一他從主觀上就不會去主動懷疑周凌陽,而客觀上週凌陽這個人也的確表現得滴水不漏,別說公孫澤,就是包正自己也無法用除了直覺以外的理由給自己的懷疑增加註解。可是直覺這種東西,比臆測都難以作為依據,別說公孫澤了,包正自己都不得不承認他的推斷完全站不住腳。
可是如果讓包正就這樣放棄自己的懷疑他也是做不到的,周凌陽這個人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東西,每一次見到他都讓包正渾身緊張。不僅僅是因為作為情敵的立場,更多的是包正身為一個神探對犯罪的一種天生的嗅覺。他的直覺通常都是很準確的,周凌陽這個人很危險,不能對他掉以輕心。包正總覺得,自己好像已經遇到了此生到目前為止最大的危機,帶來這個危機的就是周凌陽。如果他這次掉以輕心,恐怕會留下終生難以撫平的遺憾。
所以,承受著這種危機感和壓力的包正徹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就直奔DBI。可是到了DBI以後,他又覺得自己好像沒什麼能跟公孫澤說的,再說恐怕也只能是那些沒有新意的推測,除了讓公孫澤再發火以外不會有什麼別的用處。因此包正早早離開了DBI,然後直接去了司法部,給自己在其他城市的同事打了好幾個電話,試著從別的角度借用人脈,希望能查到關於周凌陽這個人更多的資訊。忙碌了一整天,直到天黑下來他才回了DBI,發現公孫澤早就離開了,整個DBI除了值班警員已經沒有了別人。
包正分析了一下公孫澤可能會去的地方,先回了一趟家沒找到人以後才來到了愛來不來,結果一出現就讓他看到了那一幕。公孫澤喝的醉醺醺地,虛軟的身體倚靠在周凌陽的懷裡,兩個人的動作看在包正的眼睛裡非常曖昧。
這種礙眼的親密點燃了包正一天以來的焦慮和憤怒,而包正這個人臉黑,所以即使發怒了,他也可以用所剩無幾的理智維持平靜的表面。出言打擾兩個抱在一起的男人,然後包正面無表情地來到吧檯,仔細看了一眼公孫澤目前的狀態。那個白淨斯文的傢伙輕輕眯著眼睛,臉上因為酒精的作用而泛著淡淡的粉紅色,嘴唇水潤豐滿,正勾著微笑的弧度對著自己傻笑。包正皺了皺眉,盯著周凌陽,不冷不熱地問道,“公孫探長喝醉了,周少將這是要帶他去哪裡呢?”
周凌陽微微一笑,手上攙扶的動作不動聲色地加重了一些,他望著包正挑釁的目光笑道,“包檢察官不要誤會,我只是想把阿澤送回家罷了。”
“原來是這樣,看來我的確是誤會了。”包正在誤會兩個字上加重了讀音,他抬起手捏了捏公孫澤的臉頰,冷冷地問道,“公孫澤,你看看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