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長伸了個懶腰,想起昨夜恩愛旖旎,嘴角噙著一個回味悠長的笑。
一睜眼,便和鳳羽白的眼睛對了個正著。我愣然看看半支著肘的他,又看看床帳,白日的光已從下面透了過來。“你,沒上早朝?”
眼前的鳳羽白頭髮未束,只著中衣,腰間鬆鬆一挽,從領口往下便是讓人無限遐想的j□j無邊,輕透的蟬翼紗尤抱琵琶半遮面,胸膛上隱約見昨晚我留下的紅梅點點。
“你感覺如何?可有不適?”見他關切的盯著自己,我意味深長的一笑,手向他胸膛伸去:“有,有一種……意猶未盡的不適……”
他燦然一笑,抓過我的手放到嘴邊輕咬:“綾羅。”
我笑笑,心裡卻一陣酸楚。怕他看出來,順勢滾到他懷裡,靠在他胸膛上輕聲吟誦:“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小白,要是每次生氣你都這樣來哄我,那……即便是多氣我幾次也行的。”
“好像是你先氣我的吧?”他試探著問。
“那,要不,今天晚上我再這樣來哄哄你?”
他輕咳一聲:“來,起吧,都要吃中午飯了。”
對鏡梳妝時,我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那根銀簪子了。從鏡中望見身後的大白牆,我沉思許久。
“明月,我問你,無影她怎麼樣了?”
“皇上又找了三百個武功不弱的機靈孩子給她了,讓她看著再選五十出來。她的傷眼下不礙事了。不過也要養一陣子。”明月抓了一把草放到馬前。如今的他已是眾人口中的明月大人了,我羨慕的看看他身上的羅紋廣袖服,又跟自己身上的花紋樣子比對比對。
“明月……那個,皇上昨晚去哪兒了?”
“不是來你這兒了嗎?”明月瞥我一眼。見我瞪著他,又一臉苦求:“我說綾羅,你怎麼還是這個樣子?這麼些年,你能不能換一個人欺負?”
“我也想啊。”我一臉無奈:“可你也知道清風那個樣子,軟硬不吃的,還個性得很。眼下成了清風大人,多少大臣還都巴結著呢,我敢冒犯嗎?”
“你放心吧,皇上沒去百花宮!被你氣得連飯也沒吃,鐵青個臉回了廣霆殿,立刻就傳了各院的人。銀作院主管太監回,那傢伙跑了,只留下一個裝滿首飾的籮筐……”
“昨天北國是不是有什麼動靜?那個急匆匆求見的劉大人說什麼來的?”
“綾羅,互通訊息干涉朝政那可是死罪!”明月一臉正義岸然。
“我現在特受寵,敢得罪我,我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死還難受!”我儼然卑鄙小人。
“綾羅,我覺得你就是天天在這宮中憋得悶得慌,你可以出來轉轉啊。前一陣子你不總出去逛嗎?怎麼現在越來越懶了?”
“唉。別提了,自打二皇子的事後,他就生怕再有人劫了我。上次出去玩兒一圈兒,他寸步不離的跟了一天。可是晚上批奏摺批到了後半夜。我怕累著他。”
“不然我帶你從宮裡逛逛吧,宮裡也挺大的!”明月拍拍馬:“坐馬車,帶你看看咱們紹國皇宮!”
“不要。要是遇到蘇明婉怎麼辦。”我一口拒絕。
“你還怕她啊?”
“我怕,怕得很。”我苦笑。“明月,在我們家鄉,做小三是很讓人不齒的事情。內心壓力太大,我有點受不了了。”見他一臉茫然,我搖搖頭,刻意悽苦無比的說:“明月,你知道了吧,我身體不行了,活不了多久了……”
見明月不明就裡的看著我,我又笑臉相求:“北國那天到底是有什麼事兒把皇上叫去了?”
見他一臉打死也不說的神情,我又恨鐵不成鋼的說:“唉!從小一起長大的,怎麼就沒發現是二皇子假扮!還差點讓人家帶個面具就狸貓換太子,要我說,第一個處決的就得是……”
“祖宗!大小姐!你口下留情吧!那兩天我們連皇上、連二皇子的面也見不著,上哪兒去看真假啊?他給我們支得老遠啦!”
“北國到底是有什麼事呢?”我雙手食指相對。
“對啦!過些天是先帝七七之日,皇上要去和陵拜祭,和陵在傾城不遠處的鹿幽山下,一天就能來回,你跟著一起出宮散散心,總比天天瞎琢磨好。”
“……”
“……綾羅,你這樣看著我,是什麼意思?”
“明月,你長大了。”
“……然後呢?”
“有本事了。我欺負不了你了。”我一臉沉痛:“是時候給你找個厲害媳婦了。也不知哪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