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拼了命也要上營寨牆頭支援。
可是他們實在病得太重了,連日高燒,已經耗盡了他們所有的元力精力,剛剛走到中軍大營口,就已經虛脫不支,整個人倒在地上。
此刻瘟兵甲士們衝入大營中,他們三萬修士甚至連掙扎求生的本領也無,只能眼睜睜瞧著對方尖銳爪牙惡狠狠伸來。
閉目待死!
這也許是三萬病重修士此刻唯一的境地!
除了等死,他們又能如何選擇呢?
“噗噗噗”凌厲的劍氣如雨瓣落下,激射之下,直將所有突如中軍大營的翁兵甲士們射成了篩子。
獨孤宇文孤傲的聲影緩緩落下,他眼神清冷,橫劍而立,腰背挺得筆直,彷彿一柄絕世利劍沖霄而起,鋒芒勁銳彷彿要將三十三重天狠狠捅出一個大窟窿。
獨孤宇文只是靜靜站著,一言未發,只剩下殺戮本能的瘟兵甲士們在他面前竟然有些簌簌發抖,個個顯出一副踟躕不前的模樣。
想從此間過,先問獨孤某人手中的仙劍!
狂狂滔滔的劍意升騰,盡是絕世鋒銳神采,橫掃天下,縱橫八荒,天下何人能敵?!
此番辛苦到極致的鏖戰,將獨孤宇文精氣神逼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凝聚境界,終於徹底激發出不世劍仙的強大的潛力,一句凝練出自己的劍意。
天下皆敗,唯我劍鋒!
獨孤宇文和劍意和他心性一般,充斥著與蒼生俗世個個不如的“逆”。
劍之鋒銳,以逆最強!
劍修本來就要走劍走偏鋒之道,我命由我不由天,這才是真正的劍修風骨。
就好比蜀山上下,雖然也有爭權奪利蠅營狗苟,可是說到底。人家都是以手中劍鋒說話,背後下絆子施陰招要被其他劍修鄙視的。
劍修風骨,敢於天下三界一切生靈爭鋒!
這“逆”之一道。便是劍修風骨極致,代表著桀驁錚錚傲骨,大道又怎麼樣,我自一劍破之!
當然,如今的獨孤宇文劍意只是初具雛形,都未能形成自己的劍域,更不用說以劍證道。
可饒是如此。卻也是萬萬不能小覷。
獨孤宇文“逆”之劍意起點至高,金戈殺伐氣息能把一般的修士嚇成二傻子,淅瀝瀝尿了一褲子而退避三舍。從此道心嚇散,道基崩潰,再也別想有寸進。
這就是劍修真正霸道的本質,饒是瘟兵甲士們毫無理智意識可言。在本能天性的畏懼下。那也是節節後退,不敢真的觸了獨孤宇文的劍鋒。
以一人氣勢威力,震懾萬餘瘋狂瘟兵,昔日的的蜀山劍俠,已然在不知不覺中蛻變成足以震懾群雄的殺星!
呂嶽道人此刻臉色非常不好看,手中掌控的旗幡連連揮舞,瘟兵甲士們還是踟躕不前,逼得急了。竟隱隱有反噬其主的兇相!
呂嶽道人直想跳腳罵娘,九十九磕頭都拜了。現在就差這最後一哆嗦了,難道還真被這乳臭未乾的小子翻了盤?!
不,這種事情絕不容許!
這些時日冷靜了下來,呂嶽道人心中對馬妖道的畏懼漸消,怕什麼天塌下來有高個兒頂著,馬妖道自然有其他人收拾,殺不到他呂某人頭上,他這功名心卻是死灰復燃。
狠狠利用了餘家父子一把,最後將壓箱底瘟兵甲士們拿出來,在他眼裡這元會殺劫的第一份功勞,還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可是天師軍竟然難纏自廝,都一個個病得快死了,還特麼的不消停,上躥下跳和瘟兵甲士們打得無比激烈。
這也就罷了,反正瘟兵甲士們死多少他呂某人都不心疼,可眼瞧著就快剿滅天師軍有生力量,現在卻被獨孤小兒生生擋在門外!
掌控瘟兵甲士的旗幡一分為七,呂嶽道人手中掌控的主幡,其餘六杆子幡卻是分別由六位瘟部正神操持。
七星連環,真靈勾連,法陣煌煌,如何能制不了只剩下七魄的瘟兵甲士們?
此刻呂嶽道人有些驅動不了瘟兵甲士們,說到底還不是六位瘟部正神背後搗鬼。
哼哼,呂嶽道人冰冷的目光狠狠掃去,六位瘟部正神卻是避開他的冰冷的視線,只是有氣無力的搖動著自己手中的旗幡,甚至有誇張的打著哈欠,這幅模樣究竟施展的了幾分氣力,真的不好說。
大家之間的齷蹉不必說,都這副模樣了,天師軍也是大輸潰敗定了,誰還會幫著你呂老狗出全力。真讓你全殲了天師軍,竟了全功,那我們哥六個的日子豈不是更加難過了?腦洞開了十八個窟窿的**才會幫你!