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鬥爭不過。最後也慢慢蜷縮著睡著了。
再睜開眼卻是天色微明。
這屋中竟有天窗,怪不得空氣通透,昨夜那麼冷。我見自己身上蓋著昨晚那件外衣,忙轉頭去看林羽白。他卻神清氣爽的坐在椅子上喝茶水。
“醒了?”他問。
我忙穿好衣服:“公子,你好些了?”呀,腳腕疼。一定是昨天下樓梯時戳到了。
“腳怎麼了?”小白看著我。
我笑笑:“昨天下來時不知道是樓梯,拐腳了。”
“哦。”林羽白麵無表情。
唉,公子,好歹人家也是為了你,昨夜那麼冷,我把衣服都給你蓋了,我不用你感激,你好歹表達一下感動,我也知足啊。見他不說話,我便只看著他喝水。
外面的雞都叫了。
明月清風怎麼還不下來?還有沒有人管哪?我都餓了。
“我們上去。”林羽白放下水杯。
“啊?公子。”我藉著天光,看看門前那一溜窄樓梯,怎麼上啊,我可背不動你。
“公子,昨天你是怎麼下來的?”我委婉的提醒他。
林羽白站起來輕拂幾下衣服:“我走下來的。”
我愣在原地,太誇張了吧,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以毒攻毒,林羽白的癱瘓被毒給攻好了?這是夢吧?我一定是還沒醒。我狠掐了一把臉。靠,真疼!
林羽白饒有興趣看著我,彷彿剛使了個惡作劇的孩子在欣賞別人的反應。
“公子的腿好了?”我儘量若無其事。
“我的腿從沒壞過。”彷彿是為了證明這是雙好腿,林羽白還向前走了幾步,然後一個優雅的轉身:“你還不走?”
我怔怔的跟上,大腦已經開始短路。這是他嗎?難道有人移花接木?
他溫柔的一笑,回手拉住我的手。我下意識的一抽。“別動。”他輕聲說。想起他身上有傷,不敢再和他較勁,任由他領著,向樓梯上走去。
一層,一層,彷彿是為了照顧我的腳,他走得很慢。他手上的溫暖傳到我手心,又傳到身上和心裡。
從暗道出來,仍是林羽白臥室,明月見我們出來,瞥了眼林羽白拉著我的手,又見我裡面裙子只到膝蓋,外衣下露出一截小腿,忙轉開頭。切,真封建。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我以前都是露大腿的。
“查了?”林羽白目光凜冽。
明月張口欲答,又忙閉上,只不說話站在那裡。我意識到什麼,忙抽手想走,林羽白身子未動,手卻暗中使勁,我幾次掙脫未果,又不敢動靜太大被明月瞧到,便由他握著。
“你但說無妨。”林羽白嚮明月說。
“竹先生傳公子的意思,派了影人去,回來說那邊並無動靜,只著人出來附近尋了幾次,無果而歸。竹先生恐有詐,一早又說去園子周圍看看,還沒回來。”
說著,清風推門進來,看到林羽白安然無恙,如釋重負:“公子。竹先生回來了,叫公子放心養傷。園子周圍加了人手。那邊查不到昨夜的是誰,矛頭一轉向……向……去了。”
清風怎麼磕磕巴巴的?我狐疑的看去,又想起剛才明月的反應,是了,他們有天大的秘密,一直瞞著我。我根本不想知道哇!知道越多死得越快,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林羽白淡淡的說:“知道了。”便不再言語。清風明月對視一眼,便都刻意不看我,躬身出去。明月還善解人意的將門帶上。
我見他們這樣,本來沒什麼,這會兒倒不自在起來。
林羽白放開了我的手,站在我對面,他身材高大,我平視過去只看到他那被布包紮好的傷口。見我只低頭不說話,他便輕輕笑起來。那纏著布的傷處在我眼前一晃一晃。裸露著的部分胸肌也悄悄向我展示他迷人的魅力。
“你問吧。”他輕輕說。
問什麼啊?我茫然抬頭,見他眸子閃亮的注視著我,又低了頭:“我沒什麼要問的。”
“不問我的腿?不問我的傷?不問我昨夜去了哪兒?”
我當然很好奇啊!可是和命比起來,這些好奇就不值一提了。我又想起清風昨天說的,什麼也別問,什麼也別說,心下一凜,忙正色說道:“公子,我們做奴婢的,只求伺候好主子,主子身體健康,就是我們的福氣。不敢探聽主子隱私。”
林羽白眼睛彎彎,輕聲笑起來:“你這些話,哄我那孃親倒還可以,騙我就不成了。”又離近,在我耳邊輕吐熱氣壓低了聲音說:“你現在這個樣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