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快,也有人看得清。聽說有個蜀山,上面全是強大的劍修,什麼劍聖、劍仙之類的,這些人難道還看不穿你的劍法?
燕赤霞注意到狄戎將軍的神態,臉上閃過一絲不豫神色,冷哼一聲,退回原位。
這個小插曲,蒲松林明鏡似的的看在眼裡,他卻毫不在意,依然笑得一臉仁厚,接著向狄戎將軍介紹俊俏書生,“這位是我的二徒弟,姓寧,名採臣。”
寧採臣上前,躬身作揖,“小生見過狄江軍,願狄江軍旗開得勝,馬踏小蒙城。”
寧採臣禮數做得無可挑剔,尤其是後面一句旗開得勝,小小馬屁樂得狄戎將軍哈哈大笑,連勝誇讚道:“不錯不錯,蒲先生,本將看你的二徒弟,長得俊俏,小嘴又甜,倒是個難得的人才啊,哈哈哈”
寧採臣和燕赤霞對視了一眼,目光相交。眼神中閃爍著同樣的冷意,狄戎將軍,哼哼。草包一個而已!
兩人掩藏的極好,狄戎將軍絲毫未覺察出來。
狄戎將軍親熱的挽著蒲松齡的手,一道坐下,說要與先生秉燭夜談,大聲呼喝讓親兵看茶,喊了半天,外面絲毫沒動靜。
狄戎將軍感覺在客人面前失了顏面。頓時怒了,拍案而起,喝罵道:“人呢。小六子,你姥姥的,都死光死絕了!”
燕赤霞嘴角勾起一絲冷冷的笑,沒錯。還真都死光死絕了。
“狄將軍不用喊了!”蒲松齡呵呵笑道:“方才在外面。我讓燕赤霞一人給了他們一劍,讓他們解脫早登極樂去了。哎,世間何其苦,早死早超生啊~~~”
說到最後,蒲先生興致來了,竟然打著拍子,淺吟低唱起來。
狄戎將軍目瞪口呆,半天回不過什麼神來。都、都殺了。
震撼過後,滔滔無盡狂怒湧上心頭。狄戎將軍目眥欲裂,喝道,“蒲松齡,本將敬你是娘娘面前的紅人,才給你三份薄面!你這妖人,給臉不要臉,竟然跑到老子的軍營裡,殺老子的親兵,你當老子是什麼?你還把不把老子放在眼裡?”
被狄戎將軍的吐沫劈頭蓋腦噴了一臉,蒲松齡卻沒有一絲髮怒的跡象,臉上依然帶著仁厚的笑容,“狄將軍,莫要激動”
“不要激動個屁啊!”狄戎將軍惡狠狠的揮手打斷蒲松齡,“姓蒲的,大家都是要臉面的人。你說,你是自己束手就擒,跟著老子去大娘娘處請罪,還是老子現在叫人把你給綁了?”
寧採臣哼哼冷笑,“狄江軍儘管叫人就是,不過他們進來綁誰就不好說了!”
“小兔崽子,你敢威脅老子!”狄戎將軍勃然大怒,“老子是大娘孃親封的前鋒大將軍,兩萬五好兒郎盡歸本將轄管,不抓你們,難不成還抓老子”
“沒錯,總算你還沒笨到家!”寧採臣冷笑,抬手一拋,一道烏光直射狄戎將軍,“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這是什麼?”
烏光飛臨狄戎將軍面前,懸在空中,顯出一面黝黑令牌,令牌非金非鐵,雕著一朵黑色蓮花,蓮花栩栩如生,再仔細看去,蓮花似乎又化為一蓬黑色火焰,緩緩旋轉。
“黑蓮聖火令!”狄戎將軍大驚失色,眼神顫抖,彷彿見到天地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蒲松林仁厚的笑道,“呵呵,鄙人臨行前,大娘娘特地贈了這塊令牌,說是可以統轄三軍,也不是是真是假?”
“大娘娘,大娘娘她真的、真的把令牌贈與你?不不不,這怎麼可能,不可能的!”狄戎將軍失魂落魄,頹然跌坐,滿臉難以置信。
寧採臣和燕赤霞一臉鄙夷,果然是爛泥扶不上牆,沒有一點大將之風,這種草包做將軍,不打敗仗才活見了鬼。
蒲松齡卻是不以為意的笑,反而還溫言勸慰道:“狄將軍放心,鄙人此來,並不是要奪你軍權。大娘娘贈予鄙人這塊令牌,只是為了方便鄙人行事。行軍打仗之事,鄙人不懂,一切還得依仗將軍。”
狄戎將軍瞪大銅鈴虎目望著蒲松齡,眼中神光變幻不定,最後緩緩笑了起來,對著蒲松齡抱拳道:“蒲先生,本將是個粗人,沒念過幾天書,性子又暴躁,說話沒個把門,剛才多有得罪之處,還望你海涵,不要與本將這個粗人計較!”
蒲先生連聲道不敢不敢,他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雖然帳外的親兵們是自己想死,但是無論如何他也應該先通知狄戎將軍才對,下次一定注意。
狄戎將軍連忙擺手,沒事沒事的,下次蒲先生想殺直接殺就是了,親兵嗎,有什麼了不起,殺光了正好再挑一批新的,老是那幾張死人臉看得也厭煩!
幾句寒暄客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