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悲傷氣息。
冰棺外圍跪著一群女修士,一個個披麻戴孝,眼珠通紅,嚶嚶哭泣著。
流蘇飛卿赫然正跪在這群女修士中,她雙目失神,神情麻木,整個人充斥著無盡的絕望悲傷,往日的聖女的靈秀消失無蹤,只剩下一句麻木的空殼。
王子恭看得滿是心疼,快走兩步,走到流蘇飛卿面前,小心翼翼的想要將她扶起,“流蘇,你沒事?”
流蘇飛卿卻根本不搭理他,只是麻木的跪在地上,雙目失神的望著不遠處的冰棺。
王子恭無比的心疼,連忙脫下身上的長袍,小心翼翼的披在流蘇飛卿身上,“流蘇,人死不能復生,你莫要太傷心了!”
一旁的雲夢澤女修士看不下去,忍不住酸酸的譏諷道:“狐媚子,只會勾搭男人,臭不要臉!”
“你說什麼!”王子恭暴喝,額角青筋暴跳,整個人彷彿一頭暴怒的獅子。
殤情大長老中傷他心愛的流蘇就算了,一個小小的修士也敢出言不遜。活的不耐煩了。
那女修士王子恭駭了一跳,下意識的退縮,但是在如此同門面前。當著眾長老的面,她的臉面又實在拉不去,當下硬著頭皮冷哼道:“小世子好大的威風,跑到我雲夢澤來逞威風,這恐怕不合適!”
那女修士也不是簡單角色,一句話究竟就將問題從小化大,將兩人之間的矛盾衝突上升到整個兩個門派之間的矛盾。有整個雲夢澤在背後支援,她又有何懼!
王子恭冷哼,這點小動作也敢在他面前耍弄。“你莫要避重就輕,我現在不是老王爺府的小世子,我只是雲夢的一個女婿,質問你為何侮辱我家娘子!”
王子恭一番話有理有節。辯駁的女修士啞口無言。臉色一道青,一道白,久久說不出話來。
殤情大長老用蟠龍柺杖頓了頓地,冷冷瞪了那女修士一眼,嚇得女修士翻落在地,磕頭如搗蒜,“大長老,大長老。婢子知錯了,知錯了!”
“不知規矩的賤婢。滾出去!”殤情大長老冷冷的訓斥,那名女修士卻如蒙大赦,連滾帶爬跑開了。
殤情大長老斜乜了王子恭一眼,冷冷的道:“王子恭,無論你是真是假,剛才的確是在我雲夢澤撒野了,看在今日大喜的份上,老身放過你一次,若有再犯,老身定斬不饒!”
殤情大長老聲音冰冷,殺氣猶如實質,眾人絲毫不懷疑她話中的真實性。
乖張暴戾,喜怒無常,眾人總算見識到了。
“剛才那賤婢雖然不懂事,有一點她卻沒說錯,流蘇飛卿就是一個淫蕩無恥的狐媚子賤人,賤人就是賤人,無可厚非!”殤情大長老聲音淡淡的,卻充斥無比的橫蠻,言辭激烈的羞辱流蘇飛卿。
“這個賤人,**無恥,勾搭男人,不僅丟了自己的處子紅丸,引得守護神大人震怒,連累整個雲夢澤跟著蒙羞,不是賤人又是什麼?”
“如此骯髒的下賤的女人,按著老身的念頭,應當騎木驢浸豬籠,以儆效尤!”
殤情大長老越說越激動,佝僂的身子微微顫抖,“不過如今無所謂了,反正你們父子最喜歡這種骯髒下賤的女人,儘管拿去玩!”
“來人,撤去靈堂,掛上紅燈籠,貼上‘囍’字,讓他們立刻拜完天地走人。”
殤情大長老一聲令下,自有無數女修士上前,迅速將冰棺和所有祭奠之物拆去,連老宮主的遺體也一併抬了出去。
旁人去動老宮主遺體的時候,深陷在悲傷中麻木的流蘇飛卿終於有反應了,她哀叫一聲,縱身撲上前,牢牢的護住她師尊的遺體。
“賤人!”
雲夢澤一個女修士柳眉倒豎,狠狠怒罵一句,伸出手毫不留情的一個巴掌扇下,罵道:“滾開!”
“砰”一記沉悶的聲音響起,伴隨著女修士的淒厲的慘叫聲,那女修士整個人如破棉敗絮一般被狠狠轟飛,重重的摔在地上,鮮血狂噴,傷勢慘重。
光華閃過,流蘇飛卿體內自動飛出一個法臺模樣的法寶。
法寶在空中滴溜溜旋轉,迎風而漲,不到三息工夫,化為一座一丈高的點將臺。
點將臺通體金黃,下方上圓,活靈活現雕刻著一隻祥雲麒麟。
金色祥雲朵朵,麒麟栩栩如生,雙目生威,透著一股凜然威勢!
八面小令旗緩緩漂浮而出,金光大盛,濃郁的金芒噴薄而出,蓬然灑向四周八個方位。
正東,正西,正南,正北,東南,東北,西南,西北。
乾天道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